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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連錦年忽地懂了。

是愛情,是他對清兒一般的感覺,毫無條件的信任。

嘆了口氣,忽地覺得事情麻煩了。於私,若真是雲嬪教唆若梨出宮,他也是恨不得將她處死以洩心頭之恨的,

如果殺人能讓清兒好受些,他是不會介意殺掉什麼人的。

只是,若是因此要讓兒子痛苦,他抉擇不下。他知道,失去愛的人的痛苦。

“先進去罷。去看看你母后。”終只能說出這樣一句,便領頭進去了。

連宸祈愣在原地,半日不動。

吳意子小心地湊上去:“皇上,咱這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聯不會讓她死的… … ”他喃喃地,答非所問,目光卻是堅定,“聯是皇帝,聯要她活著,她就一定可以活著。”

吳意子嚥了口唾沫,小心地退後幾步。

沒有任何時侯,比這一刻還讓他清晰的感覺到,眼前這名身穿玄黑色龍袍的男子,是這個大玥朝的皇帝,是天下萬民的主子,主宰著他們的生與死。

“加派一萬精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開口,下了這一道聖旨。轉身,卻不再進夜清宮,“起駕,去天牢。”

這個時侯,她一定想見到他。

天牢。

監牢,畫扇並不是役有呆過。甚至,她呆過比這更惡劣的地方。

她坐在稻草堆之中,細聲地安慰著柵欄外,嚶嚶低泣著的蕙玉:“別哭了,我都還役哭,你又哭什麼!”拍了拍坐下的稻草,難得露出真心的笑容,“這稻草曬得很乾,挺舒服的。”大玥朝果然是天朝上國,連監牢都不是大興那樣又溼又陰呢。

薰玉聞言忍不住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忽地說出一句:“都是王爺造的孽。”話音未落,自己卻先嚇了一跳,傻傻地看著呆住的畫扇。

“這和王爺又有什麼關係?”忍不住好奇地。

薰玉的神色越發地暗了幾分,終是忍不住:“若不是因為王爺,葉貴妃又怎麼會費盡心機要陷害妹妹… … ”如今她私底下己經不將畫扇喚作娘娘,而是以姐妹相稱。

畫扇神色古怪地看住蕙玉,心中障漫有了自己的猜想,卻是不敢置信:“姐姐的意思是… … ”這怎麼可能,葉貴妃她,她可是皇上的女人,是堂堂的貴妃!“葉貴妃和王爺… … ”

薰玉點頭,哭泣聲越發不能掩飾。

這些年的獨守空房,她便也認了。只是一想起自己的丈夫在別的女人的枕邊,她便不能自控,她嫉妒,卻不能顯露出來,她只能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一隻縮起頭的烏龜,只求能保住王妃的地位,保住這個唯一和他有聯絡的身份。

“葉貴妃,亦是王爺派在皇上身邊的人。”不知為何,她心底有恐懼蔓延,沒有任何一刻她更加清楚明白地意識到自己是一顆棋子。

如今,正要被另一顆棋子吃掉。

109、冰簟銀床夢不成(三)

“王爺他知道嗎?”畫扇輕聲地。不等蕙玉回答,心中便己經給了自己答案。他一定是知道的。聰明狡黯如他,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其中的玄機。

她原以為葉貴妃陷害她,不過是宮中殯妃的爭風吃醋,役想到她爭的,並不是皇帝。只是,難道她懷疑她和南王之間有什麼苟且之事嗎?

呵,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嗎?

月眉進來,悄聲地:“娘娘,皇上來了。”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頭的獄卒們紛紛下跪的聲音:“奴才參見皇上。”

只聽到熟悉的一聲應答,便有一個身影出現在拱門處。天牢裡光線極暗,畫扇看不起他的臉,只覺得忽地安心了許多。

“南王妃也在這裡。”他的聲音是極平淡的,在外人面前,他總是不帶一絲情緒,這是一個皇帝所該具備的。

蕙玉起身,手中的執扇便掩了臉,退至一邊暗處:“臣妾參見皇上。”她是不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聲音中還帶了些許哭腔。卻知道這樣在御前是極為不敬的,趕緊抽噎了幾聲,慌忙道:“臣妾先行告退。”便匆匆離去。

一時之間,大牢裡便只剩下兩人。

隔著灰黑色的柵欄,他們相互凝視著對方。她臉上未施粉黛,顯得蒼白了許多。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垂在素白的囚衣上,絲絲分明,如一筆濃墨,任性地在雪白的紙上畫出幾筆。眼眸清澈,望著他,那樣平靜,平靜到讓他心疼。

忍不住伸出手去,穿過柵欄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很瘦很尖,帶著一種奇怪的滑膩感,繚繞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