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握緊手,這些人的力量……
朝著水澈過來的五人,手上都握上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劍。修真者的武器,大多能夠收縮自如,一開始這五個人在面對那兩個魔修的時候,僅用了紙符,而沒有用武器。
水澈站立在那裡,在一片刀光劍影和血腥味中,他像是在欣賞什麼風景一般,帶著溫和暖榮的笑意站立。好像朝著他而來的並不是五個元嬰期修為的修真者,而是翩躚的蝴蝶。只有水澈自己知道,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著。
這些人全都是元嬰期的修為,與他修為相差不遠,在人數和陣法上面都有著優勢。看了自己如玉的雙手一眼,水澈暗歎一聲,他竟然忘記了,要給自己找適合的武器。
只是一個念想之間,那五個人就已經將水澈包圍了起來。他們的表情木然,只有眼睛定定地看著處於陣法中的水澈。五個人,不同的臉蛋,相似的身形,一摸一樣的動作。配合著陣法的劍法,水澈周身甚至能夠以肉眼看清,因為劍氣引起的空氣微微的扭曲。
水澈抬起腳,在一片刀光劍影中走動,行雲流水般的身法,像是在舞蹈,而不是在躲避攻擊。這樣的身法,水澈由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的自在自如。同樣衍生於那次沙塵暴的影響,那次水澈站立在原地沒有動,這次卻是要根據那些攻擊過來的招式行動,一開始免不了有些吃力。
直到後來,旭雲派的五人也發現了,自己的攻擊對於被包圍中的人根本沒有用。一開始,那個人還有險些被劍氣傷到的時候,這個時候卻像是那些劍影都躲著他一樣。那流暢的動作像是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動作表演,若不是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定是會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的。
秦傲等人身上已經滿是傷口,面對著那些對於自己身體上面的傷口毫無知覺的侍衛,他們的勝率本就是幾乎為零。這個時候,能夠還活著已經是靠著他們在江湖上面摸爬打滾而來的經驗才得來的。
那些侍衛,即使是在殺人的時候都是沒有散發出一絲一毫的氣息,對於那些江湖人士步步緊逼。而那些已經在地上的屍首,他們像是沒有看到,用腳踏上去如踏在平地之上。漸漸安靜下來的環境中,被這樣的人緩緩逼近,即使是面對過無數場打鬥的秦傲他們都懼怕起來。看到在不遠處負手而立的樓墨月,秦傲的眼神中爆發出希冀:
“樓宮主……這些朝廷的侍衛,最終一定會將我們都殺死的,我們要……”未說完的話,卻在那深紫色眼眸中投來的毫無感情的眼神中住了嘴。
生死之際,他竟然忘記了,那個站立在那裡無人敢隨意靠近的男人的身份。不僅僅是水月宮的宮主,更是一位世子。他更是忘記了,他所站立是青擇的背後,也算計和防備著這個男人。武林大會上面,因為中毒而得到的意外的資訊——關於這個邪魅的男人身旁出現的少年,以及後來那些僅僅是為了擾人視聽的帶毒的請帖。平日裡,他們也沒有少做阻擾水月宮和樓墨月行事的事情。
秦傲身旁的女兒谷谷主,這個時候身上早已經被血腥氣掩蓋了原本濃烈的玫瑰花香。豔‘麗的臉蛋一片蒼白,唇邊帶著血。她帶著警惕和驚恐,看著那些漸漸靠近他們的侍衛,最後不由將眼神投向了青擇。
太子在一旁悠然地捏著自己袖口的衣物,看到她的眼神,露出一個陰柔的笑容:“他都自顧不暇了,還顧得你們這些棋子?”他下達的命令,是一個不留。那些侍衛一個個都明白,除了某些大臣不能動之外,大多人今天都是要在這裡交代了性命的。而最主要的是那幾個惦念著屬於他的位置的人,更是留不得。
又看向一旁一身錦衣的樓墨月,太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中帶了厭惡和機不可見的忌憚,這個人這次是動不得的。他記得他的父皇跟他說的事情,也記得與那個人的交易。只是,不知這個男人在知道那個人和自己的交易後,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神色。
水澈的身影如一直在一步範圍內移動,卻一直沒有受傷,連衣物都沒有亂掉多少。但是,這個時候水澈臉上的表情卻嚴肅起來了。五行陣真正的作用要發揮出來的,不是簡單的幾個符咒,也不是這些劍氣對於陣法中的人的傷害,而是控制陣法中的靈氣。靈氣只分五行,用五行陣能夠封住陣法中的大半的靈氣。而僅僅依靠身體中所儲存的靈氣,與他人打鬥是非常不利的。
空氣中的靈氣線條交錯,原本流動快速的線條,變得緩慢起來。看著那些靈氣線條在陣法的影響下的變化,水澈伸出手指,在空氣中輕點。
看上去極為簡單的動作,其實是在根據靈氣的交錯點來破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