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沁注意到了李景賢,便看著他道:“李景賢,阿秋現在遇到了困難,你不去幫忙嗎?”
李景賢上聽罷,小聲道:“你不覺得這樣問我很不妥嗎?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要假扮新娘,誘騙韓大哥與你成婚?你到底把嫣兒姑娘怎樣了?”沐雅沁看著他,哼笑道:“因為她跟我搶韓嘯月。實話告訴你,早在廟街客棧之時我便喜歡他,自然是要與他成婚的。”
李景賢點點頭道:“所以,你就殺死嫣兒姑娘,與韓大哥先來一個生米成熟飯?”沐雅沁點頭稱是。李景賢繼續道:“那麼你知道,韓大哥和嫣兒姑娘都經歷了什麼,最終才走到了一起?”說著,看了看沐雅沁有些僵化的臉,繼續道,“他們兩個早在一年前便彼此愛慕,從蜀國不遠萬里分別來到枯禪寺。兩人為了可以在枯禪寺落下腳,便一起闖過了十重考驗。嫣兒姑娘為了韓大哥殘廢了一條腿,韓大哥為了嫣兒姑娘受此重傷,靠了巨山檀才剛剛康復。而你與韓大哥又經歷了什麼?你想讓他如何忘記嫣兒姑娘,轉而愛上你呢?”
李景賢一席話,說的沐雅沁當即啞口無言。她只想先下手為強,她只想時間會沖淡一切。但是她忘記了,有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就如同是鐵器上的鏽漬,即便洗掉了鏽漬,鏽跡依然還在。李景賢見她有些發愣,便笑道:“當然,我還知道你與懷中這個淫僧曾兩次偷襲我,還想要加害韓大哥。固然你之後下不去手,但你還是這麼做了。你與這淫僧關係非比尋常,想必近來在枯禪寺中的種種,你也都有參與!萬萬沒想到,韓大哥曾經把你當做朋友介紹給我們,你今日居然如此對他!也難怪他會如此失去了理性!”
沐雅沁點頭痴笑道:“不錯,早在枯禪寺的那一把大火,便是我指使遲海乾的。既然如此,你不如就替你的好哥哥,將我殺掉,為龍嫣報仇如何?”李景賢搖搖頭道:“你別當我不知道。你一死,嫣兒姑娘的屍首便永遠找不到,韓大哥自然會恨你一輩子。你想讓韓大哥心中永遠記著你?別以為我會上當!”
突然,韓嘯月雙臂用力向阿秋襲來,力道強勁。阿秋早已做好準備閃躲,卻發現韓嘯月雙臂靠近自己之際,竟突然便成了五隻手臂。每隻手臂指法不同卻又極其相似,好似某種神秘暗號一般。明通看了一眼,自語道:“法印……降魔印……禪定印……難道是‘釋迦五印’!”說著,突然驚呼道:“不好,韓施主竟學會了羅摩的招式‘指天闕’!”說罷,明通一個箭步上前,想要在這一招打在阿秋身上之前將韓嘯月制止。他明白,若自己再不出手,阿秋定也難逃一死。
阿秋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不知如何躲法。只躲過了法印和降魔印,卻被禪定印硬生生點在胸口。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向後跌退了五六步遠,便倒地不起。沐雅沁見狀大喊道:“阿秋!”李景賢衝上前扶起阿秋道:“阿秋,你怎麼樣啊?”阿秋被這一擊傷得不輕,已然昏了過去。李景賢抱著阿秋,看看韓嘯月,不禁含淚暗暗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韓嘯月看著蹲坐在地上滿面悲色的李景賢,冷冷道:“景賢,阿秋姑娘你要好好照顧。我只將她打暈,並不傷性命,莫要再重蹈我的覆轍……”說著話,明通上前一拍韓嘯月的肩膀道:“韓施主,眼前並非真實存在,當心叫羅摩佔了心智!”韓嘯月回頭見是明通,便道:“怎麼,明通大師也要來插上一腳嗎?”
明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為欲令眾生,除疑舍邪執,起大乘正信,佛種不斷故’。韓施主當心走火入魔啊!”韓嘯月苦笑一聲道:“非是我走火入魔,而是諸位偏偏與我為敵!這女子殺了我的新娘,怎非魔道?殺人償命,有何難以理解?”
明通搖搖頭道:“韓施主,殺人償命不假,但冤冤相報何時了?嫣兒此來命中有此劫難,怎好刻意強求?”韓嘯月聽罷,當即明白,明通也是來規勸自己莫要尋仇的,便冷笑道:“明通大師,你若是來勸我,那還是免開尊口了!”說罷,轉身再次衝向沐雅沁。明通上前阻攔,卻見韓嘯月突然轉身,再次使出指天闕攻向明通。明通一邊招架一邊道:“阿彌陀佛,韓施主心魔難除,貧僧只有慢慢將你感化了!”
韓嘯月一舉一動,無不對眾人是一種威脅。尤其是周王,更是嚇得躲進了大雄殿中,將小婉晾在了院中。小婉反而表情沉靜並不害怕,趁韓嘯月與明通爭鬥之際走到沐雅沁身後,低下身道:“師姐,我們趁此機會趕快脫身吧!”沐雅沁聽罷先是一愣,回頭看去,驚道:“小婉,你怎麼來了?”小婉輕笑道:“東西我已經拿到了,留在這裡沒有意義。不如師姐跟我速速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