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女人…這女人她連著說了多少嘔心?而且她嘔心的物件是誰…是鼓市女人趨之若鶩的楚少嗎?
男人的臉近乎扭曲,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但他怒極反笑,扣著她的纖腰就把她往房間裡帶,“呵,麗姿,今天你就讓我看看我們在一起時你究竟有多受不了!”
女人猛烈的掙扎了,她要掙脫他的懷抱。
這刻如果再讓她和他做那種事,她寧願去死。
但女人的力氣怎麼敵的上男人,男人一腳踹開門,將她抵門上就去脫她的衣服,他的大掌去揉/捏她的身體,唇齒去啃/咬她。
女人的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房間裡的空氣潮溼又渾濁,那些不堪的記憶湧向她的腦海,像鞭子在抽打她的神經。
當男人的手襲上她的裙子時,她“嘔”一聲,真的吐了出來。
最關鍵的時,她吐了男人一身。
“Shit!”男人低咒一聲,鬆開她後退了好幾步。
這女人真的敢吐!
他的觸碰真的就那麼令她受不了!
“麗姿…”男人手指捏著襯衫,抬眸,而女人的身影在他面前搖晃了兩下,然後暈倒在地。
……
麗姿做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夢,那時她很小,穿著花格子的衣服。
有一天她去找媽媽,悄悄的推開臥室的門,那張大床上躺著三條肉花花的人影,依舊分辨的出是爸爸,媽媽還有那個阿姨的。
後來她整個童年都是在那種聲音和動響裡渡過的,家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人間煉獄,最陰暗汙穢。
她活在濃重的心理陰影中,上學後孤立不合群。
別人說她仗著是學霸太高傲,其實只有她知道她是多麼的自卑,她怕交了朋友後被別人發現,她有著怎樣一個扭曲病態的家庭。
緩緩睜開眼,滿世界的白,她又在醫院裡了嗎?
坐直身,頭腦依舊暈暈沉沉的,四肢痠軟無力,似乎還有些發燒的跡象。
她掀開被,準備下床,此時響起一道聲音,“想去哪?”
原來楚函一直坐在病房裡的椅子上,他離著她有兩米遠,上體挺直、肩平頭正,雙腳平行,兩手自然放置,這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且經常處於上位者的坐姿。
麗姿的雙腳已經落在地上,“這次謝謝楚少救了我,我現在想回去。”
她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勇氣和這個男人對抗,能避則避。
男人一手撐椅把上,託著腮,語音平和,眸光不明,“是想回店面嗎?我剛剛命人將旺角一條街都買了下來。”
身體的溫度驟然消失,麗姿驚愕的對上他的眼,乾裂的嘴唇挪動,“你…你什麼意思?”
男人換了身深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褲,他很少穿這種冷色系的衣服,如今他整個人說不出的銳利與暗黑。
“呵,我跟你說過,讓你跟了我,現在就是這個意思。”
他的一句話將她推入了深淵,本來羸弱的身體搖搖欲墜,蒼白的面色更加破敗。
她的手去掐自己的大腿,才能迫使自己恢復正常思考,“如果我說不呢?”
男人收回撐著的手臂,身體前傾,“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我說不的女人,所以我還不知道自己會採取什麼手段。”
“也許我對你還有興趣時,會對付麗家逼你,會毀了你的前程讓你走投無路,會斷了你的生計讓你跪下求我。”
“等我的興趣被磨光了,你不是最討厭男人碰你嗎,那我會一輩子讓你生活在嘔心裡。”
這男人絕對是魔鬼!
她從來不懷疑他的能力,他碾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
女人將腳縮回到床上,蜷縮起腿想找回一絲溫度,她將下巴磕膝蓋上,“為什麼是我?就因為我像那個女人?”
男人的聲音透不出絲毫情緒,“不全是。我承受第一眼你吸引我,是因為你像那個人的眉宇,因此我用手段佔有了你。”
“但那晚我就發現你和她一點都不像,她英氣的眉宇裡全是蓬勃的青春朝氣,而你的眉宇裡全是尖銳的凜然,她溫柔純真,而你牙尖嘴利。”
女人沉默片刻,“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我跟你?”
“你太桀驁不馴,徹底激起了我的征服欲。不管是性格,還是你的身體,你就是和別的女人不同,我承認自己有一點心動。”
“這些年讓我心動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女人嘴角勾了勾,“呵,那還真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