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凱伸手在空中虛抬了兩下,又用下巴點了點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過去。
見武凱並有真的生氣,龐春梅立刻巧笑嫣然的站了起來,卻沒有按照他的示意坐到對面,而是直接跨坐到了武凱腿上,感受到那尚未冷卻的堅挺,不由掩住小嘴吃吃笑道:“老爺方才既然已經動心了,又何必要忍著?這豈不是要傷了那顧氏一片‘赤誠美意’?”
“什麼美意不美意的!”
武凱沒好氣的在她臀上掐了一把,佯怒道:“這些時日沒教訓你,你便皮癢了是不是?揹著我搞出這樣的么蛾子,要是被那孫新知道……”
“老爺~”
龐春梅不以為意的道:“您當日在東平府,卻是連那知府大人的夫人都曾調戲過,難道還會怕一個區區降將嗎?再者那孫新本就頗有怨憤,這種人留著終究是個禍害,不如儘早除掉了事!”
說著,她又略略壓低聲音道:“不瞞老爺,那孫新常去的飲仙樓裡,便藏著個梁山奸細,咱們正好將他的死栽在樑上頭上!屆時老爺若是中意那顧氏,便留她一條性命,若是不喜歡,一併殺了就是!”
不得不說,這一對兒‘閨中姐妹’當真都是妙人!
那邊兒顧大嫂想著先殺了武凱,再將龐春梅配給表弟;這邊龐春梅卻也將顧大嫂當做了一件玩物,是生是死,完全看她的床上能否取悅武凱。
卻說武凱聽了她這番謀劃,忍不住也有幾分心動那孫新確實有幾分礙眼,雖然武凱不知道他今日還罵過自己,卻聽人說起過,這孫新每日裡喝醉之後,便會在人前追憶鄒淵鄒潤,哭的就跟孝子賢孫似得,分明是心懷怨懟!
若他只是個普通閒人,隨口抱怨幾句,武凱倒也不會太在意,可這孫新偏偏是登州系的樞紐,他若是那日決心要給鄒淵鄒潤報仇,未必不能裹挾上孫立、解珍、解寶、樂和等人。
這層顧忌,也是武凱一直不敢重用登州系的原因。
若是能借助梁山奸細的名義,不動聲色殺了他,倒真能免去許多麻煩!
只是心動的同時,武凱卻也把臉一沉,將龐春梅從腿上推下去,正色道:“這種事你也敢不稟報我,就私下裡做主?”
他讓龐春梅掌管城中的密探,是想著她不會被那些人情世故所束縛,更不會顧及什麼,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連利用梁山奸細設計孫新這種事,竟然也敢不事先通報一聲!
龐春梅忙又重新跪倒,急道:“老爺,奴只是想著給您一個驚喜,卻……”
砰~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重重撞開,便聽門外有人憤然道:“莊主若是要責怪,只怪俺便是了,何必為難春梅妹妹!”
這說話之人自然正是顧大嫂,只見她赤足著地,身上依舊是那件近似透明的輕紗,左臂橫遮在胸前,兩團小麥色的飽滿正在後面急速起伏著,幾乎便要跳將出來。
只見顧大嫂氣咻咻的走進西廂房裡,也不和武凱見禮,只粗聲粗氣的問道:“妹妹,我原本的衣服鞋子在哪兒,明明記得放在架子上了,怎得卻找不見了?”
她雖然不如龐春梅、扈三娘這般美豔,卻也自認還有幾分姿色,哪想到今日主動獻身,竟然被這武大棄之如履!
身為一個女子,顧大嫂又如何能忍得了這般羞辱?
武凱走後,她越想越是不忿,一時間反倒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四下裡尋不著原本的衣服,便乾脆穿著一身薄紗,追到了西廂房裡。
“老爺?”
龐春梅背對著顧大嫂,抬頭與武凱對視了一眼,那狐媚的小臉上卻滿是殺意顯然,她是擔心顧大嫂聽到了兩人之前的對話,便用眼神詢問武凱,要不要將這女人滅口了事。
“什麼老爺不老爺的。”
武凱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裝腔作勢的呵斥道:“這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還不趕緊帶孫夫人去換衣服!”
說著,他努力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轉過頭,卻是瞧也不瞧那顧大嫂一眼。
雖然按照龐春梅的設計,他今天即便睡了這顧大嫂,也未必會惹出什麼麻煩但只要有一絲一毫的風險,武凱就不會動她一根毫毛!
只是武凱這番假模假樣的做派,卻讓顧大嫂恨的咬牙切齒。
如今這整個山東地界,誰不知道鬥戰勝佛武大郎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無論是仇人的妻女,還是當地豪強的未婚妻,他只要看上,便要不管不顧的收入房中怎得偏偏到了自己這裡,就忽然正經起來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