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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曉曼醒過來時已經在水鷺湖別墅了。
她一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熟悉的豪華臥室,豪華圓形大上,正欲起身,剛走開了一下接完電話的龍司昊正好進入臥室,見她醒來了,正準備起來,他心中一喜,立即闊步上前。
“曉曉……”到了床邊,他伸出手將她扶起來,並把枕頭放在他的背後,讓她靠著,隨即他才在她的身旁坐下來。
他狹長的幽眸緊緊的睨著她,眸底溢滿了擔憂和心疼,白皙的大手輕撫上她蒼白的小臉,“曉曉,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黎曉曼睨著憔悴了不少的他,眼眶一紅,心疼不已的睨著他,伸手撫上了他俊美卻憔悴了不少的臉,語帶哭腔,“司昊,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了?是不是又沒有好好睡覺?”
此刻黎曉曼的心很痛很痛,她覺得她真的很對不起他,她總是讓他擔心,讓他傷心,他為了她付出了那麼多,可是她都沒有為他付出什麼。
龍司昊見她紅了眼眶,一雙澄澈的眸子淚霧漣漣,他俊眉深蹙,幽眸心疼不已的睨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曉曉,你沒有了媽媽,你還有我,別傷心了好嗎?”
黎曉曼睨著他搖頭,伸手覆上他白皙的大手,“我不是因為我媽傷心,我是心疼你。”
“曉曉……”龍司昊因為她的話一陣驚訝,一陣動容。
他以為她會因為她媽媽的死對他心存芥蒂,以為她會離開他,他真的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離開他,還會心疼他,為他落淚,此刻的他非常的意外和欣喜。
他狹長的幽眸緊緊的睨著她,目光動容,“曉曉,我是不是聽錯了?你現在不是應該恨不得剝我的皮,拆我的骨,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嗎?你竟然心疼我,那你媽的死,你不怪我了?你不認為我是殺你媽媽的兇手了嗎?跟我這個殺人兇手在一起,你不會害怕不會覺得不孝嗎?”
聽完他帶著玩笑意味的話語,黎曉曼眸中的淚水瞬間便湧落了出來,更是覺得愧對他。
他能輕輕鬆鬆的說出這番話來,怎麼可能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
她當時看到影片的時候怎麼能夠認定他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
她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了,才會這麼蠢。
一個用生命來愛她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她,傷害她親人的事?
他只會愛屋及烏,只會做些籠絡她的事,怎麼可能做出會斬斷他們關係的事?
他心思那麼縝密,那麼睿智,怎麼可能做出那麼愚蠢的事?
如果他真要殺她媽媽,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覺,絕對不會選擇那個最不合適,最容易暴露他是兇手的時候和時機。
即使從表面上看,他是殺害她媽媽嫌疑最大的人,可是正因為他嫌疑最大才最不可能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
他一定是被陷害的,殺害她媽媽的一定另有其人。
而那段最能證明他是殺人兇手的影片其實也是最能證明他不是殺害她媽媽是兇手的證據。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他不可能那麼坦然的和她一起去醫院的監控室看監控影片。
如果他是兇手,他在帶著她去之前就會把那段影片徹底的全部毀掉,而不是特意留下他掐住她媽媽脖子的那一小段影片。
影片明顯是被動過手腳的,目的就是想嫁禍給他。
兇手是欲蓋彌彰!
這麼大的漏洞,她竟然都沒有發現,還以為是他殺害的她媽媽。
看來她腦袋不止是被驢踢過,還被大象踩過,真的蠢到家了。
她抬眸淚光盈盈的緊睨著龍司昊,滿臉的愧疚,“司昊,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是你殺了我媽媽,我腦袋一定是被驢踢過,才會懷疑你,不相信你。”
“你腦袋被驢踢過?”龍司昊聞言,神色一驚,隨即故作驚訝之狀的睨著她,“快來我看看踢到哪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踢不過驢不知道躲嗎?”
話落,他還真抱著黎曉曼的小腦袋,左看右看的,白皙修長的手指捋開她的秀髮左找右找。
認認真真的找了一番後,他眯起眼眸睨著黎曉曼,一臉的不信,“曉曉,你確定你是被驢踢的?可是我在你腦袋上沒看到半個驢蹄印子。”
他開玩笑的話險些令她撲哧笑出聲來。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他這麼好,可是她卻傷害了他,她真的覺得她好不是人。
“司昊……”她語帶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