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村長看了如此場面,登時氣的山羊鬍抖了幾抖,指著王氏道:“你也老了的人了,咋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又道:“你瞅瞅,你把那孩子嚇成啥樣了?還不快放了孩子。”
“就是,先放了孩子吧!”
“放了孩子,孩子又沒錯……”
“是咧,放了孩子,有啥解不開的事情,俺們一起想法子……”
眾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勸了起來。
藍二喜也苦了臉,勸道:“娘啊,你放了那孩子吧!”又望了望他爹的靈棚,哭道:“俺爹才入殮咧,您就讓他清靜清靜吧!”
“奶,放了安安吧!”藍根子嘆了口氣,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奶作死作的,要是早些知道錯,也不會家破人亡:“俺爺在天之靈也不想看您這樣,您還是好好的吧!”又道:“俺大哥過兩天就能出來咧,到時候去給俺爺燒紙磕頭,也不晚啊!”
王氏聽了藍根子的話,眼內立刻冒出火來。
今兒晌午她和藍老爺子吵嘴的導火索就是藍根子,王氏想讓藍根子掏錢給藍大山上學去,可藍老爺子不同意,說王氏這是壞了良心。
兩人就因為這個吵起來的,結果,白白葬送了藍老爺子一條xing命。
現在藍根子一說話,王氏這心裡就堵得慌,立刻紅了眼睛,拿了剪刀往安安的小胳膊上狠狠劃了一道口子出來。
安安的肉本來就很nen,哪裡禁得起這一剪刀,划過去的地方,登時流出血來,衣袖也殷紅一片。
安安疼的咧嘴哭了起來:“娘……娘……”
變態,高香寒急的跳腳,就要衝上去。
錢媽媽和大喜媳fu、李鐵柱和二剩媳fu四人合力才把她給攔下:“別過去,她手裡有剪子,別傷了孩子。”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王氏要是真急了,沒準就真的傷了安安了。
王氏咬牙切齒,瘋了一般:“俺說一不二,俺今天要是見不到俺的栓子,你們就休想把孩子搶走,要死就死一起。”
“娘……我好疼……”安安哭著,血不住的流著,看著好不可憐。
院子裡的人都唏噓不已,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孩子那麼小,流的血多了會不會死?
又有人悄悄的去叫周大夫過來,萬一孩子被救下,總是需要大夫包紮傷口的。
“變態……臭變態,我答應你還不行嗎?”高香寒聽著安安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身子歇斯底里道:“你快放了我兒子,我這就去蘇府求蘇老爺,你快放了我兒子……”
她身子本來就弱,這一急一哭,人一個沒站穩,登時倒在了李鐵柱的懷裡。
李鐵柱摟著她瘦弱的身子,心疼不已:“高姑娘,你撐住啊!”
“姑娘,你沒事吧!”錢媽媽也急白了臉se,一面道:“都是我不好,不該帶著安安來這裡。”
“大妹子……”大喜媳fu也急的直跺腳,輕輕的搖著高香寒。
二剩媳fu已經伸手掐住了高香寒的人中,掐了個青紫,高香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睜眼睛,馬上又跳起來喊道:“我的兒子……你別傷害我的兒子……我這就去蘇家……”
周圍的人見了此情此景,無不動容。
“胡鬧……真是胡鬧……”趙村長氣的幾乎氣噎,這孩子可是和二皇子有關係的人,王氏怎麼能這麼胡鬧?
趙村長拔高了聲音:“你放了孩子,俺去府衙給你接栓子回來。”
高香寒畢竟是個女流,身子又不好,要去,也是他一村之長去解決難題。
王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看著安安胳膊上的血,她一臉驚詫,哆哆嗦嗦道:“你……你別騙俺……”
趙村長扶額:“都啥時候了,俺咋可能騙你?你快放了孩子吧!俺一言既出,就肯定兌現。”
“人家是村長,不會騙你的。”
“是啊,你快放了安安吧!孩子流血流多了會死的……”
“要是孩子死了,你們藍家可就得給那孩子陪葬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著,王氏的手微微抖動著,看來是動了心思了。
高香寒嚥了口唾沫,一字一頓喊道:“嬸子啊!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放了我的孩子吧!”
“就是,大妹子,你可別犯糊塗,人家趙村長都說要去給你求情了。”錢媽媽額上滿是汗水,心一直緊緊揪著。
“娘……看在俺們藍家人的份兒上,你就丟了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