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遲接過老許手中的藥,問了一句好奇了幾天的話。
“您這麼好的醫術,到底是為什麼不給人看病,這不是浪費了嗎?”
老許今早以來的和顏悅色,瞬時變了。
“你懂什麼?再不准問這個問題!”他怒氣衝衝地吼了她一句。
“出去出去!我要鎖門了!”
只要一談起這個,老許就會有很大的情緒變化,這說明他內心有一件一直都沒法釋懷的事。
白遲遲想,只要解開了他心結,也是給無數患者帶來福音啊。
就算要挨他的罵,這也是值得的。
“我不走!你不告訴我是為什麼,我今天就賴在你藥房不出去了。”白遲遲還真沒這麼耍賴過,她往地上一坐,梗著脖子看他,一臉挑釁。
“你不出去我抓你出去!”老許氣的咬牙切齒的。
“你抓吧,你抓我就說你耍流氓,我看你怎麼說的清。”她再逼了他一步,老許哆嗦著手指指著她,怒道:“你,我給你藥,你還反過來害我,你這不是忘恩負義嗎?我就知道什麼狗屁學生都是忘恩負義。全是忘恩負義!”
他越說聲音越大,越激動,司徒清費世凡和文若都聽到了藥房這兒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趕過來。
白遲遲發現一說起學生,他就生氣,還有他拒絕別人叫他醫生。
難道是他曾經做醫生的時候他帶過的學生對他做過什麼?
“老許,是不是你做醫生的時候,你的學生……”她的猜測讓老許身體明顯的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他後悔,痛苦,除了埋頭研究那些藥,他甚至憎恨整個世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許,許醫生,你說出來。說出來說不定就沒這麼難受了,不說的話,這就是一根刺,永遠刺在你心裡。”白遲遲從地上站起來了,走到他身邊,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不想說!不想說!他們太壞了!是我親手帶起來的學生,他為了排擠我,他自己升職,糾結醫鬧鬧事。那次的事情鬧的很大,我的妻子在那場事故中為了保護我意外死了,我的孩子在受傷了以後失蹤了。我找了他這麼多年,始終沒有他的訊息。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我就恨不得能把那個學生給殺了。可是他也有老婆有孩子,我能那麼做嗎?我,我只有自己忍著,我忍著。。。。。”老許說著說著,哽咽了。
他把手插進頭髮,很痛苦地蹲下身。
難怪他這麼怪異,白遲遲也蹲下來默默輕拍他的後背。
那三個人面色嚴肅,無聲地站在門外,各自在心裡想著,他們能幫老許做點兒什麼。
老許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淒涼和悲切,任誰聽了也都難免動容。
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肆無忌憚地去傷害別人。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因果輪迴,他們在做的,孩子在看,總有一天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報到他們自己的頭上嗎?
老許心裡多年的陰霾好像終於得到了很好的宣洩,待他平靜了,白遲遲才又開口:“對不起,老許,我為你的學生跟你道歉。可我還是想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壞。世上總有好人的,比如你的孩子,我相信一定是有某個好人收留了他,把他養大成人。你能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嗎?或者你有沒有他的照片,我們都會幫忙找的。”
“沒用的,我找了那麼多年。”老許搖了搖頭。
“相信我們,只要有照片,他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幫你找到。”司徒清也跨進了門,拍了拍老許的肩。
費世凡也跟了進來,對他說:“我家裡人脈也很廣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辦吧,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真的?”老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真的!相信我們!”
“只要你們能幫我這個忙,讓我做什麼都行。”老許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看著白遲遲說道:“你不是要跟我學用藥嗎?我可以教你。還有文若,我下山去到你們家裡給她治療都行。文若……”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以後,再次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
“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她長的有點兒像我過世的老婆子,我會盡全力給她治療的。下了山,中醫西醫結合治療,說不定能有奇蹟。”
司徒清和費世凡聽了這話都喜出望外,費世凡再上前一步,說道:“你能下山就太好了,就到我家治療吧。剛才文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