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聖上看來,這個小壽辰還是挺成功的。司徒瑾也覺得挺成功的,他得到的禮物遠超過他的預計,就是馬上要上學挺不得勁的。
第二天的時候,司徒瑾的伴讀就進宮了,他們自然是跟著自個的母親進宮的,反正就是走個過場,畢竟皇子的伴讀,總要讓皇子點頭才行。
謝如柏和沈安軒年紀也就是比司徒瑾大一歲,謝如柏繼承了謝家人的好皮囊,他長得還有點像謝皇后這個姑姑,也難怪謝皇后喜歡謝如柏,至於沈安軒,因為永福公主的寵愛甚至是溺愛,身材有點胖,雖說沒到痴肥的地步,但是也是個小胖墩了,看著平白多了一點憨厚出來。
謝如柏和沈安軒都不是小戶出身,年紀也小,對於皇宮這種地方也沒什麼概念,謝皇后也不想在他們面前擺什麼架子,永福公主是個機靈的,見謝皇后的二嫂杜氏拉著謝如柏給她行禮,趕緊說道:“都是一家子親戚,這般多禮作甚!”
謝皇后這話是不能說的,雖說都是皇親國戚,但是,沈安軒是有著皇家血脈的,謝如柏雖說是承恩公的孫子,但是,自個父親就是次子,自個又是次子,要不是謝思賢當初捐了個官,杜氏連個誥命都沒有,根本就沒有進宮的資格,可是沈安軒呢,作為公主嫡出的唯一兒子,將來起碼也有個雲騎尉這樣的爵位,不過,對於永福公主來說,一個雲騎尉的爵位就太低了,怎麼著也得有個子爵的爵位吧,可是,她當初的事情雖說做得周密,但是瞞得了夫家,卻是瞞不了皇家的。
沈家那邊一直以為是自家兒子自個作死,永福公主這些年不跟沈家往來也是因為這事太丟人。永福公主正經的皇女,你要是想要納妾,跟永福公主說一聲,她未必不許,結果在外面養了外室不說,還流連青樓,結果弄出了那等見不得人的病。沈家那邊知道大致之後,要是那位駙馬還活著,都恨不得直接將人幹掉了,哪裡會真的細究。不過等到當今登基,大家發現永福公主甚至沒能晉封為長公主的時候,沈家那邊難免猜到了一些,不過也僅僅是猜到永福公主發現駙馬染了花柳病之後,乾脆直接設計駙馬跟那個外室繼續廝混,誰也想不到,永福公主有這個狠心,讓自個丈夫沾染花柳病啊!
這等秘事,謝皇后是不知道的,皇家如今知道的大概也就是聖上了。男人其實很難理解女人狠起來會如何,遇到永福公主這樣心狠手辣的,即便是聖上也是敬而遠之了。永福公主也知道自個做的事挺讓人膈應,但是她根本不後悔,她跟駙馬本來也沒有所謂的感情,但是,駙馬本來就是公主的附屬品,給你個好臉『色』,你是丈夫,沒個好臉『色』,你就是臣子,做臣子的光是偷偷在外頭置外室也就不說了,結果外室還生了兒子,甚至永福公主還聽說他想要讓自個認那個外室子,這就戳了永福公主的肺管子了。因此,永福公主在打聽到駙馬經常去的青樓之後,就讓人做了一番安排,然後,那個蠢貨沒幾天就上鉤了。這讓捏了一把備用方案的永福公主都覺得這事太順利,自個的駙馬太蠢,那麼,他也就是該死的命了!
永福公主如今有求於人,自然樂意多給謝家一點體面,她給了臺階,杜氏那邊要是再推脫,就有些不識好歹了,因此,嘴上謙虛了兩句之後,就作罷了。
謝皇后笑『吟』『吟』地說道:“小七,這就是你兩個表兄了,讓他們做你的伴讀如何?”
司徒瑾笑嘻嘻地說道:“當然好啦,兒子自覺還是有幾分聰明才智的,想來兩位表兄跟著兒子也不會吃虧!”皇子讀書上頭有什麼疏漏,先生不好打皇子,自然只能打伴讀,之前有過皇子不喜歡自個的伴讀,故意出錯,叫伴讀捱打的事情。
謝皇后伸手點了點司徒瑾的額頭,笑道:“你個猴兒,你要是不說這話,我倒是忘了這事了,你這話一說,回頭吹破了牛皮,那可怎麼辦呢?”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就開始耍賴:“母后,這怎麼可能啊,我不是一直很聰明伶俐嗎?怎麼可能完成不了學業!”
謝皇后對司徒瑾還是很瞭解的:“真是厚臉皮,還說自個聰明伶俐,就算真的是聰明伶俐,也得好好用功才行,回頭要是學業跟不上,看我饒得了你!”司徒瑾從小聰明,學什麼都很輕鬆,不過也因此什麼並沒有長『性』。她卻是不知道,司徒瑾一門心思想要成仙呢,對於其他東西,本來就不那麼上心。
永福公主將兒子送出來做伴讀,自然早做好了準備,不過瞧著司徒瑾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司徒瑾雖說看著跳脫了一些,還有點頑皮,但是還算是比較靠譜,永福公主也相信,謝皇后是做不出將養子教育成那種紈絝惡霸的行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