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的案子便交給鑫兒去查了,鑫兒可得多多上心,還我清白。”
金穗面色一僵,怎麼感覺姚長雍是在幸災樂禍呢?想了想,姚長雍被捕的話,的確是缺人把他撈出:“好,我會盡力的。”
這個案子吳嬸已經露出破綻,當務之急是找出吳嬸殺人的證據證人,殺人動機這一塊卻是最難辦的,因為吳嬸是吳掌櫃的丈夫,而且方才吳掌櫃見到吳嬸,兩人並肩而行,看起來關係很不錯,很難讓人相信吳嬸是殺人兇手。
看姚長雍的意思,只是讓她查出吳嬸便罷,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姚長雍怎麼想金穗不知道,但是金穗作為旁觀者都替他憋屈了,不就是生了個當太后的女兒麼?還是抱著姚府的大腿拱上去的,無恥也得有個底線。
姚長雍從懷中摸出塊玉佩,遞給金穗:“這塊玉佩是我自主動手雕的第一塊玉,數年前送給了鑫兒的母親,後來黃老太爺還給我,見玉如見我,拿著這塊玉佩,侍衛和金玉滿堂的人任由鑫兒排程。”
金穗低頭一看,果真是往年戴在脖子裡的羊脂白玉,玉佩呈楓葉形狀,比原來的越發精緻,顯然是姚長雍後來又修改過的。她有些猶豫,這塊玉佩她的確見姚長雍常年戴在身上。
姚長雍笑了笑,拉過她的手,把玉佩塞在她手裡,合攏:“是為了以防萬一,鑫兒調查案子,有這個玉佩,那些侍衛們才會服氣。”
說著,他鄭重握了握金穗的手。
金穗一時發愣,忘了把手抽回來,等反應過來時,姚長雍卻若無其事地鬆開了。
她只好壓下心中異樣,道:“好吧。”
姚長雍又交代了幾件事,這時候外面有吵雜聲傳來,一名侍衛鎮定而匆忙地入內,輕瞥了眼金穗,神色如常道:“四爺,吳掌櫃家的半道上以上茅廁為由甩開屬下,青鳳暗中跟上,吳掌櫃家的轉道去了衙門,擊鼓狀告四爺毒害吳掌櫃。衙門外已有狀師寫好狀紙遞了上去。”
雖然已經聽了姚長雍的預測,金穗心中仍是咯噔一聲,這個吳嬸,膽子太大了!
姚長雍平靜道:“外面怎麼回事?”
“衙門派了官差來請四爺……仵作也來了。”侍衛斟酌了用詞,沉聲道。
“請他們進來吧。”
“是,四爺。”
侍衛出去請衙差,金穗又好笑又好氣,姚長雍可真會擺譜,居然穩如泰山地坐著讓人來請,好氣的是,被抓的嫌疑犯是要入獄的,姚長雍卻滿不在乎。
稍頃,幾名衙差滿臉苦笑地請姚長雍配合縣太爺查案,恨不得把枷鎖套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往姚長雍身上套,結果,姚長雍神色自然地在前,衙差們點頭哈腰地在後。
。。。
第411章 無名毒
姚長雍被捕候審,巫秀作為首個懷疑的同犯跟隨,金穗留下處理後事,她沒直接舉著玉佩下命令,只是把玉佩掛在腰間,一身沉穩的氣質,朗聲吩咐侍衛和金玉滿堂的管事們各司其職。這樣一來,反而無一人敢於質疑。
因為姚長雍的及時安排,案發現場儲存完好,仵作和衙差輪流盤問主事的人,問及金穗的身份,金穗只道:“我叫金鑫,我是姚長雍的朋友,姚公子囑託我全權負責金玉滿堂所有的事務。”直接連名帶姓地稱呼姚長雍。
仵作只管驗看吳掌櫃的屍體和杯中有毒的湯茶,聞言,也只是動作頓了頓而已,衙差卻有些遲疑,畢竟金穗從外表看起來只是個十一二歲還沒長喉結的毛頭“小夥”,但現場幾位管事和姚府侍衛都在聽金穗排程,他們也沒有異議。
金穗問道:“仵作大人,吳掌櫃中的是什麼毒?”
仵作嘴巴張了張,眼中閃過匪夷所思,皺著眉道:“金少爺,有任何問題到了公堂之上,老朽才敢回答。”
金穗眸光一閃,姚長雍的那個“略通”醫術的侍衛和這個仵作都沒能看出吳掌櫃所中之毒,說明這毒是極為罕有的。她微微低下頭,傅池春的手筆可真大。
金玉滿堂內外全是人,一方是姚府侍衛,一方是衙門官差,一方是金玉滿堂的小廝和丫鬟們。因金玉滿堂接待女客最多,這些丫鬟們大多是女小二。在衙差來之前,姚府的侍衛已經審問過了,金穗被衙差和仵作盤問後,獲得許可聽侍衛彙報。
“送茶水的丫鬟叫做小紅,是開春來金玉滿堂上工的,身份是吳掌櫃妻子孃家的侄女兒……”侍衛一上來先點明小紅的身份,聲音平平,仔細聽去,仍夾著一絲憤恨。
金穗淡哂。吳嬸激怒了姚府侍衛們。這時候她也有些明白了,傅池春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