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算到了自己會失手,卻沒有算到刑真如會用如此手段對付她!
刑真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趙煬有這個膽子,看樣子他讓你很不痛快。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會殺了你麼?”
他的嘴角分明在笑,眼角也微微上揚,刑巧茵卻還是看清了他眼眸之中的寒意。
怒火在一瞬間被澆滅,刑巧茵突然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摸不透大哥的性子,但卻第一次感到如此可怕。
“你不覺得殺了一個人是最簡單的方法麼?你既然讓我不高興了,我自然得好好折磨一下你才能一解心頭之恨。你說,對麼?”刑真如緩緩站起身來,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眼中的寒意也更濃了幾分:“這都過去七天了,你的火毒應該要壓制不住了吧!”
刑巧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嘖嘖嘖,看來趙老頭真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竟是把你弄傷了。”刑真如的目光停留在刑巧茵的脖子上,那裡還有尚未消散的鬱痕。
刑巧茵連忙抬起手來捂住脖子,心中頭一次泛起屈辱感。
她膽敢一絲不掛地站在任何一個男人的面前,卻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同情和鄙夷的目光,讓她覺得似乎自己在對方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可以被人隨意玩弄的女人。
刑真如往前走了一步,湊近身子,伸手拍了拍刑巧茵的臉頰,冷聲道:“記住了,這就是膽敢算計我的下場!若還有下次,伺候你的便會是身份尊貴的皇上,而一群飢渴難耐的叫花子!”
刑巧茵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同與七日前面對趙常時的顫抖,那時的她時在博同情,而現在,她卻是被刑真如眼中赤裸裸的殺意刺得渾身發抖。
刑真如滿意站直身,從袖中抽出一方錦帕將雙手仔細擦拭了一遍,然後一把火將帕子燒了,這才走回靠椅上坐下,瞥了刑巧茵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多叫了幾個師弟過來,你自己去挑吧!我們還要在繼續在外逗留一段時日,所以,別把自己燒死了。”
刑巧茵重重喘息了一下,才終於讓心跳平穩了下來。她含恨看著刑真如,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這一輩子究竟會不會栽在女人手中!”
刑真如笑道:“不勞你費心。”
他喜歡的女人,當然必須是獨特的,最起碼要讓他能夠藏在心中念念不忘。
就如同此刻,那道緋色身影又再次盤桓在他眼前,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如此真實可見。
大街上傳來陣陣爆竹聲,此起彼伏,那是店家關門歇業的爆竹聲。
潘慧停下手上的活計,看了看天色,問道:“幾時了?”
“申時三刻了吧!”敖晴只瞄了一眼屋外的日頭便隨口答道。作為一個活了一千六百多年的生靈,計算時間已經成了她的一項技能,而且相當精準。她摸了摸肚子,討好地看著林鈴,道:“林鈴,我們什麼時候能吃年夜飯啊?”
眾人習以為常地搖頭。楚星隕毫不客氣地按照慣例說了一聲:“吃貨!”
池樆這幾日也和大家混熟了,聽著楚星隕的話,連忙小應聲蟲似的跟著接了一句:“吃貨!”
“小丫頭,你又皮癢癢了是不?”敖晴咬牙切齒著去抓池樆。楚星隕她不敢動,這個小丫頭她還動不得麼?
池樆立馬躲到潘慧身旁,叫道:“潘姐姐救命呀!”
“我是不管你們。”潘慧輕嘆一口氣,直接從位置上放開,不過移動的方向正好阻了阻敖晴的衝勁,讓池樆有了逃跑的時間。
敖晴這是全部注意力都在池樆身上,哪裡顧得潘慧耍的那點小伎倆,直接越過潘慧就奔著小丫頭的身影而去。
潘慧輕笑搖頭,做到楚星隕身邊,抖了抖手中的紅紙,問道:“小楚,你看我剛剪的怎樣?”
今日大家閒來無事,年貨也備齊了,潘慧的身子也利索了,於是便一群人窩在大廳裡面剪窗花玩。反正也忘了是誰最先提議的,老闆娘一聽便覺得這主意不錯,說民間確實有過年貼窗花的習俗,便從年貨中翻出一堆紅紙,然後又不知從何處翻出一堆花樣,大家便照著花樣剪著玩起來。
雖說這一群人平日裡都是武把式,不過好在剪窗花似乎不需要什麼女紅底子,只要心細一些便也能粗粗剪出個樣子來,好壞當然是不能過多去計較的,反正大家也就圖個樂子。
楚星隕瞅了一眼潘慧手中的成品,立馬丟下剪刀,湊了上去,驚喜道:“潘慧,你真的沒學過麼?比我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