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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疏忽沒給她說清楚,卻不知道她如此愚蠢!

正想著,突然見那和尚伸出手來,在他腦袋上狠狠一拍,喝道:“咄!醒來,醒來!勿墮魔障!”

玄道只覺得一股大力衝來,腦子一暈,神魂直接受到了震動,登時知道這是禪宗慣用的“當頭棒喝”,不由大怒——自從他修道有成以來,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但隨即他就冷靜下來,身為元神神君,他豈能沒有一顆穩固的道心?只是分神受創,情緒不穩而已,支援著病體,慢慢起身,合十為禮,卻一言不發。

他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當時奪舍時情況危急,他只顧著自己的安全,並沒有吸收那人的魂魄,直接打散了了事。這時倒有些困擾,只知道這人應該是自己奪舍的這傢伙“大逸“的長輩,但不知是師叔還是師父。不能隨意開口稱呼。

神津皺眉道:“看來你果然是重傷。怎的護體的佛光也給打散了?既然是半途有事,為何不通知師父,反而自己上前?”

玄道合十道:“當時情勢緊急。小僧一時忘了。”

神津道:“阿彌陀佛。你第一次出門,不知輕重也是有的,下不為例。”看了看他,道:“你在山居養傷,現在跟我回去。那也很好。空忍,你收拾一間禪房出來,給他居住。”

空忍道:“師叔放心。本寺早為上院的師叔師兄安排了最好的禪房。保證讓大逸師兄住的舒舒服服。”轉頭對玄道笑道,“師兄。可還認得我麼?”

玄道一怔,目光微動,道:“師弟……”

神津皺眉道:“空忍,何出此言?”

空忍笑道:“一時興起,跟師兄開個玩笑。師兄請跟我回萬馬寺休息。”說著看著玄道微笑。

玄道目光微動,道:“且慢——弟子在外受傷,乃是不方便也不光彩之事。先不必打擾下院師兄了。等小僧傷好了之後。再趕去下院不遲。”

玄道何等通慧,雖剛開始不清楚情況,不敢妄言,但幾番問答,三言兩語之間。已經揣測出許多關係——看這大逸的修為,就知道這師徒是從天府來的禪門正宗,絕非北國本地佛修,聽空忍的意思,他們卻是本地人,雙方是本宗和下院的關係,而老和尚和自己這個和尚是第一次到此。現在本宗的人受了傷,對方只是一個下院,這其中微妙的關係決定了上院的人絕不該在下院示弱,在外養傷也是儲存顏面之舉。他通曉人情,這一句話,就打中了神津的心坎。

神津略一沉吟,道:“也罷。你就在這裡養傷。等我宣佈完方丈法諭,安排下院事宜之後你再來不遲。空忍,你安排一個小沙彌過來照顧他。”空忍稱是,當先退出。

玄道心中略鬆一口氣,就見神津走出門去,轉眼間又走進門來,對陸令萱道:“女施主,你怎麼還在此地?”

陸令萱奇道:“什麼?”

神津道:“他是出家的僧人,你是單身的女子,怎能共處一室?你的清譽和他的清譽都不要了麼?”

陸令萱呆住,她並未想到過這種事,“啊”了一聲。

玄道雖然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已把這和尚化作必死的行列。陸令萱卻是暗道:果然如此,他雖然是年老的前輩,但到底是出家的僧侶,不能和我們修道士一般隨意,莫非是我考慮不周了?

神津道:“怎麼,你還留戀麼?”

玄道靜下心來,心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擰過這個和尚,自己的修為暫時未復,還真未必是他對手,只好暫行緩兵之計,等過上幾日,自己恢復五成,定叫這和尚死無葬身之地。當下傳音道:“你先跟他出去,回頭悄悄回來便是。我還有話跟你說。”

陸令萱點點頭,道:“前輩保重。”跟著神津出去。

玄道看著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

出了大門,神津突然回手,一道光芒閃過。一張金光四射的符籙貼在門上。大門登時緊閉,再一揮袖,一個光罩從天而降,將整座小木屋罩在其中!

那光罩似虛似實,五彩照耀,頂上隱隱透出一個“卍”字元號,分明是一件佛門法器。

陸令萱大吃一驚,道:“這是……”話音未落,眼前一暗,神津和尚已經擋在身前,只聽老和尚喝問道:“施主,你與房中那個妖孽什麼關係?”

陸令萱更是驚駭,道:“什麼……什麼妖孽?”

神津道:“這分明是冒充我徒兒的妖孽,空忍剛剛跟我說,他眼神遊移,分明是不清楚情況,答話也全是模稜兩可之詞。我仔細看了,果然見他身上半分佛性也沒有,早已不是大逸。想來是你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