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如存銀行呢,好歹沒風險。”
“華叔,話不是這麼講的。我是沒賺到什麼錢,但農民賺了錢啊?你也莫以為我吃虧,同古的冬筍就我一個人收,你們宜風是幾夥人收吧?你不曉得,兩塊三收,運到滬市批發都十一塊八!”
那就難怪了,這伢子是拿冬筍錢補貼香菇。
站在旁邊抽菸的蔡常務也聽得入神,同古去年搞的香菇不錯,別看只有三四百萬的銷售額,卻讓上百戶農民從人均收入五六百塊錢,突然漲到兩三千塊!
“家明,過來,跟我說說。要是大量生產,還能降低多少成本?”
李家明大喜,只要地區的大領導願意幫自己講句好話,去鄰縣發展就容易多了。香菇產業,或者說是食用菌產業,其實是除了木材加工業外,最適合林業縣的產業。只要做得好,不但能讓農民的收入得到提高,也能讓經營者賺得盆滿缽滿。(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有人想笑,有人想哭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話受到官方媒體的批判,卻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若不是生逢亂世,又有機緣巧合,太祖他老人家能君臨天下?若是他人家生在和平年代,憑他那種‘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的性格,搞不好當個小學老師都得到最偏遠的村小去。
李家明算是命好的,做生意做在人前頭,喝到兩次頭口湯,香菇生意還高度契合了當前的政治需要,很容易入了蔡常務的法眼。一大一小兩人坐在會議室裡談得興高采烈,讓二十幾個廠長、老總作了陪。
“蔡伯伯,您這賬算得太精明瞭。您想啊,一斤三兩雜木屑加上其他原料,還有人工成本得合到一塊一,還有後續的技術支援,支付給菇農的一塊錢訂金,我賣一塊五角錢一袋還貴?技術人員下鄉蹲點,即使菇農安排食宿,公司不還得付加班工資、報銷車票?”
“菇農當然賺錢,我跟您算啊,一袋香菇平均出菇一斤半,按我們的收購價,優等品2塊5一斤,等外品1塊2。有我們的技術支援,優等品能達到71%,打個平均數,一袋賺3塊2的毛利是穩穩當當的。再扣掉菌棒1塊5角錢,一袋香菇不就最少賺了1塊7角錢?”
李家明講得有條有理,旁邊的人聽得瞠目結舌,這產業要是發展起來了,那還得了?一對夫婦管四五千袋香菇,一年種兩季,不就能賺萬多塊錢?難怪大領導這麼重視,還給他一個毛伢子揚名!
“家明,這一行你更懂,要是每個縣都發展這產業,會不會又跟細木工板一樣?”
這問題得小心回答了,地區的大領導可不比縣裡的,他們見多識廣又訊息靈通,很多東西能瞞得了柳老師、瞞得了曾書記,卻絕對瞞不了他們。
“那倒不會,且不說經濟發展起來了,我們國內市場巨大,單海外市場都不是短期內能飽和的。我大姐的銷售公司去年做了兩單外貿生意,純利潤能達到21%,今年正準備全面轉向外貿訂單。”
蔡常務精神一振,賺外匯與賺人民幣,這是兩個概念,政治意義也是天壤之別。可李家明話鋒一轉,又提醒道:“蔡叔,這一行前景好,關鍵還是如何平衡公司與菇農之間的利益。”
狡猾!
‘山裡人家’農貿公司將價格抬到了2塊5、1塊2,加上運費、人工、損耗,其他販香菇的人賺不到什麼錢,再加上1塊錢/袋的訂金和被電視臺宣傳出來的良好聲譽,菌棒生意除了政府之外,私人已經很難插手。做生意做的就是信譽,‘山裡人家’的這種搞法,很難讓農民選擇其他公司,除非是其他縣的政府給他們設限。
生子莫如李家明啊!
同古去年總共種了一百二十多萬袋,莫看人家菌棒上只賺三十幾萬的現金,但裝置、囤積的木材、鍛煉出的隊伍都是錢。等到人家囤積的雜木變成了菌棒,那又是幾百萬的現金流,再加上香菇的利潤,一年賺兩三百萬是穩穩當當的!要是他們一轉向外貿,利潤更是不得了,難怪李傳林有底氣不限產。
換誰有一年幾百萬的資金支援,誰不想當這一行的霸主?細木工板現在是不景氣,但只要裝修市場一發展起來,大家不再追求那種低檔貨色,這一行會立即紅火起來的。人家咬牙堅持幾年,等銷售渠道完善了、裝修市場發展起來了,後來者想再追趕,又哪追趕得上?
行署辦公室大樓二樓的會議室裡,一幫大人聽一個半大孩子講新興的香菇產業,四樓的地委會議室裡,兩位大領導也在聽曾書記以理據爭。曾書記是官油子不假,但關鍵時刻也頂得上去,否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