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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卉有種突然被噎到的感覺:“你,你是……”她仔細打量著秦墨的臉,希望從上面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很可惜,她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個人自己是否見過。

“果然,多年不見,學姐早就不認得我了。”

“你也是傳媒大學畢業的?”

秦墨點點頭,又一次彈開了手裡的打火機:“比你小一界,導演表演系的。有一年學校排演大戲,我本來是定了演男二號的。結果你見到我後,說了這麼一句:‘就你這模樣,一看就是個負心漢,去演男主角真是太合適了。’那部戲的男主角是個花花公子,最後被情敵給一刀捅死了,您還記得這出戏嗎?”

在白忻卉不到三十年的歲月裡,有許多人都只是曇花一現的過客。他們從她生命裡走過,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足跡,連氣息都隨著年月的增長而漸漸淡去。

很顯然,秦墨就是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那場大戲她有份參與導演,男主角確實是她拍板定下的。她當時定他做男主角時,只是憑著敏銳的觀察,恰好嗅到了他身上的風流氣息。她可不曾料到,這個當年還略有青澀的小學弟,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天王巨星。

秦墨看著她眼中神色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想起自己來了:“學姐,好幾年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話是目前白忻卉最怕聽到了。她回國之後,最怕的就是遇上以前的朋友,問她的近況。其中最令她不知如何回答的,就是問到關於她和段輕哲的婚姻。當年她結婚的時候在朋友圈裡大大地轟動了一番。因為她結婚年紀尚早,嫁得又是背景顯赫的人家。當時不少女性閨蜜都毫不掩飾地對她表達了羨慕之情。

現在若是讓她們知道,當年的令人豔羨的金童玉女如今已經分道揚鑣,只怕嘴上會說著惋惜,心裡還止不定怎麼幸災樂禍呢。

白忻卉自認是個教養還不錯的人,但一想到別人會對自己抱有這樣的想法,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秦墨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倒搞得她有些尷尬起來,坐在那裡訕笑了兩下,敷衍道:“還可以,我剛從國外回來,才進報社沒多久。”

“我聽說,你前幾年結婚了?”秦墨用的是疑問句的語氣,一雙眼睛一直在白忻卉的身上掃來掃去,像個鐳射探測儀。

白忻卉更加覺得尷尬,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不願意再多談什麼。

秦墨含糊地“唔”了一聲,既沒有恭喜她,也沒有追問什麼。他看上去並不是太高興,卻也沒有不高興,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白忻卉抬手看了看錶,又看了看採訪室緊閉的大門:“他們還沒有談完嗎,採訪還沒做完吧。”

“差不多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稿子怎麼寫,你們劉哥會搞定。學姐,你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好像我在做什麼交易似的。”

“難道不是嗎?”

“這是娛樂圈的規矩,我們大家都要遵守。你既然進來了,必要的規矩也是要守的。而且,警察出具的報告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嗎?”

“如果真的說明了一切,你又何必接受採訪呢?”白忻卉在這一來一往間,似乎也變得輕鬆起來。她笑眯眯地望著面前的秦墨,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彷彿那個精明能幹辦事果斷的白忻卉,剎那間又回來了。

秦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笑容已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突然他話鋒一轉,眼睛瞟向白忻卉拿本子的左手:“結婚戒指呢,沒戴嗎?不怕你先生不高興?”

7、前女友 。。。

秦墨的話幾乎把白忻卉噁心地不想吃飯。當劉哥和經紀人回來時,看到她滿臉的黑氣,還以為秦墨真的把她給怎麼了。

在接下來的採訪裡,她一直安靜地坐著,半個字也沒多說,甚至也懶得記錄什麼。反正秦墨說的都是些空話,劉哥到時候稿子怎麼寫大概也早就想好了。他們來這一趟,純粹就是來演戲的。自己就是那演炮灰的臨時演員,被拿來客串了一下。

採訪結束後,秦墨突然說要請他們吃飯。另外那兩人像是誤會了什麼,劉哥一聽就立馬扯謊說自己要回報社趕稿子,要趕明天早上的頭條。經紀人品城也找了藉口,說有事情要忙。

劉哥臨走時還不忘出賣白忻卉,語重心長地對她道:“小白啊,你陪秦哥吃頓飯。你剛來,不認識什麼人,秦哥拿你當朋友,是你的福氣啊。”

白忻卉心裡暗罵福氣個屁,她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三陪。偏偏秦墨在旁邊笑得一臉和煦,整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見白忻卉十分之不樂意,便湊過去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