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和道祖之外,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成就諸緣不及之境界的。
但是別忘了,這可還是在說修行人,至於不入修行劫、不得解脫境的妖物,那就更不用說了。從來妖物之神通法力至高至極可相當於諸物不及之境,當然不是真正的諸物不及之境,至於諸法不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然了,所謂諸法不及更重要的是指解脫,倒不是再說神通法力的強大,修行入脫天境之後,已經不能用天地之間的變化來想象思索了,其中別有妙趣。
玄黃既然是妖物,按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達到諸法不及之境的,這也是蚩尤有所懷疑的緣由。但是玄黃先後曾在佛山道海修行,參悟兩宗神通,剛才又在太極陣中施展如此玄妙手段,所說之言當然令得天地二妖將信將疑。畢竟身為妖物,不能真正脫天,自然不能盡握天地之變,於不測之事有所玄思,也是很正常的。
玄黃呵呵一笑:“哈,前輩取笑了!晚輩是妖物,當然不可能成就諸法不及之境,剛才不過是和燭姑娘和各位前輩開個玩笑罷了!師尊如此看重於我,並非我修為了得,而是他精擅道門之中一項法術,叫做推命術。運轉此術,能前知未來種種變化端倪,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感知到了什麼,竟然對我這個弟子如此防範,真是讓我傷心!”
燭九陰見他語氣如此憊懶,分明不在乎玄妙初如何對待他,頓覺自己剛才言語顯得多餘。又聽他親口承認剛才乃是欺騙自己,更感羞怒,二話不說,一拂袖轉身回到了蚩尤的身旁,不再站在他們中間,為玄黃擋住蚩尤了。玄黃見她生氣,想要解釋一二,但想只是個玩笑她也生氣,卻不知解釋什麼,只好無話。
蚩尤卻從玄黃語氣之中聽出一絲端倪,別看玄黃說的輕描淡寫,但他一定是有所隱瞞。於是他直接挑破道:“雖不是諸法不及之境,但本座卻感應得出來,你身上的確有古怪。不僅隱約與天地混融一體,而且似出萬物之先,在本座面前,隱然就是天地一般。想來,這就是你提出要跟本座打賭,而能如此自信的來源吧!”
蚩尤本以為玄黃會砌辭遮掩,不料玄黃竟爾直承其事,道:“前輩果然好眼力,正是如前輩所言,絲毫不差。話說回來。前輩您究竟想好了,究竟是派兩個,還是讓八位前輩一起?”
本來蚩尤橫插一段玄妙初算計玄黃之事,是想要令他就此洞悉修行人用心可惡。好回到妖物這一邊來。沒想到這小子竟是絲毫不在意,七彎八繞地說了半天,竟又轉回到了賭約的事上。說實在蚩尤對玄黃的也有些看不透,心裡有幾分顧忌,並不想與他打這個賭。但既然已經答應了。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好反悔。但到底是派出兩個呢還是八個呢?假如玄黃真的有辦法降服他們,那若是將八個混沌之妖都派出去,那可就真是失了一大半的助力了。只是如果只出兩個,未免讓這個小子暗暗恥笑了。
玄黃見蚩尤沉思,大概也能猜到他心中的猶豫,故意道:“前輩,您還沒想清楚嗎?您可以好好想想,晚輩一點兒也不著急!”
蚩尤被他一激,大喝一聲道:“朱雀、饕餮。你們兩個入陣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只派出兩個。
玄黃心中一嘆,這蚩尤雖然自負,但的確不是魯莽無智之輩,心思深沉,行事堅定,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為人所誘動的。
隨著蚩尤一喝,在他身後登時出現了兩道波動,如投石入水產生的水紋一樣,在不大的範圍之內盪漾開去。隨即,一聲清麗的鳥鳴之聲和一個沉悶的吼聲響起。朱雀和饕餮出現在了無極大陣之中。他們一現身,便先來到蚩尤的面前,向天地雙妖行禮。
蚩尤大致將玄黃提出的賭約與他們說了一遍,也沒有其他另外的囑咐。便道:“聽清楚了,就過去吧!”
饕餮和玄鳥為表忠誠,齊聲道:“絕不敢負天妖!”
就在他們話音剛落,那邊玄黃忽然插口道:“揹負有三種,不敢揹負是出自懼怕,不能揹負是因為無力。這兩種未免都無真心。除非是第三種,不忍揹負,倒是讓晚輩覺得值得敬佩!”
蚩尤聽得眉頭一皺,朱雀和饕餮則是一呆,一時竟愣在了那兒。蚩尤見他們不動,低聲一喝:“還不過去!”朱雀和饕餮才慌忙來到了玄黃的身邊。
朱雀乃是一隻有著五彩斑斕羽毛的鳥兒,鮮亮動人。而饕餮則是一頭牯牛模樣,最突出的便是長著一張極大的嘴巴!
玄黃衝他們打了一聲招呼,稱呼前輩。朱雀回應了一聲,饕餮卻轉過頭去,並不理睬他,也不知是不是還記得在太極陣時,玄黃將他生生從太極陣之中拽出來的事。
玄黃也不介