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沉沉睡去……
她要耐心忍耐,等待他回來,在他不在身邊的日子裡,作個堅強、懂事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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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著,駱賞兒感覺思念的滋味真是難熬得要命,她幾乎就要產生幻覺:文澤下一刻就會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抱住她,溫柔地吻上她的唇,說:我想你。
……
駱賞兒過著瘋狂上課——自習的機械生活,間或揪著腦袋想把文澤攆出去好好聽課學習。
因此,偶爾大家認真地聽著課,班級裡就會發出不大不小極不和諧的“咚”一聲悶響,那是駱賞兒在拿著礦泉水瓶砸自個兒的頭,室友們看著她好似自虐一樣渾渾噩噩,開始都是驚慌失措地護著她的腦袋以防止她過度自殘。
一天天適應後,這三個人也就都麻木了,知道她有輕重,所以再看到都不覺地幸災樂禍、搖頭晃腦:這廝又要抽……
……
駱賞兒恨得咬牙切齒:等你們思君不見君的時候看你們能有什麼得意樣兒!
……
又是一天的課,駱賞兒飄著從教室裡走出來。
韓澈上前拉住她:“一起走,走那麼快乾嘛!”
“喔……”
“文……文澤!賞兒,那不是你老公嗎!?”於瑩一臉驚訝地盯著教學樓前兩米外某個長身玉立的身影,拽著漣漪問:“是他對吧?”
駱賞兒猛地抬起頭,眼睛都直了——
“死於瑩!你找打!我打死你!”駱賞兒發現被耍頓時炸毛了,追著於瑩揮著拳頭就衝殺過去。
於瑩哪見過駱賞兒這個陣仗,心說不好,本來只是覺得她悶悶不樂的想給她提個神,不想這雞血打過頭了。於瑩繞著韓澈跑小圈叫:大姐你饒命啊,駱賞兒喊打喊殺、窮追不捨。
“你討厭!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他……”駱賞兒追不上,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彎腰停在韓澈前邊。
剛下了課的學生絡繹不絕,都紛紛投來詫異的眼光,漣漪有點責備意味地說於瑩:“哎,你逗她幹什麼啊?”
“你怎麼那麼殘忍吶,我一直憋著,想他想得都要哭了,可是我不能哭,我得當個懂事的好姑娘,乖乖等著他回來!”駱賞兒站起來,眼淚撲簌簌地掉落臉龐。
她也知道,於瑩沒有惡意,可是所有的思念、所有瀕臨傾瀉的情緒就順著這個閘口萬馬奔騰般地滾滾而出。
於瑩徹底驚慌失措,她看著駱賞兒哭得什麼似的,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又是遞紙巾又是道歉的,真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了。
韓澈也蒙了,摟著駱賞兒輕拍她的背,她剛想說點什麼,一個聲音從身側傳來。
“我的賞兒哭鼻子了……”
充滿了寵溺和心疼,那是如此溫柔的聲音……
幾個女生齊齊扭頭——
文澤!竟真的是文澤!!!
他不到十天就回來了!
駱賞兒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文澤也不管那麼多學生來來去去了,直接上前一步現場直播,他摟過尚處在驚呆中的駱賞兒,揉進懷裡輕柔地拭去她的淚水,然後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脊,像是哄慰著一個因為找不到媽媽哭鬧的小孩子。
“我前幾天不是打電話給你了?”他輕輕撫著她的雙肩拉開一點兒兩個人的距離,黝黑的眸子深深地鎖住他心愛的小丫頭。
“那不夠……”駱賞兒憋憋屈屈的,美麗的大眼睛裡還含著一泡淚水,她使勁兒地眨著,想眨去煩人的霧氣,好好看看眼前的人。
她終於再度見著他,他的聲音是她心底最渴望聽到的動聽旋律,仿若明明就在身邊卻來自遙遠天際的召喚。
“我暗示你咯,你生日我會回來的。”他順著她耳邊的碎髮,笑容親暱。
“就今天?!”她速度地胡亂抹抹臉,驚訝地問。
“大姐!你都活得忘記今夕是何夕了,今天14號,明天了啦!”韓澈翻了個大白眼,於瑩和漣漪則是無奈地嘆口氣——這兩個人,真是肉麻啊……
駱賞兒終於回過神來,想想自己剛剛那個丟人的死樣子,人人都在看熱鬧吧,真是不好看。再想想文澤真的為了她飛回這片土地,現在真實地在她眼前了,就嘿嘿傻笑起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拽拽文澤的衣角。
文澤笑,揉她的頭髮:“哭哭笑笑的,沒出息!”
駱賞兒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拉著文澤的衣服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