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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定兒答應了一聲。想起樂以珍地肩頭上還有咬傷。趕緊去取來了傷藥。要給樂以珍藥。一直沉默地坐在床邊地懷遠駒。從定兒手中接過藥瓶和藥棉、紗布。定兒識趣。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門。

樂以珍坐在床上。望著懷天蕊睫毛顫動。睡得極不安穩地樣子。想起她剛剛所經歷地痛苦折磨。心生憐惜。嘆息著撫了撫她地小臉蛋兒。又給她掖好了被子。

懷遠駒拿著藥瓶。湊到床上來:“讓我看看你肩上地傷…”

“我自己來!”樂以珍還惱著他,沉著臉去他手中接那裝藥的小瓷瓶,卻被懷遠駒一縮手躲了過去:“你自己哪裡夠得著?”

語畢,他不由分說,出手去解樂以珍身上那件家常小祅地帶兒。樂以珍欲抬臂擋一下,肩上吃痛,也沒能抬起來,只好由著他去了。

懷遠駒解開她的外祅,就看到肩上地中衣已經染了血,褪下中衣後,只見她瑩白光滑的肩膀上,兩排小牙印兒深深地嵌進肉裡去,如果不是他及時地卸下懷天蕊地下巴,估計此時樂以珍的肩上已經少了一塊肉了。

他拿過藥棉,蘸上了一點兒藥水,在傷口上輕輕地一碰,樂以珍本能地吸一口氣,瑟縮了一下。懷遠駒心裡一抽,眼睛一熱,差點兒掉下眼淚來。

“對不起…”懷遠小聲說道,“是我糊塗,我害了柳兒,害了蕊兒,連累你跟著受罪。”

這是懷遠駒頭一次跟樂以珍這樣明確地低頭認錯,她還有點兒不習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嘆氣說道:“你就這樣把蕊兒搶出來了,她不肯依地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以前是我縱著她,我剛剛已經跟她說明白了,她要回小時候我們住的那個地方,等那邊收拾停當了,就送她出府。”他一邊說著,已經輕輕地擦乾淨了她肩頭的傷口,撒上了傷藥,開始包紮。

“她那麼潑的一個人,竟肯依了你嗎?”樂以珍沒想到這結果來得這樣快。

“她…多年的煙癮,戒不了的,那東西她自己是搞不來的,我也是託了很多的關係,才能從西域弄來,所以…”

“哦…我還一直以為你管不住她呢,原來她做這些事,都是你縱容的,八成她是想氣死老太太的,想將我們這些人全攆出去呢,到時候你的一切都變樂以珍側頭看一眼包好的傷口,扯起斜披在一邊膀子上的祅子,欲搭上自己裸露地傷肩。

懷遠駒卻扯住那祅子的衣袖,甩手丟到了一邊去,樂以珍身上一涼,抱住手臂責怪他一句:“你幹什麼?蕊兒還在這裡呢。”

懷遠駒也不作聲,悶頭去解她地中衣,她搶回自己的衣襟合上,卻被他掰開了手。中衣一褪,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鵝黃色的肚兜,她以為他又要對自己用強,正要著惱,卻見他抓過一床被子來,將她摁進被窩裡,他自己也鑽了進去,合身伏在她的懷中,將臉貼在她地胸前,沉悶地喘著氣。

樂以珍去扶他的頭,沒有搬動,卻被他更緊地摟住了腰。她覺出他情緒不對,喚了一聲:“老爺,你怎麼了?”

懷遠駒的聲音從她地胸前傳來,黯然而沮喪:“我剛剛出了紫藤院之後,心裡覺得好孤獨。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一個夢,今天終於破碎了,相見爭如不見…我一直想著,如果找到了我娘,找到了芙兒,我讓她們隨心所欲地花我賺來的銀子,讓她們過富貴舒心的好日子,也彌補了我當初貿然離家,害她們不知所蹤地罪過。可如今看來,這個願望只是我在欺騙自己罷了。芙兒倒是找到了,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她的人生破碎了,我卻無力替她縫補。這樣想來,即便找到我娘,她老人家也不會原諒我,更何況…這麼多年了,她也年近花甲了,我怕是再難找到她了…”

“你再看我這一家子的人,兄弟覬覦我的地位,母親拿我當棋子,兒女早就與我疏冷了,太太…不提也罷,而這一院子的女人,當初不過是芙兒的影子…細細一想,我地前半輩子,說是孑然一身,竟也不為過。剛剛在路上我就想,還好我現在有你,你跟我吵跟我鬧跟我耍脾氣,可只有你是那個真心拿我當丈夫的女人,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吃飯睡覺,我就覺得心裡很安寧…我以前說不清這種感覺,就是願意見著你,現在我明白了,那是因為你在哪裡,哪裡就給我一種家地感覺,一個有妻有子的家…”

懷遠駒說到這裡,抬起身來躺到樂以珍地身邊,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她地身側。樂以珍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空寂,也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依戀,翻身偎進他懷裡,勸慰他道:“過去的事了,多想無益,老爺還是往前看吧,我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