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可是她一直就是這樣閉著眼睛,雙手被反綁得很緊,繩索幾乎都要勒到肉裡面,就是為了防止她的毒器。
驀煞,在屏風另一端的聲響動靜越來越大時,她睜開雙眼,而一向清明如月眼瞳,居然被染得一片猩紅!
她甚至沒有看一眼站在身旁兩側守著她的侍衛,雙手微微一動,早已經被毒器腐蝕掉的繩索立刻裂開,她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身上的嗜殺之氣清冷,兩旁的死士大驚,立刻上前準備強行把她壓制住,但是她微微一揮手,那些死士在停滯半瞬之後,頹然的倒在地上,不治身亡。在她的指間戒指縫隙上,毒針的寒光耀眼——她的雙手,已經被剛才那些粗糲的繩索磨破,她一直閉著雙眼費力掙扎,只要能夠移動得出毒針,那麼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儘管把自己的雙手弄得傷痕累累,她也不表現出半分不適。
她慢慢的繞過屏風,穿過那些被劍氣颳起的紗簾,沒有正視正在進行生死決鬥,忽略了她存在的兩人一眼,只是雙眼變得通紅,依然一語不發。
她緩緩撥到那一個個擺放在牆壁邊的燭臺,手臂微微的舉起,不曾動搖,一路走過,把那一排裝飾點明用的燭臺颳倒,讓那些小小的火焰藉助著這滿屋子的皮草紗簾猖獗,化成一條火龍,慢慢的吞噬著那些易燃物。
慕容赦玥喜歡用這些物品裝飾是好事,但是也很容易出事。
發現客廳的一邊火光頓起,並且有越來越旺盛的趨勢,鳳離淵心底一驚,震開慕容赦玥的一個攻勢後,立刻朝後退了一步,目光鎖住那片火源——以及站在火源邊,那個他一直最擔心的人。
“呼——”長劍帶著疾風朝他劈來,身為劍者,他立刻回神,側身一躲,隨後揮起手中的劍,朝慕容赦玥劈去,他靈敏的躲開,閃到一邊。
“呵……在戰場上分心,是很容易致命的……”慕容赦玥咬了咬自己嘴唇上的血跡,魅笑著,緩緩舉起沾上血的長劍,看了一眼那片火海,笑道:“這一點,就讓你害怕了是麼?”
鳳離淵不語,再度把目光轉向龍旖凰……可是,在剛才那地方,卻不見了龍旖凰的身影,僅剩下憤怒的火焰在燃燒!他顧不得剛才因為失心分神而被劃傷的右臂在不斷滴血,他立刻朝那片火海跑去,緊張的左看右看,卻怎麼也沒發現龍旖凰的身影。
“旖凰……”他失聲,看著那片火海,手中的劍驀然跌落在地面。
“哈!也就一個女人,他值得你丟棄武器放棄求生的念頭麼!”慕容赦玥冷笑一聲,手腕猛地一轉,直直持劍朝他刺去——這一次,鳳離淵竟然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閃躲,沒有防禦。
“嗖——!”細小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慕容赦玥突地皺眉,反身一躲,可惜差了一分,那個小小的暗器已經劃破了他的臉龐,一道細長的傷痕留下殷紅的血跡,在他慘白的臉上分外的醒目。
他用手往臉上一抹,立刻朝暗器射來的地方看去,疑惑道:“龍旖凰?”
門,開著,門外響起不少的救火聲,那些前來救火的死士們剛走到客廳的門口,立刻被慕容赦玥一個手勢給擋了回去——不知道他怎麼想,總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晚鳳從門外呼嘯而過,吹起了那一片重重垂下的紗簾,一個明顯懷著身孕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舉著的手臂還未放下,只是目光嗜血,卻又十分冰冷。
“呵呵……我知道你的暗器不錯,但是僅憑這個,就想殺死我?未免顯得可笑了。”他一擦血跡,諷刺的笑道,而聽到他所說的話,鳳離淵這才慢慢轉過身去,目瞪口呆的看著緩緩走過來的龍旖凰。
“我不殺你,我還想安全的離開這鬼地方,”龍旖凰說著,踏著滿地星星點點的血跡,竟然毫無畏懼的朝慕容赦玥走過,鳳離淵剛想要阻止她再往前,她卻面對著慕容赦玥,唇角勾起一個比死神更為可怕的弧度:“那麼,您現在可以看看,自己是否還能夠提起力氣?”
“……”慕容赦玥選擇沉默,身體一動不動,手中的劍滑落到地上——他不是不動,只是不能動,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能說。
“我的麻藥可以讓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擦破你一點皮毛都夠了,留了這麼多血,你還一點警覺都沒有,白痴。”龍旖凰冷冷的諷刺他,欺負慕容赦玥現在只有可以瞪她的力氣。
外面聚集了很多的死士,憑藉著跳躍的火光,龍旖凰總算看清楚了慕容赦玥這廝的面容,她下意識的說道:“妖孽。”
慕容赦玥繼續瞪她。
鳳離淵走到她的身邊,她沒有看他,只是說道:“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