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來,語無倫次地說:“我全看著了!文澤!是四個……那個寶寶!那個寶寶剛才好像動了!左邊、就那兒!好可愛啊……”
文澤也看到了,一個勁兒地猛點頭,視線不曾從眼前的螢幕上移開過。
兩個人臉上神采飛揚,盯著螢幕上的四個小東西看得如痴如醉。
正在操作的醫生手裡握著儀器,剛剛駱賞兒起身,他也一個不備地跟著一起抬高手上進行操作的位置。
駱賞兒簡直太興奮了,她指著寶寶們一個勁兒地拉著文澤眉飛色舞地說話。
老醫生的八撇胡可笑地動了動,有些無奈地說:“我說太太,您得躺下我才能繼續,躺下成麼?”
駱賞兒聞聲一愣,然後乖乖躺下,不好意思地衝醫生笑了笑,說:“喔,好的,剛剛好像是有點兒太激動了……嘿嘿嘿。”
兩個人拿著老醫生龍飛鳳舞的彩超報告一起走去做下一項檢查的地方。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醫生,看到文澤就眉開眼笑地說:“呦!這小夥子,可真標緻啊!”
文澤笑笑沒說話,駱賞兒倒不好意思起來。
女醫生笑了,一邊拆一次性注射器的袋子一邊跟她說:“別緊張啊,女人懷孕都會變醜,醜了才能試探出男人的真心呢!”
醜……
這種安慰的話真是……還不如不說。
駱賞兒訕訕地笑笑,沒答話。
然後就聽女醫生開始碎碎唸叨:“這男人啊可沒準兒!今兒對你死纏爛打著,明天看著更貌美如花的就翻臉不認人!”
文澤輕咳了兩聲。
女醫生繼續說:“你們可不知道,我就認識一個孕婦,因為懷孕的時候不能在床上伺候老公,她老公就出軌了!”
女醫生表情生動地說著,眼睛鼻子都擠在一起,把那種糾結感傳達得淋漓盡致,駱賞兒的面部表情也就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糾結起來。
文澤不悅地蹙起眉頭。
無奈,那女醫生並未學會察言觀色,繼續喋喋不休道:“被抓包了以後,那男的惱羞成怒,往死裡踢她,七個月的孕婦啊!那孫子專踢她肚子,你說狠毒不狠毒?要我說啊……”
駱賞兒的臉色“唰”地一白,腦海裡翻騰著那些可怕的久違的畫面,心裡一時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察覺到駱賞兒面色的變化,文澤立刻嚴肅地說:“請不要和她說這些。”他抓住她不自覺攥緊的手,輕輕掰開,把自己的手掌掖進去讓她握著。
“哎?”女醫生愣了下。
“快點兒抽血清吧,我們等很久了。”文澤面無表情地說。
“啊……行。”女醫生低頭一邊操作一邊納悶著——
我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熱情點兒和他們聊個天、讓她放鬆下麼?這麼嚴肅幹嘛!長得怪漂亮的,說話那麼冷冰冰……
……
文澤和駱賞兒是七天後拿到唐氏篩查化驗結果的,結果顯示是陰性。
兩個人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醫生特別叮囑要文澤多多照顧和體諒駱賞兒,回去好好休息,並且預約了下次的檢查日期。
從醫院出來,文澤攬著駱賞兒粗了兩圈的水桶腰問她:“今天想做什麼?”
駱賞兒摸摸肚子,眼睛一翻就是一個主意,說:“把你的朋友請來咱們家熱鬧下吧!”韓澈說了,想讓文澤乖乖就範那隻能智取、不能硬奪。
“他們會吵到你和寶寶。”文澤不同意。
“人家喜歡被‘嫂子’、‘嫂子’地叫著嘛。”駱賞兒開始撒嬌,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傾向文澤,說:“感覺可好了。”
文澤失笑,垂著眸子看她,說:“就這樣?”
“當然,讓他們來吧,要不一直都是你、我、媽媽、許阿姨,人好少,不熱鬧。”
文澤唇角上揚,也好,她開心就好……
“但是!”駱賞兒伸出一根手指在文澤眼前晃啊晃的,說:“有一點要求!”
“嗯?”還有條件。
“必須是單身的男性!”
“為什麼?”文澤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你得體諒有主的男人,女人最大嘛!何必為難人家來玩?”駱賞兒轉轉眼珠兒,只能找到這個藉口了。
文澤心下了然,不由好笑。
……
“這……”駱賞兒一開門就傻眼了——
“嗨!嫂子!好久不見!”光頭徐錦特別熱情地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