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十老。還有沫靈夜,都下意識稍稍和他拉遠了一段距離。
秦烈一過來,只是看了血厲一眼,就生出一種胸悶的感覺。
“這裡最近有點亂,境界還沒平復,第一層魂壇的力量,我還不能嫻熟運用。”血厲指了指腦袋。
那裡有著七層魂壇。
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血厲才開始觸及第一層魂壇,能開始運用第一層魂壇的力量。
只是,他因為過於求快,在第一層魂壇之力的掌控上,還稍顯不足。
“你太著急了。”秦烈沉聲道。
“我知道。”血厲點頭,“可是沒辦法,如今暴亂之地的局勢,瞬息萬變。幻魔宗最近和我們關係不佳。三鬼族又侵入進來,墟地那邊……聽說姜鑄哲成功鑄就了三層魂壇。”
血厲面色沉重,“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必須儘可能提升戰鬥力,即便是要冒一些風險。”
“你自己慎重一點吧。”
秦烈走上前,在血煞十老旁邊桌椅坐下,自然而然道:“墟地那座空間傳送陣屬於邪嬰童子。我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將其轉讓給我。從現在起,我們可以透過炎日島的空間傳送陣直達墟地,以後不必繼續依賴幻魔宗。”
“我就說吧?”血厲哈哈大笑。看向血煞十老,“秦烈是不是解決了我們最大的麻煩?”
漠峻,蒙奉,洪博文紛紛笑著點頭。
“姜鑄哲在墟地有沒有對付你?”血厲突然沉聲道。
“暫時還沒。”秦烈搖頭。
“他在突破三層魂壇後,將會變成暴亂之地最可怕的人物之一,即便是將岸,祁陽,馮毅這些人,也未必就能百分百勝過他!我這個好師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一旦瘋狂起來,根本就不顧一切!”血厲面色深沉,血光熠熠的眼瞳深處,閃爍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秦烈,但你不用太擔心,他應該不會在墟地找你麻煩。”
“哦?”秦烈愕然。
“我們和他有默契,我們不會對青月谷的苗家動手,他也不會闖入落日群島大開殺戒,不會對我們的人下手。”血厲淡然道。
“青月穀苗家?他們和姜鑄哲有關?”秦烈愈發驚詫。
“姜鑄哲和苗家有來往。”血厲倒也沒有隱瞞,“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是特殊清楚。這個默契,還是姜鑄哲自己提出,我們在斟酌之後,才答應下來。”
秦烈深深看向血厲,眼神有些怪異,好半響後,才說道:“你好像變了一些。”
以前的血厲,絕不會和姜鑄哲妥協,做事都是一根筋,對姜鑄哲恨之入骨,一心要除之而後快。
血厲本來厭惡和姜鑄哲有關的一切!
他認為,他們一家所受的磨難,皆是因為姜鑄哲,他恨不得將姜鑄哲剝皮抽骨!
然而,今時今日的血厲,在提起姜鑄哲的時候,竟相當平靜。
這種平靜,讓秦烈覺得詭異,覺得不可思議。
他肯定在血厲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融合魂壇,尤其是融合一座七層魂壇,中間會發生諸多神妙的事情。”血厲指著腦袋,眼中血光奪目,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嗜殺的鋒銳,像是一柄沾滿鮮血的利劍,能撕裂所有生靈血肉,“第一層魂壇的融合,就讓我恍恍惚惚間,如經歷了始祖的那些人生。我必須得承認,始祖的第一層魂壇,令我受益匪淺的同時,也隱隱對我的性格有所影響。”
秦烈目顯異芒。
就連沫靈夜,和血煞十老,也暗暗心驚。
他們這段時間,也覺察到血厲的行事作風有所變化,之前,是沫靈夜和姜鑄哲暗中有來往,就苗家一事上達成默契。
但她從不敢和血厲談論此事。
因為她知道血厲的性格,知道血厲絕不會和姜鑄哲哪怕是虛與委蛇,她比任何人都瞭解血厲。
可是這趟血厲閉關出來後,竟主動詢問此事,得知她和姜鑄哲有所聯絡後,出奇地,血厲並沒有大發雷霆,還表現的相當平靜。
這段時間沫靈夜心裡面也是犯嘀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如今秦烈返回,親自詢問了,血厲才說明其中緣由。
原來一切都因為他和血之始祖七層魂壇的融合。
原來,魂壇的融合,竟然還能隱隱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別緊張,我必殺姜鑄哲的決心,絕不會絲毫動搖!”見眾人驚住,血厲咧嘴一笑,又道:“只是,以後在行事的細節上,我可能和以前的方法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