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叫罵,幾乎沒有一個可以拿上臺面的人聚集在這裡,賭博,嫖娼,菸草的味道,血腥的味道,骯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是這裡的味道。暗街,各式各樣的能人,各式各樣的垃圾,三教九流,龍蛇混雜,之前已經說過,這——是一種需要。
陸小鳳和花滿樓走進去的時候,不意外地被圍觀,被窺視,陸小鳳淡定地拉著花滿樓往裡走,這個地方,會吃人的。
進入一家破爛的酒吧時,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陸小鳳苦笑著說道,“這種地方,就算來一百次,我還是不習慣。”
“可是如果有需要,你會來第一百零一次,”花滿樓抬起右手撫了撫眉毛,“陸小鳳,我可不可以向你提個要求?”
“你說吧!不過太難的可不行,”陸小鳳應道,“你知道的,我喜歡幫朋友的忙,可是討厭幫不上朋友的忙。”
花滿樓不緊不慢地把左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淡定的說道,“謝謝你幫上了忙。”
陸小鳳“囧”了一下,“其實你只要說一聲,讓我放開你的手就可以了。”
花滿樓無語,我怎麼知道,這對你來說算不算難……
見他不答,陸小鳳無奈地聳聳肩,“我們去找人吧!”說著率先向裡面走去,順便低頭,握了握手掌,如果剛剛花滿樓不是自己抽回去,而是真的開口說,自己會不會找個理由繼續拉著呢?會的吧!畢竟是那麼幹淨美好的人,拉著花滿樓的手,好像就能忽視掉周圍的骯髒與凌亂……
龜孫子姓孫,其實該叫他孫老頭,可是他偏偏喜歡別人叫他“龜孫子”。陸小鳳為此和花滿樓深深探討過一番,最後兩人一致認為,孫老頭年輕時候犯過錯,而且是不能輕易被饒恕的大錯,所以他才想藉此贖罪。西門吹雪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想贖罪,抹脖子不是更方便。為此,花滿樓整整三個月沒搭理過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本來就不喜歡說話,自然也毫不在意,陸小鳳左右為難。
三個月後,兩人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和諧相處,陸小鳳樂的只見眉毛,不見眼睛。所謂朋友,就是如此,縱然看不慣你的某些作為,但是我們依然是朋友。看重的就是你的性情,你就是你,改變了,就沒意思了。
話題扯遠了,陸小鳳在酒吧老闆準備暴揍人之前,把孫老頭搶了下來,花滿樓無奈的付賬,因為陸小鳳是個窮光蛋。
一雙狹窄犀利的眼睛,臉上的皺紋多的堪比菊花,顯得極其的詭異,又極其的和諧,陸小鳳知道,這是年齡賦予他的智慧,是歲月刻進骨血裡的狡詐,既不值得頌揚,別人也沒有資格鄙視。一個老人,一個情報販子,一個陸小鳳的朋友。
“孫老頭,我幫你付了賬,作為報答,你是不是該回答我幾個問題?”陸小鳳笑眯眯地問道。
“幫我付賬的不是你,你可沒有資格問我,”孫老頭轉向花滿樓,“花七少,您儘管問,一個問題500塊,概不賒賬。”
真是人老成精!花滿樓暗笑,然後道,“陸小鳳來問,我來付錢。”
孫老頭鄙視地斜著眼睛看向陸小鳳,“問吧!”十足的趾高氣揚。
陸小鳳抽了抽嘴角,“第一個問題,我有沒有資格問你問題?”
花滿樓:“……”500塊!
孫老頭:“……有。”真憋屈!
陸小鳳:“我帥不帥?”
花滿樓:“……”1000塊!
孫老頭:“……帥。”憋屈死了!
陸小鳳:“我……”
“咳咳——”花滿樓乾咳了兩聲,這麼問下去,他就要破產了。
陸小鳳看了看孫老頭那張苦逼臉,才摸摸鬍子,笑眯眯的問起問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安塵酒吧、交個朋友
7 安塵酒吧
陸小鳳和花滿樓從暗街出來,心情都比較沉重,世上所有難辦的案件之所以難辦,不僅僅是因為難查,還因為難做,而這件案子難做的地方,就在於,它牽扯上了政治。
黑暗而骯髒,這就是政治。
孫老頭說李立投下的地皮可能影響到了某位當權者的利益,至於具體是誰,他也不好說。
沒辦法用正當的手段取得,就需要用不見光的方法抹殺,龐大的國家機器之所以能夠運作,就在於它並不禁止灰色地帶的存在,同樣的,陸小鳳潛意識裡對這方面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但瞭解,並不代表能夠做到袖手旁觀。
兩人坐進停在暗街外的車裡,花滿樓聽著陸小鳳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