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扶犁而立,從腰帶之上取下菸袋,點上煙鍋,陣陣煙霧之間,笑眯眯地看著引吭高歌我的少年。老婦則換了另一個竹籃。那裡面裝得卻是燒好的火糞,一邊走。一邊將糞土灑進剛剛播下種子的田壟裡。不時抬起頭,看著田邊的老農與少年,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歌聲引起了大道之上一群行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勒停了馬匹,側臉看向那一家人。
弟兄們啊走啊走啊!
弟兄們啊走啊走啊!
弟兄們!
走啊!
一窩蜂跟著戰旗走,
永遠也不要回頭,
回頭就要被捱揍。/
永世不見rì頭!
弟兄們啊走啊走啊!
弟兄們啊走啊走啊!
弟兄們走啊!
一窩蜂跟著戰旗走,
永遠也不要落後。
落後就會錯過黎明,
趕不上決戰的時候!
弟兄們。
走啊!
歌詞極極簡單,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但歌聲之中透露出來的激昂和熱血,卻讓路上的這一群騎士個個熱血澎湃,神情軒昂。
“都督,是我們徵北軍的戰歌!”吳凡輕聲道,“想不到一個鄉間少年也能唱出那種一往無前慷慨赴死的味道,當真是難得。”
這一群人正是秘密進入盧州的雲昭及其數十名親衛,為了不招人注意,雲昭這一次出來,連烏雲踏雪都沒有帶來,那傢伙太高大,太神駿,已經成了雲昭的標誌,它在那裡出現,那裡便必然有云昭。這段時間,雲昭換乘了另一匹戰馬,雖然亦不凡,但騎慣了與雲昭早已心有靈犀的烏雲踏雪,雲昭仍是不太習慣。
“這是因為李富貴與王強的部隊在這裡征戰良久,想必是士兵們經常唱這戰歌,這少年也學會了!”雲昭臉上露出笑容,道。“平rì聽士兵們唱慣了,今rì聽到這少年卻唱出另外味道。聽來讓人感慨萬分啊!”
“都督,這也是人心所向啊!有了這些擁護我們徵北都督府的百姓,在都督的帶領下,我們必然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直到將蒙人逐出我們的土地!”吳凡激動地道。
道路之上,這群人的駐目側視讓少年的歌聲戛然而止,一家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的神sè,不安地看著這一群人。
只需從打扮上,便能看出這群人與一般人大不一樣,數十匹神駿的戰馬,這在盧州並不是隨處可見的,馬上騎士錦衣鮮袍,個個都帶刀背弓,氣宇軒昂。
雲昭笑著一振馬韁,道:“我們走,不要打擾了他們。”
蹄聲得得,捲起道道煙塵,一行人迅即遠去。
少年好奇地張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耳中突然傳來激昂的歌聲。
“弟兄們,走啊!”
與他的歌聲中的意味不同,那一群騎士所唱的這首歌之中,透露出了重重肅殺與鐵血的意味,更顯驃悍氣質。
“爹,他們肯定是徵北軍的人!”少年興奮地轉頭看著老農,“你聽,他們唱的這首歌的味道,與以前的那些徵北軍士兵唱出來的一模一樣!”
疾馳的戰馬暢通無阻地進入到順天府城,早已經得到通知的盧州知州卓一鳴派出專人守候在城門口,引領著他們直奔知州府。
“都督!”府門口,卓一鳴早已恭候,在他身旁,馬友與另一名將領亦是興奮地迎了上來。
“不必多禮了,進去再說!”雲昭翻身下馬,揚了揚馬鞭,大步踏進了府門。
待得雙方坐定,卓一鳴清了清嗓子,“都督,職下向您彙報一下近段時間盧州的事宜。”
雲昭笑著擺擺手,“不必了,這一路行來,我看了很多,聽了很多,卓大人不愧是國之棟樑,盧州戰後初定,便能恢復到如此狀況,民心安定,一派祥和,這都是卓大人的功勞。我在這裡。要謝謝卓大人的辛苦。”
“不敢!”卓一鳴躬身道:“這是職下的本分,都督的誇讚,職下愧不敢當,如果不是益州的大力援助,盧州斷難如此快的恢復幾分元氣。對於益州勒緊褲帶支援盧州的行為,職下萬分感激,沒有都督的英明決斷,更不會有盧州的今天!”
雲昭哈哈大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了,馬友,給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新搭檔!”
站在馬友身側的那名老將先前一直垂手立於一側,兩隻眼睛卻像梭子一般在雲昭身上掃來掃去,臉sè古銅,雖然穿著新袍。但身上一股水腥氣卻仍是難以掩蓋,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