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也沒有接他的話,楊偉看了看我們說:“我真想再回到在學校裡那段時光,我們一起胡鬧,一起玩21點。”
我向他笑:“算了吧,就你那臭牌技,如果不是我們手下留情,整個四年的掃地﹑打飯你全得包了。”
想起以前的糗事,丁劍鴻和周陽一起都笑,那時候我們最喜愛的運動就是賭21點,在交到女朋友之前常常一玩就是一個通宵,輸了的懲罰也是千奇百怪,比起來,掃地打飯都成了輸家搶著做的活。周陽就曾經一絲不掛的在寢室中間立正行軍禮,老老實實站了30分鐘。老大和丁劍鴻也分別受到了半夜只穿一條內褲去敲我們那一層宿舍所有門的懲罰,敲開了還必須尖著嗓子問:“請問先生,需要按摩嗎?”我算是運氣最好的一個,卻也有幾次被逼著對從樓下而過的女生們大叫姑姑,我是過兒。就只有楊偉最放不開,只好將宿舍裡的雜事都讓他承包了,偏偏楊偉技術最爛,而且心裡素質非常的差,一輸就亂,越亂越輸,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們幾乎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高度奢侈的只有資本家才能享受到的生活。
那時候我們真是無聊啊,沒什麼理想,沒什麼牽掛,只知道無休無止揮霍著自己的青春時光,一味地追求著標新立異,與眾不同。
楊偉聽我這樣說大為不服,當即翻出了我輸牌的臭事,接著丁劍鴻和周陽也加入了戰團,互揭瘡疤,直聽得林箐滿臉飛紅,用她的小拳頭不停敲打我,嗔道:“你們也……太齷齪了!”
楊偉見口頭上難以分清輸贏,於是向我們挑釁:“敢不敢再來賭一次?”
“來就來,”我說:“誰怕誰啊?不過你輸了不能象以前一樣賴!”
楊偉一口應允,周陽和丁劍鴻也同聲附和,丁劍鴻爬起身,小跑著下樓去買撲克。
周陽問:“沒有計算的東西,怎麼玩?”
我想了想,說:“每人拿1000元錢出來,先輸完的就是輸家。”怕林箐不高興,我又低聲向她解釋了我們兄弟之間金錢的來往無所謂,林箐點頭表示瞭解。
丁劍鴻很快買來了撲克,另又附帶啤酒一箱,楊偉迫不及待地接過一罐啤酒飲盡,然後拿著撲克洗牌,再一張張的發給我們。我看了看屬於我的牌,是3,這點數不錯,第二張無論是幾都不會爆掉,便扔了張50元的鈔票上去,說還要。林箐不懂這些東西,大為好奇,輕聲問怎麼玩?我告訴她:1至10都算實數,J算11點,Q是12,K是13點,可以任意要牌,所有牌加起來是隻要不超過21點就算有效,超過就是爆掉了,算沒點,是最小的。21點最大,點數一樣的時候就是平了,開始的時候每人放50元上去,叫做底錢,每要一張牌都要加賭注,可以隨時不要牌,也可以隨時棄權,但棄權後已經加進去的錢就算充公。
這時楊偉的第一張牌是8,點數也不錯。周陽和丁劍鴻則分別拿到一張Q與K,都有爆的風險,但每人還是加了50元上去,決定繼續要牌。楊偉開始發第二張牌,我是第一個,分到一張J,加起來是14點,我又扔了50元上去說再要。這次周陽分到一張K,加起來是25點,已經爆掉了。丁劍鴻則分到了5,總共是18點,贏面已經頗高,丁劍鴻加進去50元后選擇了不要牌。楊偉給自己發了一張牌,我們一看正好是張K,加起來21點,楊偉哈哈大笑,又拿過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說不要牌了。我和丁劍鴻自然只有棄權,第一回合楊偉小勝。
就這樣來來往往玩了十幾次,他們三個互有輸贏,我手氣最差,1000元只剩下了100,以前在學校裡一直是我手氣最好,這時我自然不服,心想看來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這一局我手上是一張4,一張5,一張9,加起來18點,楊偉是20點,丁劍鴻19點,周陽卻又已爆掉了。楊偉故意整我,加了100元上去,然後與丁劍鴻宣佈不要牌。我手上正好這麼多錢,這次輸了的話,今晚就是我的輸家,必須無條件接受他們提出的任何懲罰。我問楊偉:“輸了準備讓我幹什麼?”
楊偉笑著說:“便宜你了,你輸的話就吻一下林箐吧。”我一聽大喜,這能一親芳澤的懲罰再多來幾次也無妨。正想要答應,林箐已紅著臉連連搖頭:“不……怎麼能拿我做賭注……”
楊偉想了想,又說:“蛤蟆,既然林箐不願意,你輸了就耍套猴拳吧。”
倒,這不是純粹要在林箐面前讓我出醜嗎?我哀求著看林箐,她卻笑吟吟地不理我,看來也想一睹我學猴子的風采。那就只有一搏了,我說再要,然後自己拿了一張牌湊近林箐唇邊:“幫我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