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叫伏婷過來,噢,讓紅雲也過來。”我吩咐一聲,端起桌上溫溫的牛奶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又放下了。“把這些撤下去,盛碗粥過來。”我這心裡不知怎麼就堵堵的,騰的一股莫名煩躁憑空升起。
&esp;&esp;“莊太。”伏婷靜靜站在一邊垂手待命。我想了想,直接道:“去派人看看莊宇,找到人就讓她在家裡等著我。”
&esp;&esp;伏婷有些愣的望向我,似乎大為意外的樣子。我不悅的問道:“怎麼了?”
&esp;&esp;她趕忙回神解釋:“楠少爺今早才吩咐過要保衛部調派人手跟隨大小姐,我去跟他們聯絡便是。”這一下倒讓我不解了。宇兒一向不願讓人時刻跟著,她是不拘小節的性子,常年在國外瞎跑,我們也多數都隨她去。楠兒怎麼突然想起給莊宇派保鏢了?這讓宇兒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場鬧。
&esp;&esp;我長長嘆了口氣,要了熱毛巾擦擦手,準備出門。紅雲正等在飯廳外,見了我便道:“太太早,您找我?”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過了,便不停步的往外走,車子早已候在前庭,伏婷替我拉開車門,我坐進去搖下車窗對紅雲道:“福慶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去休息了,你照顧著她一點。”她應聲稱是,退在一邊送我的車離開。
&esp;&esp;剛上莊氏,梁張清茵就走過來對我道:“莊太,秦濤先生說與您有約,已經在會客室等著您了。”我點點頭,應該是大哥派他過來跟我簽署股權委託書的,“讓他到辦公室來吧。另外,替我訂一張三天後飛紐約的機票。”
&esp;&esp;“好的。我馬上去辦。莊太,黎氏旗下的仁世基金下週舉辦年度慈善晚宴,往年都是主席同您親自出席的,今年是否循慣例呢?”
&esp;&esp;黎氏的仁世基金是黎隆源授意以莊綺的名義成立的,專門用於資助孤兒以及殘疾兒童。不管當年的恩怨如何,也不管黎隆源是否沽名釣譽,這個基金的成立總是在做一些真正的善事,在為莊綺積德。也因為這樣,莊恆每年都會出席他的慈善晚宴,算是對姐姐的一個紀念。
&esp;&esp;“通知莊楠出席吧。”莊恆每年都會撥款進這個基金,今年雖然我們不在,楠兒應該繼承我們的心意。
&esp;&esp;粱太很快便將秦濤帶了進來。他將準備好的檔案遞給我,我拿起來翻了翻便抬筆簽了。遞迴給他的時候我對他說:“請轉告我大哥,施氏的危機暫時過去了,股價逐漸回穩。經此一役,我大哥做事該學會謹慎些了。我雖不精於商道,可也知道在這樣一個前所未有的改革創新的年代,施家不應衰沒,它應該愈加強大,我們的父輩都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
&esp;&esp;秦濤看著我似乎有一霎那的失神,定了幾秒方接過我簽了字的委託書看了看,又環視了這個莊氏主席室。“蘊茹,我沒有想過,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得回的這一切,你竟放手的這樣瀟灑!”
&esp;&esp;代價?的確是很大的代價。也許旁人眼中,不過是大筆金錢的損失,換得了施家的安穩。只有我知道,我搭進去的還有我和莊恆好不容易才得回的兩心相依。可是,我聽見自己對秦濤說:“施家還好好的立足香江不倒,再大的代價我們也無怨無悔。”
&esp;&esp;對父親的承諾,我盡力做了,但願他能欣慰。
&esp;&esp;秦濤走後,我將莊恆辦公桌上的那副素描畫捧在手裡輕輕擦拭著,凝視了許久。這一場初見時我與他緣分的開始,我要將它帶在身邊,一起到大洋彼岸。正準備將相框收進手袋中,通話機裡響起了梁太的聲音:“莊太,黎勞長安女士希望儘快約見您,和您共同談談明世基金的發展。”
&esp;&esp;我的心陡然一緊。我怎麼沒想到呢,黎家的掌舵人已經是黎隆源的太座了,她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去操持自己丈夫對前妻的心念?往年每到明世基金的慈善宴,都恰好是這位黎太太返英探親的時候,也許不曾在明面上鬧過,只怕心中積怨已深。親自跑上莊氏來同我談,大概是還顧慮著莊家與莊綺的淵源。
&esp;&esp;我在莊氏會所的茶室中靜候黎勞長安。因為穆怡的關係,我素來對勞長安沒有好感,在各種場合相遇也都是不鹹不淡。我與穆怡的私交甚密,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勞長安對我自然也免不了敵視。一夕之間,黎家對外宣稱黎隆源辭去主席一職赴英倫修養,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