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迷離的看著死氣沉沉地人。
“籬籬,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不會把魔教的事情說出去的……”
“左道拔了我全部的手指甲我也沒說,你信我吧。”
“你醒過來吧。”
“以後我、我決不再欺負你了……”
秋小風緊緊握住他的手,就是不鬆開,忽而一個丫頭端著藥闖進來。眼見如此這般情景,心中竟然也有些哀傷,因而輕放下手中的藥碗就要出門去,卻被秋小風叫住,秋小風啞著聲調問,“他死了嗎?”
那丫頭看到床上那人臉色發青,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試他的鼻息,顫抖的手收回,只怯懦地對著秋小風點了點頭。
秋小風臉色發青,木愣了許久,又發出幾聲撕裂般的嗤笑,道,“我們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四方親友都看著!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血水從秋小風的唇角流下來,他也絲毫不顧,只是掀開被子將那冰冷的軀體抱在懷裡,又去吻他的唇,又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慌亂至極的模樣,卻死活不肯撒手。那丫頭早已經嚇懵了,連忙跑出了門去。
秋小風不吃不喝,便只顧抱著人說些有的沒的地胡話。
最終這事情傳到了秋續離的耳朵裡,秋續離簡直要氣瘋了,連忙叫人帶路到了這院子裡來,推開屋子的門,就看到秋小風抱著那不知是活著還是死著的人坐著,他目光呆滯迷離,唇角的血跡尚未乾涸,只是蒼白開裂的嘴唇微張微合喃喃說著什麼。
秋小風不是無心嗎?
又怎會為了一個人死而露出這樣的表情。
“人已經死了,你鬆開手吧。”說著秋續離就要上去將他的手給拉下來。誰知道秋小風竟然將自己的手同這魔頭的手給拷在了一起。鑰匙卻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
“你當真如此愛他?”
秋小風聽不到任何話,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聽懂話的能力,只是喃喃地念著些完全組成不了一句話的字和詞。那些詞大概就是什麼,瓜子、河蝦、成親之類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秋續離什麼也問不出來,也不忍心打他,沒辦法只好去找恭正璉。
恭正璉又診了一下秋小風的脈搏,說,“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秋小風鬱疾攻心、氣血難調,恐傷神智。”
“你有什麼辦法?”
“伏翼;令人喜樂;媚好無憂。合歡;利心志;令人歡樂無憂。”恭正璉斟酌幾分,又說,“只是藥能救身,不能救心。”
恭正璉又去探了一下東籬的脈搏,又道,“魔教教主怎會這樣容易死。”
秋續離倒是不關心魔教教主能不能活,他只關心秋小風能不能活。
如此又是幾碗藥下去,秋小風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依舊不鬆手,死死抱住東籬。
“這魔頭還有救。”秋續離說。
秋小風的眼睛驟然展現出神采,又問,“怎樣救?”
秋續離嘆氣,“怎樣救是恭正璉的事情,只是他說,這魔頭往日修煉的功法會使得神智不明、記憶混亂喪失。”
秋小風早就知道他老是忘記許多事情,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就算是一般人也會經常忘記。只是這魔頭似乎更加頻繁一些。
秋小風如今知道魔頭尚有一線生機,自己也逐漸緩過勁兒來,雖捨得撒手了,卻依舊不解開手上的鏈子。索性這鏈子很長,不太影響救治,恭正璉便也懶得叫他給取下來。只是看到魔頭手心上歪歪扭扭地刻著秋小風幾個字,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秋小風就像是個孩子。
魔頭鎖著他,寵著他,慣著他的時候,他不知好。以為是魔頭要和他作對,讓他難堪。
他一心一意逃出去,後來又辛苦當上武林盟主,又是為了報復回去,好抓住魔頭讓他聽從自己的意思。
抓住了,便跟得到自己心愛的東西一樣,百般刁難折磨,忽然間這東西壞了,又不知所措、痛不欲生。
他真不知,秋小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不過他倆也算得般配。
秋小風是有情還似無情。
這魔頭是道似無情卻有情。
無情反被多情惱。
任是無情也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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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璉不愧為神醫,三日之後,東籬就醒了過來。
之前那幾張方子都是些引子,若非不是之前的救治東籬也醒不過來。
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