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靜石著急道:“象這等空前絕後的比武大場面,一定非常的熱鬧,不去瞧瞧,豈不遺憾終生?”
“這種場面,怎麼會不想去?”靜谷方丈卻為難的又道:“可這位江湖煞星還在山頂上呢,只怕我等是去不成了!”
丁健仇聞言,驚詫問道:“什麼,方丈大師說的可是那賀雨柔麼?”“不錯,正是那令人頭痛的‘色藝雙絕’賀施主!”
靜谷方丈神情沮喪的又道:“如今她找上了福恩寺的麻煩,來尋她昔日的未婚郎君,可這郎君與紅塵無緣,已皈依佛門,併發下重誓今生不願與其相見,一個是不見不休,一個是誓死不見,現在相持不下正在周旋之中,這麻煩夠大的了,只怕老衲難已脫身!……”“怎麼脫身不得?”
靜石大師忿然又道:“憑你我師兄二人的武功造詣,要勝她並不會太難,何況……何況……”他畢竟是一代大師,自然不好開口邀請別人助陣,更何況還是小輩,只是話已至此,竟說不下去,只將求援似的目光瞅向丁、伍二人。
伍琴瑤自然明白,忙接話道:“是啊,何況還有我們二位小輩的在旁助陣呢,不說助一臂之力,能幫著搖旗助威,也必定是勝券在握。”“如此甚好!” 靜石高興又道:“師兄,我們何不上山頂,先除了這個江湖煞星,再去九華山參加比武盛會,豈不是兩全其美?……”“不妥、不妥!” 丁健仇搖頭忙道:“二位大師不可操之過急,能否從長計議”
伍琴瑤頗為不悅地白了丁健仇一眼,昂首諷道:“丁兄是畏懼那賀雨柔的武功了得,還是不忍傷花折柳?”
“都不是。”丁健仇不卑不亢地又道:“丁某人生來就不曾畏懼過什麼人,可也從不隨便欺負他人,至於傷花折柳嘛,那得看丁某人的心情好壞了?”“那……你是……”
丁健仇不再理會嘟嚕的伍琴瑤。向靜谷方丈道:“方丈大師,那賀雨柔雖有絕世武功了,可畢竟是一女流……”
靜石大師早已按捺不住,沉聲道:“那……丁大俠可是說貧僧以眾人之力去欺負一女子,是不光彩嗎?”
“更不是,大師誤會了,不用現在去冒險!……”
丁健仇靈機一動,朗聲又道:“在下的意思是:第一;九華山比武的日期已近,唯恐稍有不慎傷了元氣,那可真的是去不成九華山了,失去這麼好的武功砌磋機會,豈不是得不償失?其二;那賀雨柔雖然武功蓋世,可她早已失道寡助,激起武林同仇敵愾,如今已由武林泰斗靜玄方丈與‘白天常’白頭老人,聯名邀請天下英豪,名正言順的討伐她,還愁這江湖煞星不除麼?…”
“嗯,有些道理!” 靜谷方丈點頭稱是。
可靜石還是有些不服氣道:“就算你說得不錯,可如今她還在這泰懸峰山頂上,這真正的叫做大難臨頭呢,只怕是去九華山回來,這福恩寺又步歸元寺的後塵了,必定是廟毀人亡。你叫方丈怎麼放心得下,離開福恩寺去九華山呢?”
“這個嘛?……”丁健仇卻謙虛又道:“方丈大師一定早已胸有成竹了,自有妙計,何需小輩在此胡言亂語?”“哈哈哈!……”
靜谷方丈喑喜這小子說話極有分寸。笑罷道:“胸有成竹嘛,老衲倒不敢說,不過……事已至此,老衲認為最好是將她引下泰懸峰,離開福恩寺,我等方能去九華山赴會。”
“要引她離開福恩寺,談何容易?” 靜石不以為然又道:“她這般痴心的千里迢迢,歷經風塵辛苦不說,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隔谷遙望的好機會,豈肯輕易放棄呢?”
“什麼隔谷遙望?” 丁健仇不解忙又道:“大師說的可是賀雨柔在泰懸峰上隔谷遙望麼,她又望的是什麼呢?”
“唉,一言難盡!讓她在泰懸峰上隔谷遙望,也只是老衲一時的緩兵之計。……”靜谷方丈便將起因結果,簡略地敘述了一遍後,竟嘆聲又道:“一個是一心向佛,一個卻千里窮追不捨,一件難斷的孽緣竟攪得天下不安寧。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一番話語,只聽得丁健仇陣陣發愣,哪裡肯信?如此‘色藝雙絕’天下的美人兒,竟會為一個無情的負心男子,千里苦尋不說,竟不惜敵對江湖,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情啊?真令人羨慕!……且不說丁健仇聽得一陣冷一陣熱。
再道伍琴瑤聞得其中因果,不禁對賀雨柔的所作所為釋然。她邊聽靜穀道因果,卻不時的瞟上丁健仇一眼。心想道:‘這也難怪賀雨柔了,要是換成本姑娘,也必定會千里窮追不捨的!……’
原來這伍琴遙自從見了丁健仇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