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向下方亂石繁多的山澗!
他淒厲至極的慘叫聲,也突地撕裂天空般傳出,讓這邊一眾內宗弟子都捂起了耳朵。
唐思琪美豔的臉上,流露出錯愕之色,“幽冥鬼爪還沒有真正落下啊?”她這麼想著,忽然意識到了不妙,眼神猛地一變。
“糟糕!你上當了!”蓮柔急的直跺腳。
“這就跌落山下了?”旁邊的那些內宗弟子,臉色也古怪起來了,看出了其中門道。
“少揚的慘叫聲!”
“是少揚在叫!”
山巔,宗主應興然和大供奉羅志昌聞聲而來,匆匆來到山腰。
這時候,那梁少揚渾身都是皮肉傷,模樣很是悽慘的倒在山腳下的碎石堆中。
他一邊擦拭著血跡,將身上擦拭的到處都是,一邊憤憤然喝道:“唐師姐,我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只是提醒你以後當心點,因為這個你就要殺我?”
“怎麼一回事?!”應興然陰沉著臉,從山巔下來,站到眾人中間,低頭看了一眼山下石堆中的梁少揚,他臉色更加難看了,“誰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
“呃,是這樣的。”一名內宗弟子小聲解釋,“梁師弟和唐師姐發生了爭執,結果,結果唐師姐取出了幽冥鬼爪,然後,然後梁師弟就從那峭壁跌落了山下……”
“思琪!你到底怎麼回事?”應興然目顯怒色,“我不止一次和你說過,讓你好好教導上揚,你就是這麼教他的?”
“他活該!”唐思琪叫道。
“混賬!”應興然氣的大聲咳嗽起來,指著唐思琪訓斥:“看來是我們以前慣你慣的太厲害了,讓你現在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興然,你先回去休息。”大供奉羅志昌白眉擰了起來,他看向從山腳下趕來的外宗長老程平,吩咐道:“帶唐思琪去後山面壁思過,我們商量後,會在三天後定罪與她。”
程平神情一驚,“我們和森羅殿那邊還有約定,森羅殿要求的那些靈器,也,也是唐思琪負責煉製,這樣會不會耽誤了時間?”
“讓森羅殿等就是了。”羅志昌冷聲道。
他這麼一說,程平立即知道羅志昌動了真怒,也就不敢多言,趕緊點頭來到唐思琪身旁,說道:“和我去後山吧。”
“去就去!”唐思琪瞪了山下的梁少揚一眼,又回頭望向應興然和羅志昌,哼了一聲,發脾氣道:“我最近狀態不好,森羅殿要求的靈器恐怕煉不出來了,你們另外讓人去做吧。”
話罷,她將地磁石都從空間戒內取了出來,丟在地上就和程平往後山走去。
“不識大體!真是一點都不識大體!枉費我們在她身上寄予厚望!”應興然氣的渾身哆嗦。
大供奉羅志昌也搖了搖頭,道:“難堪重任……”
山腳亂石中,梁少揚看著唐思琪被帶向後山,心中冷笑,“一個被宗門寵慣的女人,拿什麼來和我鬥?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都看什麼?還不去幫少揚處理傷勢!”應興然怒喝。
那些內宗的弟子,聞言急忙衝向山下。
蓮柔觀察著宗主和羅志昌的神情,這時候心中暗歎,知道這梁少揚成功扭轉了兩人對唐思琪的看法。
以後唐思琪未必就是他們眼中最佳的宗主人選了。
“梁少揚,好一個陰險卑鄙的傢伙。”她低頭看向山下,微微皺起眉頭,“有這傢伙在宗內,思琪將來處境要艱難了。還有,為什麼思琪今天大發雷霆,秦冰呢?”蓮柔疑惑起來,在周邊搜尋秦烈蹤影,發現秦烈根本不在。
……
“梁少揚!這是第二次了!”
器具城一個不起眼的小樓中,秦烈神情陰冷,低聲唸叨著。
數月前,梁少揚以陰蝕蟲來暗算他,在秦烈準備大動干戈的時候,梁少揚突然悟透靈紋柱的奇妙,地位瞬間暴漲,讓宗主和三大供奉視為宗門興旺的關鍵。
也是如此,童濟華直接放棄擒拿他,秦烈也在唐思琪和蓮柔的反覆勸說下暫時隱忍了。
沒想到這次梁少揚更加肆無忌憚了,不但要殺他,連唐思琪都成了被殺目標。
秦烈有了極強的不安感!
這兩天,他在此地恢復傷勢,心境越來越不平,腦海中彷彿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喊著,要他不要猶豫,要他直接殺了梁少揚來平復內心煩鬱。
那好像是他內心的聲音,是他潛藏著的本性,是他骨子裡的瘋狂!
“不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