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沒有人,她把水壺放到灶臺上,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是,她明白蔣婷婷是想要無事生非,可她說的未必不是真的。
她的話讓她忽然想起從前的很多她忽略了的細節:司徒清給文若買裙子時多小心翼翼,他跟她說話常常是那麼強硬,對文若說話總是輕聲細語。
還有,他給她買薰香,讓她喝玫瑰花。
她是有多傻,才會從來沒想過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為什麼,他喜歡文若,文若也喜歡他,他不娶她,卻要強行娶她白遲遲呢?
司徒清,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她忽然發現,心前所謂有的痛。
她多希望蔣婷婷是在以前就提醒了她,那時候她沒有喜歡司徒清那麼深,也沒打算過嫁給他,好好做他的妻子。
那時候她會無所謂,不會像現在這麼傷心。
我該怎麼辦?
質問司徒清嗎?他只有昨天,再她執著的詢問下,他才承認了一個喜歡。
其實不用問他,她也已經知道答案了。
毫無疑問,在他心中,她沒有文若那麼有分量。
也許她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假如那次在司徒家吃飯,她沒有傻乎乎的為了幫司徒清而說出他喜歡的是自己,是不是當時他們兩個人就互相表白了?
司徒清說過,司徒遠喜歡文若,他是礙於他弟弟才沒有跟文若在一起吧。
白遲遲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等到她再次來到文若面前的時候,她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她很想問文若一句,她是不是喜歡清,話到嘴邊還是吞回去。
既然他們都沒有點破,她覺得自己不該點破,文若那麼脆弱,她不想傷害。
她想清楚了,即使文若真的喜歡司徒清,她從不說,也沒有表現出嫉妒她,可見她心是善良的,不像蔣婷婷一樣,總想著破壞他們。
對善良的人,最應該回報的就是善良。
不管將來怎樣,她現在承諾了要幫司徒清照顧好文若,她就必須要做好,不能給生病的她增加心理負擔。
“來,多喝些水。”她細心地幫文若把水調成溫溫的,不涼也不燙,送到她手上。
文若接過水,喝了一口,輕聲說:“蔣婷婷跟你說什麼了吧?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她的話,她對不能嫁給清哥哥始終是耿耿於懷。”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我怕你不知道。比如清真的很喜歡你,他把你看的很重,希望你也能珍惜他。我想看到你們早一些結婚,生寶寶,等孩子叫我一聲姑姑。”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輕輕軟軟,白遲遲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嫉妒,有的,只有純真。
白遲遲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這麼好的女孩兒,她心裡只為別人著想,是否也該有人為她想一想?
她寄居在司徒家,就像林黛玉寄居在賈府一樣,這或許是她憂鬱性格的成因。
在這麼一個“情敵”面前,白遲遲做不到你搶我奪。
思想鬥爭了很久,她才接了文若的話。
“清把你也看的很重,我看得出來。”
文若的小臉兒從鬆弛的狀態一下子變的緊張了,她審視著白遲遲的臉,異常認真地問她:“我不是他的親妹妹,他這麼對我,你會生氣嗎?如果你會吃醋,我告訴他,讓他以後別對我那麼好。我也可以打電話讓遠回來,主要是我怕遠回來,清就要回部隊,你們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唉!”
這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