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經從樓下上來。
“她有自己的房間。”博克明開啟房門,把李若融拖進去。
“博克明她高燒,你不要胡來。”郭娉拍著房門大聲說。
“你說什麼?”博克明把門大開冷冷說:“你看我現在像很有**的樣子嗎?”
“我……你也受傷了?”郭娉發現博克明受傷的地方正在流血。
“你會照顧女人吧?”博克明冷冷問。
“我去買點藥,你們都把溼衣服換掉。”郭娉去房間取錢包。
“去洗熱水澡。”博克明把李若融拖進浴室,她卻一動也不想動。“要我幫你脫嗎?”
“你混蛋。”李若融有氣無力爬進浴缸:“我自己會洗,關門!”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李若融費了很大氣力從廁所走出來。她頭重得抬不起來,胡亂挑了張沙發躺下,才少許覺得舒服些許。
“你不要再欺負她了。”郭娉把一鍋粥放到茶几上,從房間裡拿來被子,替她蓋好。又倒了水,取藥讓她服下。“坐下,替你包紮。”郭娉把博克明按到一張單人沙發裡。
博克明也已洗過熱水澡,換上乾淨衣服,他寒冷地掃過沙發上的李若融問:“她怎麼樣?”
“吃了退燒藥,會好的。”郭娉替他把傷口一一包紮:“你看看你,舊傷口快好了,新傷口又出來,你能不能愛惜自己?”
“我一直都很愛惜自己。”
“還好意思說,都傷成這樣了。新傷口已經波及到舊傷口,又淋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雨,可能以後會更痛。”
“老大搜尋升騰之星進展如何?”
“正查老電影的資料,結果你們失蹤,哪還能繼續下去?”
“他人呢?”
“不放心,也出去找你們了。已經通知他你們回來了,他正趕回來。”郭娉看一眼李若融:“昨天晚上……”
“說過很多遍,淋雨。”
混亂、嘈雜、任人擺佈是今天夢的主要內容。掙扎、無奈、哭喊都無濟於事。記憶裡總有無法抹去的地方,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一種叫做遺忘的藥物?“不要碰我!”是不是唯一能夠表達拒絕的話?為什麼如此無力?好難過,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李若融從混沌之中張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射到她眼睛裡,異常刺痛。她從沙發裡爬起來,看見羅屹、陳文兒在沙發裡熟睡。她穿上鞋,蹣跚著往廚房走。
“醒了。”博克明冰冷的聲音如利劍要把人刺穿。
李若融被嚇了一跳,轉身朝後跨了一步。
“你睡了三天。”博克明若無其事說:“把他們兩個人嚇壞了。”
“我餓了。”李若融摸摸肚子,空空如也。
“老大說你醒了,去對過喝粥。”博克明站在廚房門口說。
“馮藤卓嗎?”李若融還有些站不穩,她扶著廚房桌子說:“八成是想從我嘴裡套訊息。我倒想聽聽他有什麼疑問。”她走的小心翼翼,由於體力不支,還是摔到地上。
“你淋傻了?”博克明扶她。
“不……不要。”李若融恐慌地後退,扶著牆壁自己爬起來:“你走前面,我跟著。”
“扶你?”博克明伸出一隻手。
李若融猶豫了會兒,自己實在沒法子獨立完成步行,最後還是扶著他手臂去見馮騰卓。
馮騰卓那裡的粥似乎三天來就是為著李若融準備的,整整一大鍋子。李若融吃了一大碗,才覺得肚子不那麼空了,力氣也恢復一些,便有精神想其他事情。
“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幫著一起解下面的籤語。”馮藤卓笑道。
李若融笑:“馮先生是看我被人追殺,相信我這次不為著升騰之星而來,才有心讓我一起解預言詩吧?”
“倘若您這麼理解未嘗不可。”
“馮先生解到哪句?”
“清晨的陽光不溫暖,視窗背影的殘象分不清到底是虛幻亦或真實。”
李若融想一會問:“有頭緒嗎?”
“到目前為止,我認為這可能和電影院有關係?我曾經委派手下調查過一些老電影的資料,你看看。”馮藤卓把一疊資料遞給她。
“老電影,為什麼會想到老電影?”李若融翻看手裡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了近三十年來暢銷電影以及頗有好評的電影。
馮藤卓倒不忌諱,他把前面的推論一一詳細敘述,他說之所以想到老電影是因為他覺得‘視窗背影的殘象分不清到底是虛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