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鬆了鬆讓他緩不過氣的領帶,整個身子摔在沙發上。
在許沁因為那個小混混而決絕的,鬧著要和家裡斷絕關係後,孟宴臣就覺得疲倦了,他疲於應對父母和許沁之間僵硬的關係,疲於認真理解自己對許沁的感情。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對她是何種心思了,或許母親說的沒錯,他本就不該和許沁有除了兄妹以外的關係。
這段時間,他麻痺自己,讓自己麻木的處理著公司的檔案,在最後一份檔案簽好之後,助理準時來到辦公室。
“總裁!”
“今天還有什麼安排?”孟宴臣收起簽字筆,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渾身散發著頹喪的氣息。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本是有一個視訊會議,但是夫人來電說希望您能回去用晚餐,所以推掉了,會後我將記錄發到您的郵箱!”
孟宴臣捏著眉心的手一頓,顯然已經預料到,今晚可能又會是一個不太美妙的晚餐時間。
但無論怎麼樣,她總歸還是自己的母親。
孟宴臣剛踏進家門,就看見付聞櫻端坐在沙發上,像是專門等待他回來一樣。
“宴臣,過來坐下,我們兩個聊聊。”
孟宴臣照做。
“宴臣,你知道的,她是孟沁,是你的妹妹!”
果然,付聞櫻是來說這些的,奇怪的是,這一次聽下來,孟宴臣竟然覺得有些舒暢,或許是他實在疲於應對跟許沁,不,孟沁的關係了。
如今只是兄妹,孟宴臣這麼想著,胸前壓著的那口氣好像驀地消失了。
“媽媽,我知道了,以後她只會是我的妹妹。”孟宴臣站起身來,沒管付聞櫻是何種詫異的表情,轉身上樓了。
再次下來,已經到了飯點,他已經換上了另一套西裝,和孟母一起用完餐後,孟宴臣就離開了。
看著孟宴臣離開的背影,付聞櫻心裡有些難受,畢竟是她的兒子,輕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喂”
這邊,孟宴臣駕車來到了肖亦驍的酒吧。
一進門就想像往日一樣,呆坐著,對著窗外發呆。
肖亦驍推門進來,看到他這個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我說大哥,你每次來我這酒吧,這表情都像個幽靈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兒是幹些什麼不正當的生意呢!”
肖亦驍實在是看不過去,他那個低沉消極的模樣,上前想要拉著他下去嗨一嗨,“走,哥帶你下去快樂快樂!”
不管不顧孟宴臣的拒絕,肖亦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拉了下去。
一樓和包房裡完全是兩個極端,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孟宴臣剛聞見,就撇了撇眉。
二人剛找了個地方坐下,激盪的音樂聲突然停了下來,酒吧裡原本就不怎麼清晰的燈光也暗了下來,僅有的燈光全部聚集在一個角落裡。
跳躍的音符從那裡陣陣傳來,奏響了一首不知名的樂曲,如海風陣陣,吹走了人們內心的浮躁和抑鬱。
優美的琴聲,伴隨著清冷如水的吟唱,帶著涼涼的氣息,洗滌心靈。
孟宴臣不禁閉上雙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吹著徐徐的海風,心裡莫名的平靜下來。
一曲作畢,角落裡燈光重新散落在各處,悠揚的音樂聲也不復存在,讓人懷疑剛剛存在的一切。
在孟宴臣不知情的時候,肖亦驍走去角落,將那吟唱之人帶了過來。
“宴臣吶!你還記得她不?”
來人站在他的面前,眉眼清冷,一張瓜子臉又尖又小,面若寒冰,眸若星河,散著的頭髮又黑又直。
在看見孟宴臣看過來的目光時,禮貌的勾唇,又給人一種如春風般溫柔的感覺。
孟宴臣一時間有些看呆了,又或許是酒精麻痺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快速的移開視線。
他聽見肖亦驍的話,腦海快速運轉了一番,發現並沒有見過眼前人。
“不記得。”薄唇輕啟,三個冰冷的字眼吐了出來。
肖亦驍一時也被他堵的無話可說了,好歹也問一下她是誰吧?
女孩兒卻並沒有尷尬,只是自如的坐在了離孟宴臣不遠處的位置上,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抿了一口,“不記得也正常,分開十多年了,誰還會記得小時候的玩伴。”
孟宴臣好像抓住了一絲線索,“你是蘇南竹?”
“是啊,好久不見了!”蘇南竹笑著看向了他。
也不怪孟宴臣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