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突上城牆;婁湘渾身浴血地出現在屠安莊面前;噹的一聲將刀扔在地上;抓起屠文莊面前的茶壺;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一個底朝天;連內裡的茶葉都嚼巴嚼巴吞了下去;轉過身瞪著遠處黃宏的戰旗;”小瞧老子;老子就給你一個好看!”
屠文莊笑了;婁湘終於像一個將軍的樣子了。
“老屠;老子的軍隊還行吧;別說讓我守這半天;便是守個十天半月;我也有信心!”這一仗;倒是打出了婁湘的自信。
屠文莊笑著連連點頭;”當然;當然!”
如果當真需要打上個十天半月;黃宏就不是這般打法了;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婁湘就笑不出來了。
與婁湘現在的意氣風發相比;遠處的黃宏的身形卻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地佝僂起來;他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一支爛泥一樣部隊;一到了徵北軍的手裡;便搖身一變;成了虎狼之師;居然越打越強;越打越韌。
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照在了蒲口的城樓之上;將徵北軍的旗幟映照的熠熠生輝;閃閃發亮;相比之下;黃宏身後的虎衛旗幟卻渾漸地被黑暗吞沒;一明一暗;也正是兩軍現在真實處境的寫照;隨著後方哨騎驚慌失措的返回;黃宏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來了。
徵北軍主力戰營盧城營丁仇率領著萬餘精銳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攻城的部隊撤下來吧!讓弟兄們休整一下;我們虎衛即便要敗;也得敗在一個偉大的對手手裡;而不是眼前的這堆爛泥!”黃宏輕輕地道。他輕撥馬頭;轉向向著後方;一片悲涼地看著遠處正在向之邊接近的一條又一條火龍。
可 惜;自己看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陽了!
蒲口城頭;潞州鎮軍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之聲;援軍終於來了;比他們估計的要早上了許多。
“婁兄;準備一支精況出城痛打落水狗吧!”屠文莊笑咪咪地道;”一部守城;一部出城作戰;配合盧城營丁仇將軍;全殲黃宏。”
“好嘞!”婁湘興致勃勃地道。
臨豐;黃瑞與李德武的較量已經告一段落;李德武出城的五千虎衛幾乎損失殆盡;他只率了數百人退回到了臨豐城中;而黃瑞損失的人數差不多亦在此數;但相對於臨豐現在所剩的兵力;圍城的兵力就太多了一些;益州營在合併了白蓮營之後;即便是優勝劣汰了一部分;人數也超過了五萬人;更何況;全益鳳和蘇定方也在發動臨豐之戰的第三天上趕到了臨豐;不過這兩個戰營沒有在臨豐停留片刻;他們直接越過了臨豐;將蔣守德和李德武甩在了後方;他們的目標是合圍蘇燦。
在全益鳳與蘇定方走後;樸德猛命令益州營發起了總攻;圍攻蘇燦的這一次盛宴;他不想錯過;現在包圍蘇燦的兵力越來越多;可以想象;蘇燦撐不了多久了;自己如果去得晚了一些;只怕連湯水也撈不到多少;要知道;現在在蘇燦的四周;除了各步兵戰營之外;還有札木合的蒙騎;要論撿果子摘桃子;誰能比得上他們速度快?
將對手壓縮排了城內;便可以予取予求了;樸德猛毫不客氣地將益州營中所有的重型武器一股腦地拖了上來;上百架霹靂炮晝夜不停地對著臨豐猛轟;伏魔弩的嘯叫之聲徹夜不停;臨豐的城牆一段段垮塌下來;城牆之上;伏魔弩插得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第四天晚間;李德武蔣守德決定突圍;再呆在臨豐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也許;突圍;還能有一線生機。
城內的虎衛拋棄了傷員;僅存的三四千人於次日拂曉開啟城門;向著蒲口方向突圍;被圍在臨豐城中的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蒲口;黃宏也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
樸德猛在這個方向上佈置好了一個大大的口袋陣在等著他們;一日一夜不間歇的打擊;不就是為了迫使他們出城麼?前些日子的激鬥;黃瑞所部損失慘重;讓樸德猛大為心疼;能將他們逼出來再聚而殲之; 是減少損失的最佳辦法。
三萬餘益州營將李德武蔣守德二人的殘軍包圍在臨豐城西的窪地之中;勝負沒有任何懸念;當天邊朝陽升起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
黃瑞所部因為前期作戰損失較大;被留下來打掃戰場;看管俘虜;樸德猛則率益州營主力;緊追著全益鳳與蘇定方而去。
蘇燦知道出了大問題;當他第一時間接到孟姚的盧城營與數千陌刀隊出現在他的前方的時候;便意識到出了大事了。黃宏的蒲口之行一定是一個陷阱;否則;不可能有一支部隊能夠穿插到他與黃宏之間;攔住了他的去路;黃宏在蒲口;一定被纏住甚至於被殲滅了;誰能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