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手中的銅板,意思是,說好的多拿賞錢呢?
昌子見此有些汗顏,忙別過了頭,此時第二位客人也到了,昌子忙迎了上去。
接連幾位客人都在進門前好奇地審視董櫻片刻,然後撇撇嘴用眼神鄙視董櫻不似良家女子,然後一個銅板也不留的就進去了。
董櫻起先還有些臉皮發紅,後來就淡然自若地任由客人圍觀,秉持著‘看一下而已,又不少塊肉’的態度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好在來的客人裡沒有人認出她來,畢竟原身的恩客非富即貴,少有大早上跑到酒樓來吃飯的。
待到客人多了,圍觀的倒也少了,畢竟不能堵在門口。董櫻也忙著迎送客人,突然間感覺屁股竟被人抓了一把,董櫻回身一看,見是個賊眉鼠眼的矮瘦男子,正衝著她笑得猥瑣,一雙手爪子又要往她身上摸,董櫻氣得一手打掉那髒爪子,另一隻手狠狠扇了過去。
那矮瘦男子沒料到會被打,頓時跳將起來罵道:“你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你們掌櫃的呢,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夥計居然敢打客人,以後誰還敢來這吃飯,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看這酒樓也不必開下去了。”
董櫻見這矮瘦男子竟如此潑皮,一時不知該怎麼應對,又看了看四周許多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包括路上的行人也看熱鬧似的湊了過來。
董櫻只這麼掃了一眼,竟恍惚看見那季扒皮了,再一細看,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董櫻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畢竟聽說那季扒皮是要急著回京,船在揚州只短暫地靠岸補充一下物資就要走的,怎麼可能留到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
董櫻:說,你當初為什麼見死不救?
季旬:你看爺像傻子嗎?
董櫻:什麼意思?
季旬:救了你,爺還怎麼享受美好的單身生活!
董櫻:╰_╯
☆、第十章
不遠處一輛馬車內,季旬不經意間看到了酒樓門前的這一幕,這才有些理解昨日探子回報董櫻彪悍之舉時的心情,昨日一拳今日一掌,這樣烈性的脾氣,且不知收斂,怕是這酒樓她一天都待不下去。
想到昨日董櫻下船前對他的一頓羞辱,季旬一時竟有些慶幸董櫻沒有像對別人那樣直接往他臉上來一拳或是打一掌,儘管以他的身手,董櫻根本就打不到他的臉,可要是連一個弱女子都敢朝他臉上招呼,他的顏面何在?
想到這,季旬片刻都不想在這停留,不想再與這彪悍的‘弱女子’有任何交集,便催著車伕快些趕路。
可沒想到,馬車經過酒樓時,季旬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嚎啕大哭聲,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耳熟,季旬掀開車簾一看,只見味香樓門口,那女子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大聲哭個不停,邊哭還邊喊道:“明明是你先欺負我的,你不欺負我我一個小夥計怎麼敢打你?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著我這份工賺點錢貼補生活呢,我怎麼敢不好好工作,怎麼敢怠慢客人,是你,是你欺人太甚……”
季旬光聽著這些話都替她臉紅,好在聽到後頭,就只有低微的啜泣聲了。看來她還知道適可而止,季旬心道。
那矮瘦潑皮被打了一巴掌,其實壓根不怎麼疼,若非是想趁機訛酒樓一筆錢,他還會把這一巴掌當寶貝呢,畢竟這巴掌是美人兒打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美人兒竟比他還潑,比他還豁得出去臉皮,讓他有一種碰上道中前輩的錯覺。
這時,豐掌櫃急急忙忙從酒樓裡出來,第一眼便看見坐在地上抽泣的董櫻,眼角頓時抽搐了下。又看向那惹事之人,沉聲道:“苗三,你跑到這兒來撒野,是嫌牢飯沒吃夠嗎?”
喚作苗三的潑皮這才意識到自己找錯訛錢的地兒了,都怪那美人兒迷惑了他,否則他哪兒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再看那美人兒,還坐在地上抹眼淚兒呢。得,這趟就認栽吧!苗三轉身迅速溜了。
惹事的人走了,豐掌櫃忙朝眾位圍觀的人拱了拱手致以歉意,眾人都給他幾分面子紛紛散去。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豐掌櫃轉身一看,這新來的女夥計還坐在地上呢。豐掌櫃頓時有些惱怒,低聲喝道:“還不快起來,坐在這讓人看笑話嗎?再有這樣的事,你也不必在這兒幹下去了。”
“是,豐掌櫃。”董櫻放下手不再抹眼淚,一溜地就站了起來。
豐掌櫃一看董櫻的臉上,沒有絲毫哭過的痕跡,便知道她方才是在裝哭,裝哭就裝哭,還哭那麼大聲,引那麼些人過來看笑話!豐掌櫃只覺自己這麼多年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