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對盧城邊軍可是恨之入骨,我看那樣,如果有一個盧城邊軍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絕對會啖其肉,寢其皮。”
燕小乙對盧城邊軍沒有什麼好感,但乍聞此言,還是咋舌道:“還能這樣?這樣也行?”
雲昭沉著臉,道:“顛倒黑白,本就是這些人的長項,司馬家族就沒一個好東西。郭鋒,你說說,朝廷怎麼處置姚將軍他們啊?”
“公告中說姚猛等人雖然戰死,但仍是罪不可恕,因此罪及家人,現在屈魯將軍的兒,姚猛將軍的妻兒,王壯將軍的妻兒都已被剝奪了軍官家屬的待遇,發到了軍營之中的浣衣房,伙房等地做著一些粗重的活,慘的是丁健將軍的家人,丁健的妻李氏正要臨產,陡遇大變,提前生產,偏生又是難產,看守他的潭州兵竟然不許請大夫與穩婆,結果孩雖然生了下來,李氏卻死了,李員外受了牽連,好不容易帶到會寧的家財被全部沒收,連受打擊,竟然瘋了。李員外的老妻一根繩上了吊,可憐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剛睜眼就連線失去了三個親人。”
“王八蛋,這是***什麼狗朝廷,司馬家族這一群禽獸。”燕小乙暴怒。“這還有天理麼,不知道姚猛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不知會不會發瘋?換作我,肯定發瘋!”
雲昭兩拳握得格格作響,“那個嬰兒呢,失去了親人,是不是也死了?”
“幸得李家還有一個忠心的老僕,抱著這個嬰兒沿街行乞,但因為這個嬰兒的父親是丁健,盧城邊軍的將領,便是行乞,也常受到屈辱,過得極為艱難,我走之時,還活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郭鋒,你好好地養幾天傷,歇息兩天,然後再辛苦一下,還得跑一趟會寧。小乙,這一次,你也去,選一批jīng銳計程車兵,潛進盧寧,將姚猛他們的家人都救出來,帶到安慶來。”雲昭走回到火堆邊,坐了下來,“我們雖然與姚猛他們有隔閡,但他們力抗蒙軍,亦是英雄,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好吧!”燕小乙點點頭,“老大,我們不是正想著如何吞併了盧城邊軍麼,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先將人救出來再說吧!”雲昭揮揮手。
全益鳳幽幽地睜開雙眼,只覺得手腳發麻,幾乎沒了知覺,掙扎了幾下勉強坐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酒壺蘆,搖了搖,一仰脖,將裡面僅剩的幾口酒全喝了下去,又掏出幾塊凍得的牛肉乾,拼命地撕咬起來,幾乎是囫圇吞棗地嚥了下去,雙手死命地揉著雙腿,半個時辰之後,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從一邊了撿了一根樹枝當柺棍,艱難地向前走去。
全益鳳一行人是雲昭從安慶派出,前往益州求援的使者,一行十二人,走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全益鳳一人了。其它的都已經死在了巴顏喀拉山脈之中的那條小道上了。
天sè漸暗,眼看著天sè便又要黑下去,全益鳳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已被抽空,眼前陣陣金星亂冒,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我不能倒下去,安慶,石堡,還有盧城邊軍,近八千人的生死全都系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能走到益州,便不會有救援物資運到安慶,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全益鳳在心裡大聲吶喊著,鼓勵著自己一步一步向前挨去。
眼前募地出現了一盞燈火,雖然微弱,但在全益鳳的眼中,卻宛如看到一輪耀眼的太陽,拼命地揉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之後,全益鳳本來已沒有什麼力氣的雙腿,似乎在一瞬間便充滿了力量,他扔掉了拐仗,拼命地向著那盞燈火奔去,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喊叫著,但聲音一出口,全益鳳駭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一隻小貓的聲音也差不多。
這裡已是益州境內,鳳凰山哨所,這裡在以前曾經駐紮著一個大規模的後勤基地和軍營,但隨著數十年時間的過去,這裡早已荒廢,昔rì的基地和軍營早已破敗不堪,如今只剩下了一個伍,十個人的小隊士兵駐紮在這裡,年前曾為了送物資去安慶,這裡又熱鬧了一陣,但隨著冬季的來臨,這些人也撤了回去,就留下這幾個人值勤放哨。
十個人住在這個荒僻的地方,除了狼嗥虎嘯,幾乎都聽不到人聲,天一黑,這些士兵便全進了房,關上門,喝著燒酒,烤著柴火,幾個士兵便開始擲骰賭博,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頭兒,該你了,這輪你做莊!”一名士兵笑嘻嘻地將桌上的銅錢掃到自己的面前,將骰盅推到了一個瘦削的漢身邊。
“媽的,我就不信你今天運氣這麼好,居然還通知了?”漢咬著牙,拼命地揮動著骰盅,啪地一聲放在桌上,“押大押下,下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