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一個臥室都有單獨的洗手間,所以,紀薇去了臥室不關門也在清理之中。
臥室裡,紀薇赤身裸體的樣子,她滑倒了,摔在了地上,頭髮溼漉漉的,身上還有水,其實紀薇赤身裸體的模樣,他已經看過無數次,不過這一次看到了,卻是別樣的心情。
不知道為何,心竟然咚咚地跳了起來,紀薇這樣嬌俏,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的心生萌動。
難道一個男人的心裡可以同時放兩個女人麼?他剛才還在想著青淼,現在又被眼前的人兒吸引?
他抱起了紀薇,紀薇猛然打了他的手一下,所以,紀薇該是拒絕的,可是他始終沒有放開,還是抱起了紀薇,然後拿著花灑給紀薇把身上衝乾淨了,紀薇來之前沒有準備,這才想起來,她連睡衣也沒有拿。估亞引技。
喬逸東隨手從紀薇的房間裡拿起自己的一件白襯衣,給紀薇穿上,紀薇的頭髮上還在滴著水,現在的她,那麼像一個孩子。
他嘆了一口氣,把紀薇扶出洗手間,讓她坐在了床上,他拿出吹風機,給她吹頭髮,其實,這真不是一個男人該乾的事情,不過,他卻幹了,這一輩子,也沒有給另外一個女人幹過,卻是給紀薇幹了!
紀薇一直很柔順的樣子,在垂著頭,似乎緊張的神情終於鬆開了,任憑喬逸東拿起她的頭髮,耳邊響著的,只有“嗡嗡嗡”的響聲,這種聲音,讓紀薇莫名地覺得心裡安靜極了。
“你人緣這樣差,而且作風這樣不好,可是終究還是有讓人心疼的地方的!”喬逸東說道。
紀薇不吭聲。
喬逸東的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句話:縱然她有千般不好,可是,她始終是你愛著的那個人。
紀薇有千般不好,可是,她是喬逸東始終愛著的那個人麼?
他不知。
喬逸東已經把紀薇的頭髮吹乾了,剛要離開,腰卻被紀薇抱住。
喬逸東實在搞不清楚她是什麼心思了,剛才不還恨自己恨得要死的麼?現在怎麼突然又變了?
喬逸東不動,紀薇就在後面抱著他的腰,半晌後後才說了一句,“不要走!我一個人在這裡睡覺,好害怕!”
聲音是那樣細微的,和平日裡的那個紀薇已是判若兩人,喬逸東的心又微微震了一下子,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和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的,不過,現在,他的心變了。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終究是先前和他在一起的。
“你先前不一直是一個人睡麼?現在怎麼害怕了?”他問道。
“我就是害怕!喬逸東,我就是害怕不行麼?我一個人去了鄉下,我的繼父已經過世,我本來對他懷有很氣憤的心情的,可是竟然連報復的物件也沒有了,我的心瞬間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找不到一丁點的方向,我原來以為我是孤身一身的,可是我後來才想到,我還有你!”她輕聲說道,眼淚在飛奔,都弄到了喬逸東的衣服上!
是這樣一個日子,紀薇和喬逸東敞開心扉說話的日子。
絕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日的。
喬逸東回身,看到紀薇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抱住了她,原來,卸去昔日的鉛華,她還是她,是一個孩子。
“睡覺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睡!”他說道。
紀薇點了點頭。
果然,兩個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舉動,都平躺著,盯著天花板。
這好像是有史以來,兩個人第一次躺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舉動的時刻。
三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我很心酸!”紀薇說道。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因為我的過去,我的繼父,還有我的生母,我是一個孤兒,青淼上學時什麼都比我強,我一直壓不下這口氣,這些年來,我對青淼的感情很複雜,複雜到我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為了什麼!”紀薇說道。
喬逸東的心裡動了動,青淼,又是青淼!
“別提青淼這個名字!”他說了一句。
“你喜歡她?”紀薇問道。
喬逸東微微閉上了眼睛,是那日,他和陸青淼出去,在“望江亭”,他看到了陸青淼的眼神,那樣溼潤欲滴的樣子,大概,他愛的,是那個時候的陸青淼吧。
“睡吧!”他說了一句,紀薇果然就沉沉地睡去。
沒有半分的曖昧,也沒有半分的糾纏。
江潮源已經出院了,不過因為許沁的關係,他還要經常來醫院就是了,陸青淼的心也始終放不下來,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