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的時候;居然抓到了幾隻老鼠!”一個衛兵臉上滿是笑容;在他的腳步;有幾張鼠皮以及一塊沾著血跡的碎瓷片;顯然;他們就是用這玩意兒給老鼠開膛破肚的。要是往rì;趙黃二人或許會因為這鍋老鼠肉而嘔吐;但現在;兩人卻是半蹲在鍋前;眼巴巴地看著在水中沸騰的鼠肉;這都多少天沒沾著肉星了。
好不容易等到鍋裡鼠肉熟透;兩人迫不及待地撿起兩根樹枝;從鍋裡夾起鼠肉;便狼吞虎嚥起來;幾個親兵卻只是舀了一點肉湯;坐在屋角;慢慢地喝了起來。
趙普嚼了幾口鼠肉;看著與自己一樣狼狽不堪的黃宣武;想起二人以前的奢華;不由悲從中來;鼻子一酸;居然啪噠啪噠地掉下了眼淚。
看著哭泣的趙普;黃宣武亦是感同身受;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的悲傷無可排洩;從無聲地哭泣到大聲號淘;兩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幾個親兵默默地看著兩位情緒失控的大人;無言安慰。
外面傳來嗵嗵的腳步聲;幾個人高馬大的蒙人手提著馬鞭;出現在他們的茅屋外;大聲地喝斥著什麼;滿臉皆是惱火之sè;幾名親兵趕緊跑過來;擋在兩人之前;這些蒙人;兇得緊;根本不聽任何解釋;手中的馬鞭隨時都有可能抽下來。
蒙人龘大聲怒斥著;手裡的馬鞭搖搖晃晃;不管他們說什麼;幾名親兵都是滿臉陪笑著連連點頭;好漢不吃眼前虧;而趙黃二人這些rì子以來;卻是被這些蒙人打得怕了;早就嚇得停止了號淘;睜著大眼;有些恐懼地看著兇狠的蒙人。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名身著徵北軍校尉軍官服裝的將領帶著數十名士兵縱馬而來。看到這些人;剛剛還兇狠的蒙人突然之間腰便矮了半截;一溜煙地迎了過去;替那校尉牽住了馬韁。
校尉翻身下馬;用蒙語與那名蒙人交談了幾句;揮揮手;幾名蒙人拔腳便走;那校尉卻轉身走向了茅屋。
“趙普;黃宣武!”站在茅屋門口;校尉轉著手裡的馬鞭;看著臉上淚痕猶存的趙黃二人;問道;臉上是明顯不過的鄙夷之sè。
“是;是;我們二人就是!”趙普與黃宣武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個知道兩人名字的人物;哪怕只是一個校尉;兩人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你們兩人;跟我走!”校尉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行。
“敢問這位將軍;要帶我們去哪裡?”趙普小心地問道。
“怎麼這麼羅嗦;又不是砍你們的頭;快點;別惹爺心煩!”校尉喝道。
“小人能不能帶上我這幾個親兵?”趙普回頭指指身後;”他們跟我久了;不願意分開。”
“想都別想!”校尉不假思索地喝道:”本校尉接到的命令就是帶你們二人走;其它人;一概不準離開;一個俘虜;還想著讓親兵服侍;架子不小嘛!快點;你們兩個。”
趙普有些絕望地看著那校尉;這要是給他們二人換個地方;沒了親兵的保護;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但看著那校尉身後幾十個手握刀槍計程車兵;他終是屈辱地低下頭;與黃宣武二人走了出來。
羅家莊;一家不大的客棧內;現在卻是戒備森嚴;駐守在這裡的一千鎮軍現在將整個羅家莊都jǐng戒了起來;而屋內;雲昭的親兵們已經佔龘據了所有的要害之處;客棧大堂內;雲昭坐在桌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著身前一人的彙報;在雲昭左側坐著的一人;卻赫然是職方司的頭頭郭鋒。
第九百四十章 唯一出路
() 屋裡安靜了下來;彙報完畢的那名官員退到了一邊;眾人的眼光都看著品著茶的雲昭。
叮的一聲;雲昭合上了碗蓋;將茶盅放在了桌面之上;笑道:”這麼說來;趙普與黃宣武二人已經完全被打滅了威風了?”
“是!”剛剛退下去的那名官員向前踏上了一步;笑道:”屬下奉郭將軍之命;專門執行這一次的行動;既要打滅他的威風;又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這些rì子下來;昔rì威風凜凜的這兩人現在已經如同癩皮狗一般了;屬下敢保證;王爺現在扔一塊骨頭過去;兩人便會馬上趴在地上去用嘴叼起來!”
雲昭哈哈大笑;”你言過其實了吧;這趙普與黃宣武怎麼說也是世家貴胄;統兵大將;會這樣不堪?”
郭鋒笑道:”王爺;這您可就不知道了;如果當真是那些宿將的話;這些手段恐怕起不了什麼作用;這些世家子弟;本領是不缺的;但不免便少了一點骨氣;從小又沒有受過什麼苦難;一下子將他們從高高的雲端之上打落塵埃;摧毀的可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