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延伸開去,那些光匯聚成了五光十色的夜市。她沒有戴安全帽,只是將頭貼著他的後背,儘管風在耳邊呼嘯,甚至颳得身上微微疼痛,可是心裡很溫暖。她心裡一動,忽然低聲說:“凌柏,我愛你……”
耳邊是車輛行駛的轟鳴聲,公路兩旁的街道音樂也放得震天響,嘈雜的聲音將她的這句話淹沒,幾不可聞。可是前面騎車的凌柏手指微微抖了抖,他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她愛他。
他故意大聲問:“安瑤,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沒有聽見,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風夾著他的聲音溜到她耳裡,她害羞地搖了搖頭,回答他:“我什麼也沒有說。”
他開著車,笑聲爽朗,“說了吧,我好像有聽到。”
她心臟又開始急跳,矢口否認,“你聽錯了。”
他促狹地說:“好像是一句什麼來著……除去名字還有三個字,如果用英文來算是三個單詞八個字母……”
她的拳頭輕輕砸在他胸膛上,害羞地笑了,“認真開車啦。”
他把車速提高,開心地大聲朝空中喊了出來,“安瑤,我也很愛你——”
街邊依然喧譁不斷,那樣的吵鬧聲卻無法淹沒他的告白。她緊緊摟著他,閉上眼,快樂得彷彿衝上了天。
他把摩托車停在街邊,帶她吃街邊小吃,街上人群洶湧,比白天還要熱鬧。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一路帶她鑽過人群,從凌亂擺放的各種小攤前穿過。她開心地跟在他身後,沿街亂逛。她忽然故意把他拖進街旁一家女性內衣店,他看著成群結隊買內衣的女生,臉霍地紅了,低下頭小聲的說:“我先出去。”
她掃了眼那些內衣,問:“那誰買單?我身上可沒帶錢。”
他彎腰湊到她耳邊,“我的銀行卡和存摺不是全給你了?怎麼可能沒錢?”
她瞥了眼他微紅的臉,笑道:“我沒帶。”
他把褲兜裡的錢全掏出來塞到她手裡,轉身就往外跑。他尷尬地看了眼店面,往旁邊挪開幾步,儘量避開這店門。
“地上有金子嗎?”她什麼也沒有買,只不過是想逗他玩。他看著她空蕩蕩的雙手,這才知道上了大當,拖著她往回走。
“你在生氣?”安瑤忍不住問。
他說:“我才沒有那麼小氣。”
“那你現在是想拖我回去?”
“當然,回到家你就知道了……”
他語氣有些曖昧,安瑤想著這句話的意思,臉上更燙了。開車回家的路上,她一路沉默,只是快到家時,心跳又急速加快,她跟著他上樓進屋,盯著臥房的門,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豈料他剛進房子就開始脫衣服,他身材很好,上身很健壯,她盯著他的身體,感覺自己簡直能聽到心臟跳動的砰砰聲,響到幾乎震耳。
他微笑,“怎麼了?”
她腳步不穩地瘋狂往後退,他步步緊逼。她退到浴室裡,身子靠著冰冷的瓷磚,他高大的身材壓了過來,手抵在她腦袋兩旁,抿出淺淺的笑紋,聲音故意低沉地問:“怎麼了?”他聲調很性感,尤其是這曖昧不明的氣息裡更顯得誘惑。
她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她說得狼狽,“我……我還沒準備好。”
他的臉俯低,鼻子挨在她額頭上,含笑問:“準備什麼?”
她臉上滾燙,“準備那個……三回四回什麼的……你不是說……”可以滾床單了?
最後那些字她不敢說,羞得想找地洞鑽進去。
“哈哈。”他失聲大笑,“寶貝,我也逗你玩呢!你看你,害羞什麼啊,我要洗澡啦,所以麻煩你出去。”
“什麼?”原來她自作多情?
“我逗你玩。”
“凌柏。”她生氣吼他。
他笑著點頭,“我在呀!”
她用全身的力氣推著他胸膛,嗔怒道:“我也要洗澡,你出去。”她把他推出浴室,狠狠摔上門。
這傢伙竟然敢整她!
凌柏敲著房門,她又羞又怒,“不準敲,不準說話,不準出聲,你敢有點聲音我就饒不了你。”
敲門聲果然停了下來。
她擰開水管,水柱傾瀉下來,她從頭淋到腳,想著剛才的一幕還是窘得很。那傢伙太惡劣了,竟然敢調戲她!她洗了半個小時才發現,沒有衣服!
真狗血。
她又朝外大叫:“凌柏。”外面依舊沒有聲音,她把浴室門開啟一條細細的縫,外面立刻遞進一條浴巾,她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