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爭取別人與生俱來的東西,而且還不一定爭的到,也有的出身名門,但也沒有得到更好的機會,比如南宮騏,就像受到了侮辱似的,這著實又大可不必,這其實非關天賦才華,而是形勢使然,加上機緣巧合才鑄就的一些際遇,想來天下之大,比蓬萊五子稟賦更高的孩子肯定也大有人在,但又何從尋訪得到,只能在七大派中遴選最佳的弟子,如果不能認識到這其中的機緣的因素,就只會徒生妄念心魔而已,楚天闊很早跟隨莫北望走南闖北,跑船送糧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機緣未到,但他未有一刻停止精進的念頭,最終在天饋谷得到的一番機緣,終於才讓楚天闊一嘗夙願,所以他深知這種天意不可違不可強求之要義,他也知道自己僅是比別人幸運一點而已,可能任何其他人,遇到他這樣的機緣,都不會做的比他差吧,楚天闊暗想,只不過南宮騏如此執著與妄念,倒確實是氣量狹小了,稱不上豪傑所為,只是這番話無法對南宮璟說。
突然,楚天闊想到一個疑點,說:“你是說辜道吾上門前來找南宮騏?辜道吾如何得知遊任餘帶走了中原五個弟子?這事在中原武林也是極為隱蔽之事,辜道吾從何得知。”
南宮璟說:“這我倒沒有想過,想來江湖傳言,都是道聽途說罷。”不過楚天闊卻不這麼看,連同喬力的行蹤被洩露,也許七大派中真的人投靠了混元教,把訊息出賣給辜滄海,但此刻南宮璟已無心關注七大派之事,楚天闊也就沒有再提,點頭稱是而已。
就在此時,楚天闊聞道一股極濃烈的煙味,彷彿哪裡著火了似的,他猛然站起,望向屋外,只見四周瀰漫這黑煙白煙,接著又有火箭射了進來,只是火箭射進一定範圍火就被熄滅了,箭似乎也失去了力道,軟軟地掉了下來,楚天闊知道陣外的敵人發起了進攻。
南宮璟站起來,走到門口向外看,說:“槽糕,我這陣法之中有水克火,火克金,所以火攻、刀劍都不起作用,唯獨無法抵禦的就是煙霧,因為煙霧有形無質,陣法禁錮不住。”楚天闊這才知道為何火箭射進來都滅了,原來是有門道的,只是煙霧越來越重,嗆得人直咳嗽,楚天闊感到一陣暈眩,似乎煙中有毒,但暈眩過了一會就消去了,知道自己體內已經克化了毒物。再看南宮璟,只見他臉色發暗,似乎已經中了毒,南宮璟掩住口鼻,往一方書櫃走去,拿出另一個瓷瓶,倒了幾顆藥丸嚥了下去,這才稍稍微緩解了症狀。
煙毒可解,但煙氣窒人呼吸可無法解決,南宮璟拿一塊碎步,沾溼後撕成兩半,丟一半給楚天闊,另一半扎住口鼻,楚天闊效仿而為,呼吸才沒那麼困難,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不是被嗆暈過去,就得出去投降,敵人此招不可謂不毒。
這時,陣外傳來南宮騏的聲音:“父親,出來吧,不要跟一個外人坑瀣一氣,對付自家親人,你出來投降,你還是我父親,只要你把家主之位傳給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讓你安享晚年,父親,出來吧。”
楚天闊看向南宮璟,只見南宮璟充耳不聞,掐指在算著什麼,根本不去搭理南宮騏,突然,南宮璟眼中精光一閃,然後奔出木屋,東挪西走,左邊擺弄幾顆石頭,右邊折兩根樹枝沾水插入土中,楚天闊恍惚間感覺屋外的景緻如同水波盪過似的晃了一晃,變得有些不同了,然後就見外面飄來的煙像被一道無形的牆阻隔似的擋在了木屋之前幾丈的地方,木屋中煙霧散盡,就見屋外四周圍著一大片灰色雲朵,雲朵汙濁不清,楚天闊突然感覺像飛天進入了雲中似的,甚覺奇妙。
南宮璟跑了回來,解開口鼻上的布條,說:“終於讓我想出來了,煙其實也是火,水能克火,之所以不能刻,是因為煙無常質,逢漏就鑽,四處瀰漫,而水就下,只能在地下走,所以擋不住半空中的煙,所以要破煙,只能讓水倒往上流。”
楚天闊一聽,仿如天方夜譚,向來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從來沒聽說過水能往上流的,遂問:“這怎麼可能?”
南宮璟似乎十分得意,說:“這就得從五行元界之法說起了,這太複雜了,現在也沒空跟你細講,簡而言之,就是我在這陣中另布了一個連環陣,但這個連環陣與正常五行卻是陰陽倒轉,乾坤顛倒的,我把兩個陣法在水面接合到一起,因為連環陣乾坤顛倒,自然水就是往上流,所以在四周形成一道瀑布,正好攔住了入侵的煙霧。”
楚天闊聽是聽明白了,但是實在太不可思議,理解不了,撓了撓頭說:“但我並沒有見到有瀑布啊。”
南宮璟說:“所有的奇門遁甲都是芥子之中見須彌,砂礫之中藏世界,你不在那個連環陣中,自然看不到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