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瞞,那棋譜是假的。真正的棋譜已經被魔教奪走了。今次……晚輩只是想伸冤罷了……”
滿座譁然。
秋小風聽到這裡也捏緊拳頭憤憤不平了,說,“這魔教可真可惡,就算是那魔頭喜歡下棋,也不能搶別人的東西啊!”
東籬捏了捏秋小風的臉,含著笑意,輕聲道,“他不光要搶東西,還要搶人呢。”
秋小風咋一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但是轉念一想,美人也是被魔教搶去的,魔教搶人沒什麼不正常的,好歹人家是魔教嘛。
伸冤找武林盟主說就得了,何必要大費周章地算計個奪寶大會,要將大家聚集起來?說起來,還是怕武林盟主搞不定魔教,奪不回棋譜罷了。這年輕人分分鐘打了武林盟主的臉。
東籬眯起眼睛,彎了彎唇角,冷漠地盯著臺上那位似模似樣地蹙著眉頭,勉勵壓抑憤怒的武林盟主段章,心說,這事情武林盟主可策劃得好,一邊叫祈荼背了黑鍋,一邊又維持了清高的樣子。
周圍的人鬧騰起來,怒喝,“魔教真是欺人太甚!”
“魔教不除,何以安我江湖!”
“今日若是魔教的狗賊在,老夫非要替天行道不可!”
秋小風被這氣氛一烘,立即也想竄起來跟著叫囂兩句什麼,魔頭不得好死之類的,卻被東籬按在懷中,不能起來。秋小風掙扎無果,只好乖乖躺下,撇了撇嘴,“籬籬,我要起來。”
東籬伸出食指輕輕按住他的唇瓣,微笑,“不行。”
秋小風便以為美人是在和他逗著玩,於是就懶洋洋地從了。
段章早就瞧見了這方向,你既然敢闖這鬼門關,我就敢拉你過奈何橋。
“那不是魔教、魔教——”人群裡一個人大聲嚷嚷,竟然是個邋遢的小夥子,那小夥子堪比乞丐,臉上黑黝黝的,彷彿沾了很多泥巴。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著一包子臉的少年躺在一紫衣美人的懷中,睡得正舒服。
“魔教教主!”
那乞丐好不容易一口氣喊了出來,已經是大汗淋漓,“魔、魔教教主、怎怎、怎麼在這裡……”
秋小風突然被萬眾矚目,有點不適應的紅了臉,辯解道,“我、我不是魔教教主啊。”
段章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又故作凝重的望向這邊,一手背在身後,聲音顯得有些沉悶,“魚教主未免太過自負,也敢到這會武閣來!”
秋小風腦子裡一陣翁響。就聽見東籬用如同平日裡和他調笑打趣的口吻回道,“有什麼不能來的,我正想帶小風看看這人間美景呢。”東籬伸手慢條斯理地梳著秋小風的頭髮,溫柔道。
秋小風總算明白過來,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問,“他、他們是、是不是弄錯了。”
秋小風只覺得天旋地轉之間他就被拉起來,東籬一手攬住他的腰,眼神一瞥,檀香刃屈指飛出,轉眼便割斷了一人的喉嚨。直到那人應聲倒在地上,血沾在了靴子上,眾人才反應過來,就聽見美人似笑非笑地道,“你也未免太急性了,為什麼要偷襲呢。”
原是方才那人好大喜功,又自負高手,想趁著這空擋來個偷襲,卻不想魔教教主的功夫又豈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直到帶著檀香氣味的風灌進喉嚨裡,才幡然醒悟過來。
秋小風嚇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這比見了鬼還要毛骨悚然。
第29章 暴雨
秋小風懵了。
他曾經無數次的罵過魔教教主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他曾經無數次的在想象中鄙視過魔教教主的樣貌。
他曾經一根筋地去刺殺過魔教教主。
他和魔教教主簡直不共戴天。
秋小風頭一次意識到,他已經在生死邊緣溜達了很多圈。
秋小風明白過來,終於切實的體會到,所謂魔教為何人人懼怕,所謂魔教為何人人得而誅之,所謂魔教到底是如何殺人不眨眼,所謂魔教如何輕賤別人的生死。所謂魔教絕不同他往日裡隨意猜想的一般小打小鬧。
他的腦子裡那個溫柔親切的美人早就煙消雲散,所有的朝夕相處都彷彿成了一個空蕩蕩的影子,他眼前看到的只有一個毒辣的魔頭。秋小風被他抓在手裡,彷彿如針扎一般疼痛,他猛然掙扎起來,伸手要把東籬的手開啟。
東籬偏過頭,微微勾起下巴,眯起眼睛,冷道,“小風,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放開我!”秋小風嚷。
東籬不言不語的瞧著他,手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