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甘心地率先將手中的佩刀丟在地上。
“曹將軍果然是個聰明人。”秦柔娘微笑道:”當機立斷;不枉我在這裡等你半宿。”
曹儀出現在曹相的身後;看著秦柔娘;”做這些陰謀詭計;蠅苟之事;秦柔娘;你的確是行家;但說起治國平天下;你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秦柔娘冷笑著看著他;”格局大的曹首輔;現在卻是我的階下囚。”
曹儀微微一笑;”馬上我們就沒有什麼兩樣了;你;我;還有皇上;都會成為城下那人的階下囚。”
秦柔娘臉色一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曹儀搖頭道:”色厲內荏;於事無補;太后;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坐坐;聊聊。”
沁娘一揮手;羅網探子撲上去;將黑衣人盡皆放翻在地;五馬攢蹄地捆了起來;便連曹相也不例外;曹相也不反抗;低著任;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秦柔娘款款走進景仁宮;”去年的時候;我在這裡被關了數月;那可是數九隆冬;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首輔大人;世事輪迴;你沒想到今天你也會被關在這裡吧?”
“不說這些沒用的;秦柔娘;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我說想與你聊聊;自然是有大事要與你說。”曹儀道。
“不知道你還能有什麼大事?”秦柔娘譏笑道。
曹儀走回桌邊;坐了下來;”我在這裡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秦柔娘;你不是笨人;你難道沒有想過婁湘這樣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為什麼放棄我給他劃定的陽光大道不走;反而執意要踏上你這條快要沉了的大船麼?”
秦柔娘臉色一沉;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想通而已;只能權當作婁湘的良心發現而已;或者是他貪戀自己的許給他的王爺封號。
“我在蜀州的安排都成了水中月;鏡中花;人;想必已經在蜀州被抓了起來;與上京城的族人一樣;下了大獄;財產;也便宜了謝昭;不不不;是便宜了雲昭了;這可是我謝氏數百年積聚起來的家業啊。秦柔娘;我的後路已經斷了;現在;我們終於又被綁到一條船上了。”曹儀盯著秦柔娘;慢慢地道。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秦柔娘臉色大變。
“什麼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王景略慘笑道:”首輔大人的意思就是說;婁湘投靠的不是你;而是徵北軍;因為他知道;蜀州已經落入到了雲昭之手;我們給他指點的明路是一條死路;所以他將我們的族人送回來;送給你;便是要引起你我之間的內鬥;為徵北軍攻打上京城創造條件。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
秦柔娘盯著兩人;沉默不語;半晌;才道;”那又如何?我終是沒有冤枉你們;上京城現在還是平靜一片;他們期待的混亂並沒有出現;秦老將軍已經控制了局勢。”
“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他們真實的目的不是上京城;而是蘇燦的虎衛;我相信你的羅網已經將你的旨決傳給了臨鄉的虎衛;蘇燦必然會對婁湘不會起絲毫疑心;婁湘一旦拿下蒲口;不;我現在可以確認;婁湘一定會拿下蒲口;蘇燦肯定會大喜過望;便會率軍從蒲口向京城進發;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雲昭是想全殲蘇燦的虎衛。蘇燦縮在臨鄉;死守硬拼;雲昭短時間內拿他沒有法子;但蘇燦以為有了婁湘的策應;便會動;他一動;從臨鄉到上京的這百多里路程;便會成為蘇燦的最後一段路;我敢肯定;在這條路上;雲昭已經準備了無數個圈套;正在等著蘇燦踏進去。”
“蘇燦全軍覆滅;上京便失去最後一支可以策應的力量;外無可援之兵;內無必守之城;上京;撐不了多久了!”王景略道。
秦柔孃的臉色越來越白;突然喝道:”沁娘!”
“娘娘有什麼吩咐?”沁娘此刻也是臉色一片雪白。
“馬上派人去臨鄉;告訴蘇燦;不要動。”
“別費勁了;現在在上京往臨鄉的通道之上;肯定佈滿了雲昭的哨騎;這片地方;已經被遮斷了;別說是你的信使;只怕連一隻老鼠也飛不過去。”曹儀道。
沁娘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出去;安排人手去向蘇燦報信。
秦柔娘呆呆地坐在那裡;剛剛擒獲曹相的喜悅已是不翼而飛。
“放了曹相吧!”曹儀看著失魂落魄的秦柔娘;”他是一個好將領;可以幫你守城;有他協助秦老頭子;上京還可能多撐一段時日;我們還可多活幾天。”
“放了曹相?”秦柔娘柳眉倒豎;”我憑什麼相信他?”
“任你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