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姚猛默然站了起來,往外走了幾步,道:“司馬將軍,我們準備撤到那裡去?”
“潭州!”司馬瑞道。
姚猛倒吸一口涼氣,撤到潭州,就意味著徹底放棄了邊疆大片領土了,想說什麼,但看著司馬瑞的臉sè,終是沒有說出口,走到帳邊,才悶悶地道:“司馬將軍,王敏將軍和司馬耽將軍戰歿了。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王敏將軍與司馬耽將軍在南門率領第一哨拼死抵抗,幾乎全軍戰歿。”
姚猛離開,司馬瑞與奢文莊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妙。
“文莊,王敏戰歿的訊息必須要隱藏下來,不能透lù出去。”司馬瑞道。王敏在盧城雖然被架空,但他仍是朝廷四品下的壯武將軍,級別比起司馬瑞還高,已經是屬於大越軍隊之中的高階軍官了,這樣一個軍官如果戰死在沙場之上,必然上要報朝廷,而依照慣例,朝廷亦是要進行追封,撫孤等一系列招攬人心的行為。問題是,王敏知道不少的事情,如果朝廷來人見到了王敏的家人,從他們那裡知道了一些什麼的話,那對於司馬瑞可是大大不利,現在的司馬瑞,可是隻能吃補藥,再也吃不得洩藥了。“最好是報一個失蹤,反正現在王敏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奢文莊搖搖頭,“將軍,恐怕這是不成的,其一,姚猛,王壯,屈魯,丁健四人原來便與王敏相熟,交情不錯,雖然他們現在投了將軍,但王敏既死,他們不可能幫著將軍瞞下這件事,畢竟現在王夫人一家就在營裡,說不定這個時候姚猛已去通知了王夫人。其二,第一營計程車兵必然也都知道王敏戰死一事,這件事就算姚猛同意不聲張,但也保不定會有訊息洩漏出去,到時候被有心人抓住,那可就是小事變大事了。”
“那怎麼辦?”司馬瑞惱火地道。
“一不做,二不休!”奢文莊眼中lù出一股yīn狠之極的光芒,“王敏既然已經戰死了,那便不妨讓他的夫人兒子老子一併去陪他,一家人同上黃泉路,倒也熱鬧,不必感到孤寂了。”
司馬瑞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奢文莊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絕戶計,司馬瑞雖然也不是善人,但這樣絕人香菸的事情,倒還真沒有做過。
看著司馬瑞的神情,奢文莊勸道:“將軍,這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到時候上報朝廷王敏將軍英勇戰死,其家人亦在撤退之中失蹤,便一了百了,而且盧城邊軍連副將都當場戰死,可見戰事之jī烈,我軍抵擋之英勇,亦可讓將軍日子好過一些。”
與馬瑞臉上yīn晴不定,“可是這件事如何瞞得過姚猛他們幾人?”
“不須瞞!”奢文莊道:“今天下半夜,我們拔營,將曹店所有的百姓全都帶走,到時候兵荒馬亂的,有幾個不法之徒闖進了王夫人那裡,將他們殺了,如之奈何?一時之間,誰也注意不到少了幾個人,此事過後,即便他們幾人生疑,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與將軍有關,他們又能說些什麼?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與將軍休慼與共,即便知道了些什麼,但已時過境遷,將軍再刻意示好籠絡,他們四人都是聰明人,也不會再說些什麼了。”
司馬瑞點點頭,“你說得是,文莊,這件事你去辦,找幾個絕對信得過的人,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文莊明白!”
距離曹店數里開外,一片茂密的白楊林中,雲昭,紅娘子,三眼虎等人領著一百名馬匪隱藏在這裡,從這裡,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數里開外,盧城邊軍燈火通明的大營。
“等他們睡覺過後,我和妙妙潛進去打探老當家被關在那裡,然後準備救人,虎爺,你在這裡領著弟兄們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帶人去接應我們。”雲昭對三眼虎道。
三眼虎嘴裡咬著一根草根,用力地嚼著,“媽的,我隨你們一起去。”
雲昭搖搖頭,“虎爺,這裡也需要得力的人指揮,老當家的一定被關押看守得極嚴,如果一旦我們在救人的時候被發現,虎爺你便得率人衝擊對手大營,掩護我們救老當家的回來。”
三眼虎還想再說什麼,紅娘子道:“這就這麼辦,三眼虎,雲昭功夫比你好,讓他和我一起去,你在這裡接應。”
計較已定,一行人便在白揚林中靜靜地等待著對面的軍營安靜下來,但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從上半夜一直等到下半夜,對面軍營裡依舊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對方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意思,而且從曹店方向,竟然還來了絡繹不絕的車隊,一輛輛牛車,驢車,獨輪車推著一包包的糧食,大批的百姓趕著豬牛羊,提著雞鴨魚等,打著火把靠近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