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間,
“娘,”嬴政看了看趙姬,又看了看胡峰二人,低低的喚了一聲
走到嬴政身邊,將嬴政拉過去抱在懷裡,拍了拍後背,沒有說什麼。
“娘”又低低的喚了一聲,嬴政將臉深深地埋在趙姬肩上,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對不起,娘,政兒讓您擔心了”
著急沒說什麼,只是又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看著眼前這一幕母慈子孝的畫面,胡峰心中暗歎了一聲,不禁想到:現在的嬴政,這位年輕的帝王對他的母親還是百般依賴的,只是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導致最後悔鬧到雍城中發生的那樣,就算是因為趙姬豢養嫪毐,也不至於讓這樣的一對兒母子鬧到那個地步啊,想到嫪毐這個假宦官,又想到嫪毐後來竟然自稱嬴政的假父,不禁對嫪毐產生一種厭惡。隨後不禁自嘲的想到自己什麼時候也會這麼多愁善感,對別人的事兒產生這麼濃厚的性趣了?
吸了吸鼻子,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嬴政離開趙姬懷中,轉過身來,對著已經坐在地上的小凳上的胡峰二人指了指,介紹道“母親,這兩位是政兒的新朋友,這位是胡峰,這位是林城,他們兄弟是從咸陽過來的商人,只是路上遇見強盜被搶了貨物,政兒與他們二人相談甚歡,才帶他二人到家裡來的”說完又轉過身指了指趙姬“這是我的母親大人”
胡峰聽完介紹趕緊拉著林城起身一躬到地“打擾了”想了想實在沒有什麼打招呼的話了,憋了半天只好憋出這麼一句來。林城自然照著胡峰的做了一遍。
嬴政抿著嘴笑了笑“好了,你們不用拘謹,母親是很隨和的人,你們就當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就好”
趙姬朝胡峰點了點頭,又走回到灶臺邊,想了想朝著嬴政喊道“政兒,去殺只雞來”
“嗯,娘”嬴政簡單的答應了一句,就起身朝籬笆院外面走去。
胡峰趕緊拉著林城起身,跟了過去。說實話。胡峰很擔心嬴政會不會殺雞,至少他所接受的文化課裡從沒有提過秦始皇還會殺雞。況且,千古一帝殺雞,難道不值得看看嘛。
抱著這樣的心理,拉著林城追了過去。
“你拉著我做什麼?”林城一邊任胡峰拉著走,一邊嘟囔道。自從來到這個勞什子古代之後,林城就發現胡峰變了,變得太快了,不在沉默寡言處處警惕,不在生硬冷漠不近人情,瞧瞧,不自覺的看了看拉著自己向前快步走去的胡峰拉著自己的右手,連這種親密的接觸都出來了,天啊,林城仰天望了望天空,這還是胡峰嗎?這才一天,胡峰就變成這樣了,要是再呆幾天。胡峰說不定變成什麼樣呢。扶額哀嘆著,腳下步伐卻沒有慢上一點兒。
實際上,林城想的對,然而也不對,他只看到了胡峰的變化,其實他自己也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改變了太多了,趕他們這行的對於自己周圍空間上的警戒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銘感,像剛剛那種一下子被人捉到手腕的事情,不說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就是有人在靠近自己的警戒範圍內也會立即被制服的。然而,不論那種警戒還是那份銘感都不是正常人平常人該有的,所以說,兩個人,與其說是改變了,不如說是漸漸地不知不覺間開始向著平常人過度了。也許是因為這個時空中沒有原來的那份壓抑。也許是這個時空中他們從身負重命,一遍遍的在死人堆中摸爬滾打轉向突然間的自由之身,也許……總之,他們的真性情是壓抑的太久了,一旦到了這麼個毫無約束的時空中來,兩個人實際上還是很迷茫的,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麼,他們熟知歷史,知道他們遇見的每一個人的未來軌跡,然而他們卻不知自己、不知彼此的軌跡,他們突然沒有了原來的壓力,就好像一直被壓制著的彈簧突然一下子卸下所有的壓力時一樣,他們的以前的生命中所有的時間都有別人幫他們安排好,今天刺殺,明天刺探。後天……然而,他們從沒有自己給自己安排過時間,他們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了自由時間之後會怎麼過,除了殺人做任務,其他方面,說白了,他們與小孩兒無異,都是一張嶄新的白紙。
籬笆院外面有一圈小小的雞舍,幾隻雞在雞舍周圍刨著土,悠閒的散著步,絲毫不知危險已經來臨。
嬴政倒是很熟練的上前逮起一直紅色羽毛的老母雞一隻手拎著雞的翅膀,另一隻手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來,寒光閃過,隨手扔在了地上,募集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這時嬴政收起匕首上前將雞重新拎起來。
看見嬴政出手的一瞬間胡峰二人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標準的刺殺式反握,精準的下手,穩準狠,三字齊全。看見嬴政拎著雞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