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漸行漸遠（31）

1、老闆說做人不能太聰明

我記得老闆說這句話我在場的時候就有過兩次。我不知道老闆這句話是否有所指，還是無心說出的一句人生心得，但我心裡隱隱覺得老闆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的。

一次是上海電視臺一個製片人到公司來採訪老闆時，大家在酒桌上說的。

那天一天上午，老闆都在接受上海臺製片人的採訪，一直到中午下班，我看他們還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於是我就先到餐廳就餐了，當我剛剛把菜打好，還沒有動幾下筷子，辦公室的秘書就打我電話了，問我有沒有吃，我說正在吃著呢，對方噢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沒過一分鐘，又打電話來說“老闆叫你別吃了，一起到酒店去吃，陪陪上海電視臺的製片人，於是我把剛剛打好的飯菜給浪費了。

那天陪上海臺製片人一起吃飯的很少，老闆一個，秘書一個，還有我一個。

大家邊吃邊聊，我自己也不記得當時在聊一個什麼問題的時候，老闆說了一句，人不能太聰明，我當時心裡格登了一下，老闆不會是說我吧，當時我心裡就在想：“如果我很傻，我在公司還有什麼用呢”。

當然，我知道，也許是老闆告訴我應該裝糊塗的時候，千萬別自作聰明，否則會弄巧成拙的。

還有一次是在楠溪江邊吃飯的時候，那次的情形我就記得非常清楚了。

那次是北京臺的製片人到公司來採訪老闆，拍攝的有些鏡頭選擇在楠溪江邊和雁蕩山上，經過兩天的緊張拍攝，當鏡頭基本上夠用了，我們就從雁蕩山到楠溪江，那天中午在楠溪江邊的一家特色酒家吃飯，所謂特色，就是這家酒店燒的菜全部是農家菜，也就是城市裡的人一般都吃不到的東西，很多的都是記憶中的菜，也有一些是很粗糙的東西，但往往是久別重逢，吃來別有一番風味，那裡毛豆、紅薯、土製豆腐、豆角乾等等，當然也有如說野豬肉啊、刺蝟肉啊什麼的。

那天中午，我們照例點了這些菜，而且還要了一瓶楠溪人家自己釀的米酒。酒過三巡，工作也完成了，大家的話也就多了起來。老闆照例開起了我的玩笑：我們這個辦公室主任可能有問題，公司這邊有一個（妻子），家裡說不定還有一個”，這個時候，我是不甘示弱的，而且我也知道老闆是比較豁達的，所以也就肆無忌撣地開起了老闆的玩笑，因為我在無意中曾經聽老闆說過自己少年時候有過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有緣無份，所以我就說“老闆是身在中國，心有的時常可能想到外國”，我此言一出，北京臺製片人及編導都很有意味地“哦”了一句，問我什麼意思，我說你們問老闆吧，說完我就很詭秘地笑笑。當全體人的眼光都盯著老闆的時候，特別是老闆娘也看著他的時候，他覺得有點難為情了，尷尬地看了老闆娘一眼，就戲說了當年的一幕幕，我知道老闆也是真真假假地說一通，雖然是真真假假，但畢竟會有真的成份在裡面，我知道那天晚上老闆回去，可能不會睡得太好了。

這是後話，不過老闆戲說完那段故事後，又戲說了一句話：有些人太聰明瞭。

這句話，我聽懂了。

2、我對老闆說實話

記得大概還是在高中的時候，同學當中很流行看命相，比如說大家到小攤上買一些關於生肖星星座的書籍，然後對照自己的生肖與出生年月去看書上相應的解釋。

我是什麼星座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的生肖，我屬馬的。我現在仍然記得當時生肖書上對馬的解釋用的是“自由奔放”幾個字，當時我以為然，但是對該屬相從事的職業，對照它的介紹，我是想發笑的，很清楚地記得說屬馬的一般會從事作家、企業家之類的，當時我認為自己對作家與企業家是沒有任何聯絡的。對於作家，我認為自己才華不夠；對於企業家，我認為不是我的愛好，當時我認為自己最有可能從事的職業就是到政府裡謀得一官半職，誰知後來大相徑庭。

到了總裁辦工作以後，一天晚上，同事問我是否對以後有所打算呢，其實我很清楚他的意思：你是打算一直在公司工作呢，還是想有朝一日自己開公司。對於這個問題我自己倒真沒人想過，我只想把現在的工作做好，至於以後怎麼樣，不是沒有想過，想是想過，有點朦朧，我大概給自己規劃了一下，有麼做職業經理人，要麼自己做。其實這是廢話，自己都已經到企業工作了，還有別的路嗎？

其實，就目前的工作，我認為自己根本就不能算一個職業經理人，至多算一個打工仔當中的白領罷了，連金領都還算不上，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