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張任的計謀,龐統自然會有點尷尬。
“主公,怎麼在此處紮營?”法正一路走來看到魏延、于禁正帶著士兵安營紮寨,連忙加快步伐來尋劉琮。
“怎麼啦?此處紮營可有什麼問題?”劉琮見法正一來就如此說,再看看龐統,便是覺得當初兩人決定沒有冒進是對的。
“主公,此處離雒江不過一里之遙,主公為何不催促部下渡河之後再選地安營?”
“哦,是這樣的……”劉琮便是耐著xìng子向法正解釋了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主公,我軍必須速速撤退!此地不可久留!”
“孝直,士元與我也一直懷疑張任有詐,這才沒有追擊,不過張任也在此處紮營,而且四周探馬都搜查過了,沒有埋伏啊?”劉琮見法正如此堅定,便知道肯定有事,不過這四萬大軍,眼看天已經黑了,要重新立營,談和容易?
“主公,此乃張任詭計!”
“還請孝直明言。”劉琮和龐統連忙湊過來。
“主公,此地名叫西斗門。雒江流經雒城一直是蜿蜒向東南方向,唯獨流經此地時卻拐向東北。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雒江蜿蜒繞成的一個漏斗。
而此漏斗又在奔騰向前的雒江西側,而此處平地卻比四周低窪,由雒江至北面山坡又形成一個倒置的漏斗狀,北面那條山路就像漏斗口。張任費盡心思的阻擋大軍前進,必定是要用水攻!”
“水攻?”聽完法正的分析,劉琮恍然大悟,這個冷兵器時代,以少勝多,往往就是靠伏擊啊,火攻,水淹之類的計策,屢試不爽。現在看來,張任白天的種種可疑行動也有了一個解釋。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劉琮大軍渡江,好讓他成功實施水淹。
“主公,請看……”劉琮沉思片刻,法正已經畫出了一個地形草圖。
劉琮走進一看,自己的大軍就駐紮在這個漏斗的中下部,而西邊的張任在則漏斗的邊沿,而且緊鄰西北方向唯一的高地。他想瞧瞧溜走,很容易。
假如張任用水淹之,劉琮部下將士為了避免被水淹死,就只能四處奪路而逃,而南面和東面是雒江,東北方向是來時的小道,只有西北方向地勢高且相對平坦……
“可惡,張任這廝此計甚毒!”劉琮想到大軍被水淹的情形,不禁渾身冒冷汗。這次要不是法正及時趕到,等到後半夜大家熟睡之後,張任放水淹之,然後再駐守高位,一路追殺,這四萬大軍只怕要損失過半!
“主公,不必慌張。眼下,主公可令魏將軍前去攻張任營寨,讓張任暫時不能撤離。只要張任沒有撤到安全地方,上游的將士便不會決開河堤。同時遣於將軍繞過張任大營沿江檢視,如遇敵兵,便將其擊潰,張任此計便要落空。只要上游安全,主公便可連夜包圍張任,將這一萬人馬吃掉!”
“嗯,就依孝直所言,來人,傳我將令……”
正在帶領將士刨挖排水溝的魏延,一聽主公讓自己帶兵攻擊張任,又迷糊了?便問傳令官:“主公意yù為何?”
“此事,小人不知,不過法先生回來沒多久,主公便下令大軍開始悄悄的後撤了。”
“哦,法孝直嗎?”平素魏延見主公對法正倍加推崇,魏延自然不敢怠慢,還是時常與其探討兵法。相處一年多,魏延自然知道法正的才華,而這法正恰恰又是成都舊人,對張任瞭解得很。當下魏延沒有再猶豫,便開始集結兵馬準備攻寨。
“將軍不好了,魏延前來攻寨!”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到張任休息處報告。
“慌什麼,白天不是攻了好幾回了嗎?頂住就是!”張任只當是劉琮派魏延前來試探。這很正常,兩軍相隔不過一里地,劉琮人多,自然不會讓張任安心休息。
不過張任並不擔心,只要再打退敵人的一兩次進攻,敵人累了,今天晚上也就歇了。待到後半夜……想到後半夜可能出現更加激烈的廝殺,張任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傳令將士們嚴加防範便是!”
說完繼續閉目養神。
因為天sè已晚,雙方只能舉著火把對戰,因為隔著簡易的營寨圍欄,魏延也只能先用弓箭手開路。對方也不示弱,靠著防禦工事還擊。因為此次魏延的任務是拖住張任,所以並沒有白天攻營那麼激烈,這也是為了減少損失。最多就是一旦有機會靠近,便讓弓箭手點了火箭過去。
雙方就這樣看似緊張,卻又不溫不火的進攻、防禦。大營當中休息的張任甚至在雙方的嘶喊聲伴奏下睡著了。而劉琮的大軍則在魏延部的鼓譟聲的掩護下,悄悄的向西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