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怯場哎,我就是很生氣,”駱賞兒的下巴在文澤的掌心上一顛一顛的,她說:“我知道你離我很近,我不怕。”
她一直都說,他離她很近很近,這讓文澤的心底莫名地溫暖起來。
他抬起腦袋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問:“有多近?像現在這麼近麼?”
駱賞兒不明所以地問:“哎?”
文澤卻啞著嗓子說:“其實還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駱賞兒糊塗了。
“對,”文澤放在駱賞兒腰際的那隻手緩緩移動,他說:“可以從0cm到-18cm、再到-5cm、再到-18cm……”
文澤壞笑著把手緩緩地伸進駱賞兒的衣服裡,說:“我們可以慢慢來,像這樣開始……”
駱賞兒無語望天,她還居然聽懂了!
更可氣的是,這傢伙還敢裝斯文,說自己不變態……
……
☆、第一次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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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澤翻身在駱賞兒身上以後卻忽然不動了,他定定地看著眼前心愛的女孩兒。
駱賞兒愣了下,不解地回視著文澤,他這樣的眼神……是怎麼了?
文澤心有慼慼焉,駱賞兒的神情是那麼安靜溫柔,可白天時的她卻像個小刺蝟一樣炸起了全身的刺,怒瞪著那個畜生的眼神嚴肅得嚇人。
曾經的她,在他的眼裡是單純、固執、頑皮的,是個招人疼愛的孩子,可是從什麼時候起,她那麼勇敢了呢?
他忽視了她某些方面的成長。
從駱賞兒義無反顧地為了駱家、為了爸爸的安康嫁給他那天起,她就不曾怨天尤人過,更不曾在他的面前卑微自嘲過。
她勇敢地面對生命中的未可知,也微笑著面對他。
駱賞兒從來就沒有把他看作一個掠奪者,或者一個單純的商人。
在她的眼中,從她二十歲生日的那天起,文澤這兩個字已經不再是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不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文董事長。
而僅僅是,她的丈夫。
她學著愛他,並且每一天、每一天都更加愛他、體諒他。
他想起他們的初夜。
賞兒隱忍著從未感受過的疼痛,臉色緋,額鬢汗溼,卻只是輕輕地搖頭,微喘出聲,神色溫柔地告訴他說,她不疼。
可她那樣子,怎麼可能會不疼!?
知道賞兒懷孕以後,兩個人都高興得不得了,文澤嚇她,說以後她的腿會佈滿靜脈曲張的大血管,肚皮上撐得像西瓜一樣全是花紋,讓她要有心理準備。
那時候的駱賞兒怎麼說的?
她非常不以為然地說:“切,我是媽媽了,為了我的四個寶貝,我什麼都不怕!”
尤記得駱賞兒先兆性流產的那一天,文澤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一樣,駱她疼得額上全是汗,捏著他的手冰冷且僵硬,可她居然還有氣力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來給他看,她安慰他說:“不怎麼疼。”
他唇角一動,卻沒法像她那樣堅強地回她一個微笑。
他又想起駱賞兒給駱秉恆講大衛王的故事,她在安慰自己不安又焦躁的父親,她當時的表情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又堅定又從容。
當懷孕三十三週,孩子被發現有危險時,駱賞兒艱難地側身靠在他的肩上,失聲痛哭。她說:“好,我們做手術……”
文澤想著這些,眼睛開始有點兒溼潤——
原來他的寶貝從來就不曾怯懦過……
“文澤?”駱賞兒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再一次輕聲地喚著他的名,像是提醒他回神,卻更像是某種溫情的安慰:“文澤。”
文澤回給她一個暖暖的笑容,他喃喃地道:“賞兒,我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
她說:她自己也可以很好地保護自己的。這句話讓文澤又愧疚又心疼,那他這個丈夫是做什麼的呢?
“我相信你。”她也笑了,然後抬起頭,柔軟的唇觸吻上文澤滾動的喉結。
文澤抵不住駱賞兒這樣主動的親吻,迅速地低下頭深深地回吻著她。
忘我的纏綿,無休無止。
……
文澤對駱賞兒極盡呵護和溫存,這樣的愛惜和心疼讓駱賞兒的心底裡盈滿了真實的幸福感。
情悸、心動,皆是愛使然。
最後綻放的那一刻,文澤猛地攔起駱賞兒的腰把她抱坐起來,喘息的兩個人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