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琅冬跟上他。
旁邊飯店的老闆也站過來,臉上帶著點驚喜的笑容道:“孩子,你快去吧,如果真是共感者那可就太好了,註冊以後可以有新的通行證,也可以去參加學校的考試……”他湊近一點,小聲道,“共感者在這裡有特權可以不用參加祭月,你註冊之後,就可以申請退出祭月,一定記得啊。”
琅冬眉頭挑了一下,這種特權有點跟保護向導的幾個特權差不多,共感者屬於非戰鬥人員,雖然遠沒有嚮導珍貴少見,但是去礦洞和甲蟲搏鬥顯然並不適合他們。
醫生在前面又催促了一遍,他眼神有些不善的盯著琅冬,已經開始提防怕他跑了。
琅冬被他看的心裡有些不痛快,這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是他的私有財產,實在是讓人反感。但現在也沒有辦法脫身,琅冬只能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共感者註冊的會所是一個很簡陋的地方,大廳裡已經坐著不少人了,有一些是父母陪同一起來的,不少年齡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其中女孩的數量要比男孩多一些。
醫生帶著琅冬進來,帶著他去前臺登記了一下,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也懶得陪同太久,在大廳裡打量一圈之後很快就招呼角落裡的一個男孩過來,道:“喂,陸磷!你過來,這是新來的,你帶他去檢測一下,他很有可能是個共感者,檢測好了,就帶去註冊,知道嗎?”
那個名叫陸磷的男孩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舊的眼鏡,寬大的鏡架上還綁著幾塊膠布,他看起來和琅冬差不多的年紀,身形一樣的瘦小,唯唯諾諾的,聽見醫生這麼說忙點頭答應了,道:“好的,您放心,我會帶他去的。”
琅冬在後面低頭不語,看起來是個沉默寡言又陰沉內向的男孩——這跟他在路上跟醫生交代出的身份差不多,一個剛剛失去雙親不久,又被親戚欺凌的孤兒。
陸磷是個性格溫和的人,帶著琅冬去辦理手續的時候也詢問了幾句對方的情況,“你有家人嗎?我是說你的父母有沒有住在附近?可以讓人去通知他們一起過來,你是剛覺醒吧?可能會有點緊張……”
“我沒有父母,一個人。”琅冬簡短道,他打量四周,習慣性的對地形做了一個辨別,這建築以前可能是個教堂之類的地方,看起來沒有一點防護,跟嚮導學校那種守備嚴密的地方完全不同。
陸磷聲音頓了下,很快就小聲跟琅冬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這測試怎麼做?”琅冬盯著前臺,正好看見那邊有個小姑娘脖子被戴上一條白色的絲帶。“那個絲帶是怎麼回事?”
“測試就是簡單的放出精神力,感應周圍有多少哨兵和護衛,很簡單,幾分鐘就測試好。”陸磷耐心解釋道,“那個絲帶是共感者的標誌,不同顏色的絲帶代表不同等級。”
琅冬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陸磷脖子上也帶著一條絲帶,是黃顏色的。
陸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絲帶,道:“你對這個絲帶顏色的意思還不清楚吧?新手是白色絲帶,經過訓練的是黃色絲帶。”
琅冬點點頭,道:“跟嚮導的徽章是一樣的吧?”他記得手冊上關於嚮導的介紹上有寫過幾段,新手嚮導是白色徽章,在嚮導學校學習過的是黃色徽章,畢業和哨兵結合的嚮導是紅色徽章,只是共感者換成了絲帶。
琅冬的聲音很低,但旁邊還是有人聽見了,忍不住發出嗤笑聲。
陸磷有點尷尬地扶了眼鏡一下,道:“共感者不能和哨兵結合,我們精神力不夠……所以我們的絲帶只有兩個顏色。如果有哨兵需要我們的話,可以選擇幾個共感者為他服務,前提是那位哨兵沒有遇到自己的嚮導之前。”
琅冬皺了皺眉,共感者的身份簡直就像備胎,還是專業備胎。他沒有接觸過共感者,在帝星的時候憑他的身份,被硬塞過來的嚮導都數不過來,有些時候還是莫輕凡幫他擺脫的追求者。
現在風水輪流轉,他也有被繫上絲帶的一天,簡直像是一個準備隨時被送出去的人形禮物。
前臺的人對琅冬簡單的做了一個測試,一邊在紙上飛快記錄,一邊問道:“你能感受到周圍有多少哨兵?最遠是哪裡?”
琅冬放出精神力,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比剛覺醒的時候還要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吞噬了剛才那個傷者的意識“黑斑”,他的精神力能觀察的更遠,甚至超出了這個小鎮中心範圍,遠遠地擴散到了礦石場。他能清晰的感應到那邊有十幾位哨兵正守在礦口,而在哨兵身後不遠的一片區域裡,一個氣息跟他相仿的人就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