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風吹過,低頭沉思的‘冷’,猛地抬起了頭。
只見步縉幾人並肩而立的身體猶如一堵堅牆,擋下了一大片陰涼。
而自己正站在陰涼中。
這時‘冷’看見步縉在向他招手,於是挺了挺胸膛,朝那山坡和陽光走去。
……
下午二點半點,步縉帶著西門月來到了大豐市的法院,參加了對鐵軍的判決,事情就如同步縉預料到的那樣鐵軍因為年紀只有14歲,而且是被迫殺人,所以從輕判決,被判決了半年的刑獄。做完這些步縉又和西門月來到了醫院看望正在養病的鐵琴,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治療好休養,鐵琴的氣色現在已經好多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步縉和西門月囑咐了幾句就先走了。
走出醫院的大門。
西門月看著步縉巧言兮兮的笑道:“轉了這麼半天,下面我們去哪?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有什麼事情要我做了吧。”
看得出今天步縉帶她一起出來,讓她很開心,不過以步縉的性格,像在現在爭分奪秒組建工作室核心力量的時間裡,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陪他在這裡瞎轉悠。
步縉笑了笑,道:“還是你瞭解我。走吧,相信你見到他們會大吃一驚的。”
“就知道你這人不會沒事找我一起過來,現在竟然還賣關子。”
西門月皺了一下鼻子,沒有再說。因為她明顯的看到了步縉說‘大吃一驚’這幾個字的時候,眼中出現的一絲說不出的東西。
是憐憫,哀傷,又像是悲痛…
半個小時後。
西門月和步縉同時出現在了破舊的城北古窯場貧民區。
當推開了葉羽等孤兒所在的院落的大門,看到葉羽等一群骨瘦如柴,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十一二歲的小孩,小的估計也才有*歲的摸樣。
西門月很是吃驚,一向養尊處優的她實在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會有這麼多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小孩。電視上時常會見到一些關於山區孩子的報道,但是那些距離人們的感覺太遠了。而這些孩子卻是存在於自己的身邊,存在於這樣繁華的都市,此刻面對面看到這些孩子,才真正的具有很強的震撼力。
“你是想?”西門月看著步縉疑惑道。
步縉堅定的道:“不錯,我想收養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育。”
聽到步縉的話,西門月的身子一震,這顯然是她沒想到的,西門月沉默了下來,深深地看著步縉的眼睛,彷彿要看到他的心裡去。
步縉這次沒有迴避,而是迎著西門月的眼睛。
堅定,執著,責任……
這次是西門月第一次在步縉的眼中讀出了這麼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讓她的心底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感動,和巨大的震撼。
原來這個男人的心胸比自己想的還要寬廣,這個男人的肩膀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能承擔,這個男人的信念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堅定…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後,步縉和西門月走出了大院。
“只是,這些是不是應該交給國家來管?收養孤兒可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感動過後,西門月開始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看看你眼前的這些吧,這就是國家管的結果。國家這樣一個龐大的管理機器,以現在的制度肯本就不可能面面俱到。這些漏洞是不能避免的,但是卻也是不能不填補的。如果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辦,那我們無論將來做什麼事情都勢必會礙手礙腳。我做人只求問心無愧,其它的我才不管。”步縉道。
“你這人說話怎麼像個大人物似的,我看你啊,簡直就是天生反骨。要是所有人都這樣想,那國家豈不是都亂了。”這話讓西門月聽得有點無語。
“哈哈,我就是隨便一說。而且我想讓他們先暫時加入你的工作室。”看見氣氛貌似有點沉重,步縉打了個哈哈,笑道。
看到有點小無賴的步縉又回來了,西門月這才恢復了正常。不過步縉的後面一句話卻也讓她一愣,道:“加入工作室?你不是要讓送他們去學習嗎?”
“學習和遊戲的時間是錯開的,又不是一起的,而且也可以邊玩遊戲,邊學習嘛。”步縉不在意的笑道。
這話倒也不假,只要不是全時間段遊戲,有很多正在上學的和上班的人都是邊在九世界裡玩遊戲,邊做事情的。
西門月也沒有反駁,只是皺了下鼻子,不滿的道:“我突然覺得你收養他們沒那麼偉大了。”
“剛才你覺得我很偉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