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也難怪,少來夫妻老來伴,若不是兒女孝順,他的日子還不知怎麼過。
菜上齊,人落座,三張大圓桌把祠堂堂廳佔得滿滿當當,大家邊吃邊說說笑笑。
吃完飯,兩師生坐在曬穀坪裡曬太陽、喝茶、聊天,說的全是些久遠了的往事。可沒多久,李家明扔在樓上的手機便響了,在滿妹的催促聲中,只好起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閔局長打來的,事情還是桂銘親自跑了一趟的事,這可真讓李家明有些為難。論感情,他與閔局的關係相當不錯,以前讀書時經常跟桂銘去蹭個飯,sohu剛創立時也得人相助良多。可這忙吧,李家明真是不想幫,明知是一條沉沒機會極大的船,誰樂意還往上面踏只腳?
為難一陣,等電話那邊的閔局把話說透了,李家明也坦承道:“姐夫,我實話實說吧。你說的那些事,我根本不在意,我們漢華、利方也不是靠人脈起的家、發的家。
我之所以不趟這混水,純粹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都說到這份上,電話那邊苦口婆心的閔局只好作罷。到了他那個層次的人,也早在宦海里磨平了脾氣,早知道什麼叫不可強求。然而,賴在邊上光明正大偷聽的滿妹不理解,依她的習慣便是不懂就問。
“五哥哥,美國不也這樣?”
“這不同,他們那是遊說制,議員在考慮本區選民的利益前提下,推動或阻攔某項立法。”
“還不是一樣?”
怎麼會是一樣?
以前在國內不覺得,在美國呆久了,李家明便覺得很多事很好笑。比如,領導在臺上說些小學生都知道的東西,臺下卻一堆文化水平不低的人奮筆疾書;更好笑的是領導來視察,居然讓一幫幹部演群眾。
“還是一樣的,最後還不是利益集團左右政策?”
錯,美國那種是資本左右社會,而不是官僚。換而言之,雖然他們也是政商結合,但商在前政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