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大的客廳裡很佔地方。
她想起了當時他買回床跟她說過的悄悄話,說這張床很結實,不會被搞斷了。
回想起小床斷的那一次,他們真的很瘋狂,她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想著自己躺在他身下,那麼熱情,她就覺得自己真是下賤。她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她要把這張床扔出去,把司徒清買的所有東西都扔出去!
她又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冰箱前,上下打量這個大塊頭,她倒是想扔,她哪兒扔的動。
站在冰箱前,她肚子咕咕叫起來,這才想起這一天只吃了早餐。在登記的地方等了好幾個小時,連午飯都沒吃。她開啟冰箱門,爸媽好像已經習慣用這個了,裡面堆了很多東西,就是堆的有些亂。
她把冰箱整理了一下後,拿出剩飯剩菜熱熱隨便吃了幾口。
很沒味道,不像以前吃什麼都香。
白遲遲,真沒出息,離了那男人你還不活了?
這飯菜多好吃,真好吃,太好吃了,她發狠似的嚼著,嚼著嚼著,好像口中的飯菜都變成了司徒清那張讓她喜歡又讓她恨的大黑臉。
“咬死你,讓你始亂終棄,讓你言而無信。我恨你!恨死你了!”吃著,嘟嚷著,不知不覺淚水又一次溢位眼眶。
洗碗的時候,飯碗也變成他的臉,她用水使勁兒衝,使勁兒洗,也還是不解恨的。
只要一想到她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空殼,手和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她爬,看專業書籍,怎麼看都看不進。
分開的第一晚,她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
眼淚流了無數次,到天亮時,她發現眼睛很痛。
她終於知道母親為什麼要她別流淚了,也體會到母親當年的心境。她一定就像現在這樣,被一個男人傷的體無完膚。
想要忘記,卻發現忘不了,只有用眼淚不斷的宣洩。
她以前從不哭的,不敢哭,自從認識了司徒清,眼淚就好像說來就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說不定她也要哭瞎雙眼。
就算是她瞎了也好,死了也好,那個男人,他心裡只有文若,根本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天亮了,宇宙還在一如既往地執行,不會為了誰的失戀而停止。
她也要一如既往,就當自己失憶了,忘記那個人,忘記那段日子。
她是想忘記,可總有些事是她沒法兒忘記的,因為有時候她忘記了,似乎別人還記得很清楚。
剛洗漱好準備去門口的書店,就聽到有人敲門。
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非常正式的三十四五歲的男人,白襯衫,打著領帶,下半身穿西褲,很禮貌地問她:“你好!請問是白遲遲女士嗎?”
“你好!我是!”
“白女士你好!我是受司徒遠先生所託,把一些資料給您送過來的,如果有什麼疑問您可以問我。”
司徒遠?她愣了半天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