所不同。 我懸著一顆心東張西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景焱的人影。 “韓昭!” 手機時間堪堪跳到八點半,景焱揹著個包,在擁擠的人群裡衝我揮手。
我們倆之間隔了一條人海,互相艱難的靠近,等擠他身邊,我先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才仔細端詳了他一遍。 景焱嘴角有血,兩手冰涼,脖頸上大片的淤青。 “你……” “不該問的別問,我們先離開這。”他神情嚴峻,接過行李一手護著我順著人流往前走。 “我們要去哪?”我問。
他從衣兜裡掏出兩張票,遞到我手上,說:“鳳凰。” “為什麼要去那。 “散心。”他言簡意駭。 我被他拐上了火車,大腦一片空白。 景焱擰了瓶礦泉水洗了把臉,火車開動了才鬆了口氣,癱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我滿腔疑惑,幾次想開口看到他疲倦的樣子又不忍打擾,只好悄悄握住他的手讓他知道我會是他可以停駐的港灣。 景焱睡著了我在窗戶上哈了口氣淡淡的描摹一個心形 景焱睡了一路,我看了一路海賊王。 下車之後鳳凰這邊有人接應,是景焱的朋友看著比他大很多。他過來幫我們拿行李景焱不讓就又收回了手。
只是,我分明看到他右手小指的骨節,赫然少了一截。
景焱攬過我,把我往前推了一步,對他說:“四哥,這是我男朋友,韓昭。”
說完推我兩下,“傻站著幹嘛,叫人啊。”
“四哥。”我附和。隨即往後退回景焱身邊,默默抓住他的衣角。
他愣了愣,無奈的搖搖頭。
那人淡淡應了聲,手揣進兜裡笑著說:“過去一直聽小焱說起你,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呢,這麼膽小?”
我抬頭看景焱,他覺得我挺不成器,握住我的手邊走邊說:“他就這麼個性子,這輩子只能被我欺負,長不了多少志氣。”
四哥哈哈地笑,用力拍了下他的後腦,“你啊,對人家好點,小心人家不跟你了。”
“他不敢。”景焱嘲笑的瞥我。
我跟在後面,腦袋像個灌滿熱水的皮球。
他們兩個隨口聊著天,我低著頭,沒一會就發現不對勁。四哥走路有點像景焱腿傷剛好時的步調,下臺階更加不自然,很生硬。景焱注意到我,不過當時也沒吭聲,只拉拉我的手提醒我注意禮貌。
在四哥家裡安頓下來,我趴在視窗俯視河面,冬天來旅行的人不多,沒有喧囂,讓人平靜。
景焱換了身衣服,讓我在房間裡待著,關上門出去,他們倆有話要講。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抱著枕頭滾了一圈,胸口有點悶痛。
景焱背的包放在桌上,我看著眼熟,順手抓過來拉開拉鍊翻了翻,裡面是些常備藥和保暖用品,還有一個滑雪面罩,外層裝了三個手電筒和兩排電池。Alvis的手機還在他包裡,不過是關機狀態。
發了會呆,重新拉好放回去。到這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這會兒有點身心俱疲的意思。行李箱一開啟就看到上半年我為了整景焱買的那兩件熊耳朵家居服,心血來潮的去洗了個澡之後換上。被浴室裡蒸汽燻了一會,出來只覺得更難受,連照照鏡子的心情都被扼殺,在床角縮成個蝦米。
門咔嚓開啟,聽到景焱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輕悄悄的爬上床到我身邊,低聲詢問:“不舒服?”
我搖頭。
景焱接了杯熱水放在床頭,從行李箱裡找到藥倒了兩粒,等水涼點,坐過來餵我吃下去。
我沒精神,靠在他身上任他擺佈。景焱在我背後摸了摸,拎著衣服上的一隻耳朵把睡衣帽子拉起來扣在我頭上,噗嗤笑了出來,“挺可愛的。”
我無顏面江東父老,剛要翻身,想起來屁股後面好像還有個短短的小尾巴,立刻放棄了這個念頭。
景焱抱著我,點了煙吸了一口,說:“我們先在這住一段時間,全當是旅行,但你也別亂跑,儘量待在我身邊,還有四哥也可以,別單獨出去。”
“嗯。”我坐起來試探的問他:“四哥的手指……是天生就那樣?”
景焱沒當回事,說:“犯事兒被人砍的,多少年了。”
我頓時驚怔。
“昭昭,在四哥面前可別提這,懂點事兒。”景焱提醒道。
我恍惚的點頭,想起了香港的警匪片。
景焱下床去把Alvis的手機拿出來開機充電,撥了個號碼,響了兩聲緊接著結束通話。
我眼巴巴的看著他,景焱挑了下眉,問:“又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