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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楊樹姓楊,玲瓏姓金,再加個樹林的林,當年,金郎中就是這麼給他外孫楊金林取的名。”

雷鳴說:“那她女兒玲瓏的名字不是花草啊。”

雪梅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玲瓏是我公公給改的名字,她原來的名字叫金山花。楊樹的小名叫石頭。所以,他們女兒的名字十有八九就叫洋金花。”

雷鳴說:“楊金花?真的會是她嗎?”

他想到了那個在深夜領著他走出樹林的花精靈,想到了那個在大雨中跟在他們隊伍後面哭喊的小女孩,想到那個小小年紀就要四處流浪,面黃肌瘦的賣花小女孩,這麼大的女孩應該躺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裡撒嬌,過著幸福的童年,可是,金花卻要為了生存而挨打受罵,擔驚受怕,忍受著連成年人都難以忍受的折磨。他的心忽然覺得好痛,好痛……金花的悲慘遭遇,都是由他而起。難怪她拒絕見他,難怪她會恨他……我真的錯了嗎?雷鳴反覆地想。如今雪松已死,看來只有找到許賢和黑皮才能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他回去後,親自組織有關人員徹查了全市的人口,特別是藥鋪。但是,都沒有叫許賢和金浪的人。也正因為這樣,雷鳴更覺得這起案件的後面定有隱情。

第四十九章 不眠之夜

告辭了雪梅,雷鳴回到了辦公室裡,他將楊樹的案件調出來仔細檢視,當年覺得很成功的案子,如今在雪梅的質疑下,竟然漏洞百出。

月亮爬上了樹梢,這一晚,雷鳴沒有回家,整整一夜都坐在電腦前思索。許賢和黑皮隱藏在哪裡?

雪松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們?

到底是不是他們殺的人?

看來,一定是隱姓埋名了,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們如果心裡沒鬼,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之間的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什麼?

雪松的死和這個秘密有沒有關係?

那張10萬元的銀行卡去了哪裡?

如今的這起案子和當年發生在四明山的案子有沒有牽連?

那個匿名的舉報人又是誰?

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隨著雪松的死成為了懸案。可惜雪梅離開家鄉太早了,以後發生的事她不知道。但是,她對這三個人和楊樹一家的的評論和分析,令雷鳴久久不能平靜。

為什麼他早沒有聽見這樣的忠言?還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他開始了深刻的反省。作為一個警察,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任命群眾的利益,關係到人民群眾的安危,是老百姓最信任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正在從青澀走向成熟。

雷鳴走後,雪梅想起了楊樹一家的悲慘遭遇,又想到了哥哥的慘死,潸然淚下。這兩天,過得好漫長,天彷彿要塌了下來,年老的父母聽到這個訊息該怎麼辦?對於他們來說,哥哥雖然不才,但終究是他們的依靠。當想到金林和她的談話時,恍惚中,她又回到了中學時代,英俊聰明的班長楊樹在輔導她數學題,那麼的認真,那麼的專注。忽然間,她明白了,為什麼見到金林格外親切,他長得太像年輕時候的楊樹。勾起了她對往事的回憶,美好的,痛苦的,歷歷在目,令她徹夜難眠。

在郊區的一箇中藥加工廠裡,許賢和黑皮也輾轉難眠,在電視和報紙上,他們都看見了關於小樹林發現男屍的報告,又驚又怕。

當年,許賢和黑皮怕警察再來找他們,萬一說錯了話會前功盡棄,便關了工廠和保和堂來h市找錢鐸。因為,錢鐸曾經答應他們事成之後一定為他們安排好前程。沒想到的是,錢鐸有一個條件,他們必須放棄原來的身份。黑皮無所謂,他本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只要有錢,跟誰姓都無所謂。倒是許賢猶豫了好一陣子。他可是許家一脈單傳的獨子,還指望著他重整家業,光耀門楣。如今一念之差,成了喪家之犬,連祖宗給的姓都丟了。最後,在錢鐸的堅持下,權衡了利弊,他們還是使用了錢鐸為他們準備好的兩張假身份證。許賢改名叫林守業,黑皮名叫馬古文。祖籍陝西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山村。

他們來到了錢鐸公司下面設在郊區的一家分公司。說說是個公司,其實只是一個加工廠,做一些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假冒偽劣保健藥,以傳銷的形式批發到社會上去。

製假是許賢的強項,在老家以此為生。如今有了大公司的支援,他和黑皮兩人如魚得水,混得個腦滿腸肥,盆滿缽滿。

雪松為了找到他們,幾乎踏遍了h市的每一個角落。最後,被騙去傳銷,和幾十個人一起被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